时间:2022-11-11 09:59:34
导言:作为写作爱好者,不可错过为您精心挑选的1篇当代森林景观文化记忆分析,它们将为您的写作提供全新的视角,我们衷心期待您的阅读,并希望这些内容能为您提供灵感和参考。
生态文化融合了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与现代生态文明思想智慧,是促进人民形成生态文明观念、国家构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力量。随着生态文明观念逐渐深入,发展生态文化、讲好中国生态故事、传播中国环保声音、提高中国生态文化软实力至关重要。基于此生态文化语境,众多重要媒介刊登了大量关于中国优美森林景观的图像或表述,将森林文化与生态文化相结合,利用多种表现形式、多样视角呈现了中国优美的森林景观,讲述了中国森林生态故事,唤醒了民众对于森林和生态的深刻记忆。既展现出优美的中国森林风貌,又推动着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从教科书、报刊、官方报道乃至网络媒体各领域都刊登了诸多关于森林景观的抒写与图像,从而广泛地形成了对森林景观的集体记忆。因此,本文将讨论以教科书、报纸期刊、纪录片等媒介上面所刊载森林景观的抒写与图像表征。本文认为现代以来各媒介对于森林景观的展示,对外宣传了中国优美森林风景,构建起国家绿色和谐的生态自然形象,是中国人美好生活的真实写照。对内传递了深刻厚重的历史情感与君子美德,延续着国人对于森林景观的文化记忆,加深了国人对于国家民族的文化身份认同。
阿斯特利特·埃尔认为在构建集体记忆的过程中,书籍、纪念碑、影片和网络媒体这些媒介便展示出它们建构世界和记忆的本质。一个社会中共有的过去,只有通过媒介才能进行记录、建构与传播[1]。森林景观记忆涉及对于整个社会与时代的过去息息相关的重要信息,这种过去又构建起整个社会与时代的集体记忆。首先是通过口述和文字,对于共同的森林景观记忆进行保存从而形成对下一代富有意义的神话。然后通过印刷、广播、电视和网络媒体,将森林景观记忆在社会上完成最大范围的传播。最后,通过具有象征意义的媒介,唤起集体被仪式化的森林景观记忆。森林景观的相关图像展示与文字描述,一方面是对于珍贵自然资源的发掘和记录,另一方面是对于发生在森林这个场所内,带有地域性历史性的本地人物和事件的记录,从而共同构建起整个地域乃至全社会的集体记忆。将这种共有过去进行保存并向后人传承的有效形式之一便是将其编入教科书内。教科书是现代社会整体教学系统中的核心,涵盖着各个学科内全部的必学课程,是学生进行学习、预习、复习与考核的重点,其编写内容涵盖了学科具体知识,反映了社会思想品德与文化传统,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基础教育水平的重要标志。从精心设计的课程标准可以见出,在编选课文内容、安排插图配画的过程中,教科书中的森林景观文化记忆需要考量到各个方面。比如,森林景观记忆与革命记忆相结合,发生在具有革命代表性森林山地战场的革命故事在很多版本的教材中都有编选。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高二语文课本《中国现当代小说选读》中对于《林海雪原》的节选[2],融合了历史叙事与想象虚构的森林景观抒写,生动地再现了解放军战士与匪徒交战的艰苦斗争场景,调动了读者记忆中熟悉的东北森林形象,丰富完善了读者对于东北壮阔的森林景观记忆。这是对当地历史与森林景观形象的展示与传递,从而构建起一代代学子对于东北森林景观的集体记忆。比如,森林景观抒写与君子美德相结合,作为中华传统文化不可缺失的森林文化,其景观图像表征与抒写在不同教材的版本和科目中均有所体现。这些教科书选编从不同角度对森林树木进行抒写和表征的内容,整体勾勒出读者记忆中的森林意象,构建起森林景观共同记忆,从而使得读者产生同样的森林文化身份,进一步加深了对于国族身份的认同。在森林景观记忆建构的社会传播阶段,印刷、广播、电视和网络媒体等媒介发挥出重要作用,尤其是那些由政府相关部门承办出品的相关报纸、期刊、电视节目与纪录片,还会承担起面向国外宣传展示的政治功能。不仅提升民众对于森林与生态的关注,唤起大众的森林景观记忆,同时广泛传播了中华民族的生态文明,对外建立起茂美和谐的中国森林生态形象。近些年来以中国森林、自然、生态为题材的纪录片拍摄众多,并且纪录片的切入视角新颖多样,以不同方式真实生动地展现出中国森林景观及其悠久丰富的历史民俗、林业资源与人文内涵。多媒介多地区的综合记录形式,连接起不同地域的森林文化,将不同地区民众的森林记忆联系起来,唤醒民众对于中国森林的共同回忆,并不断强化其国族身份,构建起普遍的森林景观记忆与身份认同。文字、教科书是构建民众森林景观记忆的重要媒介,报纸、画报和纪录片电影是国家对外宣传森林景观的重要窗口。这些对于我国森林景观的表征与抒写,是对我国森林记忆与民族认同的展示和传递。在时空层面联结着过去与现在,在社会层面凝结着共同的精神品德与价值追求,从而形成了完整的凝聚性记忆链条。它既参与了中国人对于森林的理解和认知,又是森林景观记忆弥新发展的重要过程。
