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7-18 20:11:52
导言:作为写作爱好者,不可错过为您精心挑选的10篇资本主义论文,它们将为您的写作提供全新的视角,我们衷心期待您的阅读,并希望这些内容能为您提供灵感和参考。
资本主义发展到今天,已经走过了几百年的发展历程。资本主义的发展动力是什么?资本主义的性质是否已经改变?资本主义将走向何方?就这些问题进行探讨,对我们深入理解资本主义的内在特征,把握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
费尔南·布罗代尔(FeranandBraudel)是法国年鉴历史学派的杰出代表。《菲利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和地中海世界》《15至18世纪的物质文明、经济和资本主义》和《法兰西特征》是他的三部代表作。其“长时段理论”连同年鉴学派一起,对20世纪末的中国学术界有较大影响。本文主要是对布罗代尔《资本主义的动力》一书进行解读。该书是1976年布罗代尔应美国霍普金斯大学邀请所作的三次学术报告演讲,并附录了布罗代尔在生前最后一次研讨会上的言谈。布罗代尔在他的这本小册子中既给读者提供了一些关于资本主义发展动因的新解释,对资本主义的一些基本范畴作了不同于其他学者的新界说,例如对市场经济与资本主义、竞争与垄断、中心与之间的关系等都提出了其独特的见解。布罗代尔重视从生活世界人手进行观察和研究,他的这些见解本身就是在资本主义生活世界的范围之内对资本主义所作历史考察和现实分析的结果,从而为我们这些外部读者深入了解资本主义提供了一些全新的视角。作为20世纪西方史学界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布罗代尔是一位追求真实历史并对于人类前途有着热忱企盼的学者。他对资本主义的剥削特质持有一种批判的态度并期盼实现人类的自由、平等与博爱。然而,布罗代尔在阐述资本主义的动力、本质与特征时有不少观点是经不起推敲或存在自相矛盾之处的,对这些观点的批判与反思能够使我们更深刻地了解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与困惑。
在该书中,布罗代尔首先对资本主义发展的动力源泉进行了探索。布罗代尔关注的是日常生活,在他看来,“积年累世的,非常古老的并依然存活的往昔注入了当今的时代,就像亚马逊河将其浑浊的洪流泻入大西洋一样”。“对于人来说,过去获得的经验和受到的毒害都变成了日常生活的需要,变成了平庸之物。而对于这些东西,没有人去细心观察”。布罗代尔坚持认为,正是在日常生活中存在着推动资本主义发展的各种力量,这些力量包括人口、技术与市场。在对资本主义发展动力的分析方面,布罗代尔与马克斯·舍勒以及马克斯·韦伯存在着根本的歧异。布罗代尔把资本主义的动力归因于物质生活中的人口、技术与市场等客观因素,而马克斯·舍勒与马克斯·韦伯均把资本主义的动力在本质上归因于一种资本主义精神。其中马克斯·舍勒把资本主义精神归结为一种“怨恨”,而马克斯·韦伯则认为资本主义动力根源于新教伦理精神。
布罗代尔对资本主义与市场经济之间的联系给出了自己独特的判断,并对资本主义的特征与本质进行了分析。布罗代尔认为,市场经济与资本主义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使用这两种叫法表明我们意欲将这两个领域区别开来,在我们眼中二者不可混为一谈”。市场经济是由商品交换引发的,是资本主义不可缺少的先决条件。他坚持对市场经济作出某种区分,“至少有两种形式的所谓市场经济(甲与乙),只要稍加注意,哪怕只从它们建立的人际、经济和社会关系来看,这两种形式即可识别”。在他看来,第一种形式的交换包括市场的每日交换、当地的或者近距离的贸易。这种形式的交换没有出其不意的因素,是“透明”的。第二种形式的交换主要是远程贸易。这种形式的交换容易避开规则和惯常的控制。布罗代尔总结道,两种形式的交换,“一种是普通的、竞争性的、几乎是透明的;另一种是高级的、复杂周密的、具有支配性的。两类活动的机理不同,约束的因素也不同,资本主义的领域所包含的不是第一类活动,而是第二类活动”。在物质生活、市场经济与资本主义三者之间的关系与发展历程方面,布罗代尔正确地指出物质生活是市场经济与资本主义的共同基础,他以一种唯物主义的方式认为,“其实,一切都驼在物质生活的巨大脊背上。物质生活充盈了,一切也就前进了,市场经济也就籍此迅速地充盈起来,扩张其关系网。资本主义一贯是这种扩充的受益者”。这种观点与资本主义的发展历程是相符合的,与的唯物史观也有着很好的吻合。
二
与以往的资本主义研究将资本主义的形成定位在封建主义末期的传统不同,布罗代尔把资本主义看作一个长时期的历史发展过程,资本主义的出现与发展离不开稳定的社会结构,资本主义也不是在旧的封建土地贵族阶级的基础上建立起新的社会财产关系,而是寄生在封建等级制内,利用它的奢