二、再现:当代森林景观记忆的延续过程
按照扬·阿斯曼的“凝聚性结构”文化体系分析,所谓的文化记忆是由特定的社会机构借助文字、图画、纪念碑、博物馆、节日、仪式等形式创建的记忆[3],每个文化体系都有特定的凝聚性文化结构,文化记忆建立在这种结构上,并且不断对结构进行着复制。森林文化记忆不仅存在于图像与抒写中,而且在多领域不同媒介中广泛存在着。媒介内所抒写和表征的集体森林景观记忆,在其他领域被再次言说,与过去的直观展现形成互动性联系,从而升华成为真正的文化记忆。森林景观记忆不是凭借单一媒介形成的,无论是多学科内教科书中反复出现、多次复习考核的森林相关知识,还是网络图像时代随处可见的与森林自然相关的图文与视频,以及早已产生并深入人心的植树节仪式化活动,都通过不断地重复再现与演绎加工,共同延续着民众对于森林景观的记忆。教科书不仅构建起国民对森林景观的共同记忆,并伴随着教育阶段的知识体系深化和考试测验的重复,学生群体通过对所学知识的重复强化了知识背后的森林文化记忆,拓宽了对于自然资源的理解,不断加深亲近自然热爱森林的意愿,从而延续并发展了不同时空的森林景观记忆。教科书这一媒介对于民众森林景观的构建过程,是一种多学科角度的综合构建。同样的一片森林,由于学科背景方向不同,对于学生知识的传授教学内容也会发生改变,而学生就可以在多学科的学习中,对森林从不同角度产生综合性认识,所形成的记忆更加深刻与立体形象。经典文本如教科书一类,从根本上扩大了民众形成共有社会记忆的范围,而随着更先进媒体产生后,人们的交际也进一步扩展,同时拥有新的存储媒介。阿斯特利特·埃尔认为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化可以理解为交际、记忆和媒介三者间的具有历史性变化的关联[4]。因此,文化的共时维度与历时维度有两项任务。一项是协调性,即通过创造同一时空语境而让社会在交际中产生集体记忆。教科书等经典文本能够建立一个象征性的符号体系并备置一个共同的森林文化记忆视野,共同学习的学生能在这个视野内相遇并进行交流。而文化的另一项任务是持续性,这是从共时维度向历时维度的转变,即记忆以编码解码的方式延续该文化模式,并促使文化进行再生产。这种再生产可以表现为其他领域的再次演绎,比如教科书中所编选经典森林景观在其他媒介有着丰富多样的再现形式。经典课文《白杨礼赞》影响广泛,早在20世纪40年代就被编入教材,具有丰富的文学文化价值,受到人民日报等主流媒体的多次刊载与引用。除报刊文字外,《白杨礼赞》也被搬上荧幕,成为电视朗诵节目的优秀作品,先后被多位著名央视主持人在不同场合进行演绎,极大地展示了中国白杨的景观风貌与民族精神。经典森林景观的再生产创作,一方面将昨天延续存留进行无意识存储,另一方面又能够使民众明确区分昨天和今天,在这种情况下的再生产才能超越传统的断裂,重建有意识的文化记忆连续性[5]。我国地域广阔,各地区当地形成的森林景观记忆不尽相同,因此,格外需要通过众多媒介在社会交往中构建统一的文化语境。由于我国历史十分悠久,森林景观记忆有可能会在社会演进中出现遗忘或疏漏,这就需要有意识地建立文化记忆连续性,即在对森林景观记忆的再现与再生产中,深化完整森林景观记忆内涵,不断丰富和保持森林景观的存储与延续。
三、当代森林景观记忆的丰富内涵
不同的记忆媒介并不是简单地相互取代。它们并存在一起,并且在文化记忆中针对不同形式的持续性和断裂[6],森林景观记忆因为有多重媒介而变得更加立体,其背后也深深根植了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森林文化、生态文化不仅是当今国家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森林景观由于其植物不可抗拒的周期性,自然地将民族的不朽联系在一起,即使枯萎也是再一次欣欣向荣的必经过程。在森林景观记忆这一复杂重叠又互相交错的记忆层次中,衍生出众多优秀的精神文化内涵,民众对于民族、国家的身份认同在此基础上进行建立。五千年历史长河中,中华民族的精神核心始终是爱国主义精神,在以山地森林为背景的战场上,诞生了许多波澜壮阔的革命爱国故事。作为红色文化代表的井冈山精神便诞生在崇山峻岭的茂密森林中。凭借着独特的地理位置与地形优势,井冈山成为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是中国革命的摇篮。在这片拥有丰富自然资源的山林中,发生了激情澎湃的革命故事,也留下了大量以井冈山为题材的文学影视作品,形成了凝聚着爱国主义精神的森林景观记忆。对于读者和观众而言,各媒介中反复出现的森林景观、革命故事不仅构建起融合着爱国精神的森林景观记忆,同时还会激发起民族自豪感与归属感,进而强化自身国家、民族的认同。森林景观记忆中还包含着崇高的民族精神,自古以来,人们赋予植物许多意义,将植物与自身紧密地连接起来以格物致知,将自身期许和美好情感寄托于植物树木也多有篇目。作为中华传统文化不可缺失的森林文化,其景观图像表征与抒写在不同媒介中均有所体现。有大量描写森林植物的诗歌散文,并凭借其艺术性、经典性、文学性被编选进入教科书中。这些不同时空中对森林树木进行附意的抒写和表征,以多样态的形式再现并延续了森林景观文化记忆,呈现出背后蕴含的坚韧、奉献、顽强、忠贞等崇高民族精神。森林景观记忆中同样包含着生态文明精神。生态文明思想已深入到社会生活方方面面,森林景观的相关表征与抒写中同样体现出生态文明精神,对内促进了民众对美丽森林景观的记忆构建,对外树立了绿色和谐的国家生态形象。官方主流媒体对森林资源、森林重要价值的重申,能够使受众再一次加强对我国丰富森林资源的记忆,并间接地促进对于生态文明建设的思想认同。众多森林及动植物摄影生动讲述了中国生态文明向善向好的真实故事,展示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建设成果,坚定地表明中国积极分享绿色经验,秉持绿色发展理念,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鲜明立场。这既是对于中国优美森林景观的展示,也是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理念与成果的宣传。森林景观的相关图像表征与抒写在时间维度上,通过对于已经发生的森林相关历史事件反复展现,以及人们的创作重现,使其将过去与现在交织于一体,共同构建起意义的生成过程。而在社会维度上,森林景观的图像表征蕴含着国人共同的精神品德,包括了爱国主义精神、崇高民族精神、生态文明精神,这些精神品德不仅是从以往的历史中凝结而成,同时也是在现代生活中所公认的绿色生态价值。
四、结语
综上所述,书籍、期刊报纸、纪录片等媒介将社会中不同地域的人交往联系到一起,产生了共同的文化语境,森林景观记忆在此基础上构建产生。面向全社会经典性、权威性的教科书有力地推动了森林景观记忆的保存和延续,期刊报纸、记录片等媒介将森林景观记忆在社会上完成最大范围的传播。这些多样媒介对于中国森林景观的表征与抒写,共同唤起并不断加深民众熟悉的森林景观记忆。同时媒介内所抒写和表征的集体森林景观记忆在其他领域被再次言说,与过去的直观展现形成互动性联系,进一步延续了民众的森林景观记忆。蕴含着爱国主义精神、崇高民族精神、生态文明精神的森林景观记忆,也能够让民众感受到民族归属感和自豪感,从而推动身份认同和政治认同,对于发展生态文化、讲好中国生态故事、传播中国环保声音、提高中国生态文化软实力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
参考文献
[1]阿斯特莉特·埃尔.文化记忆理论读本[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2-4.
[2]山东省教学研究室.中国现当代小说选读[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19:114.
[3]扬·阿斯曼.文化记忆:早期高级文化中的文字、回忆和政治身份[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370.
[4]扬·阿斯曼.回忆空间:文化记忆的形式和变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243.
[5]西蒙·沙玛.风景与记忆[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3:5.
[6]阎景娟.赋意与附会:植物的文化意义之生成[J].北京林业大学学报,2013,12(3):19-23.
作者:许言明珺 阎景娟单位:北京林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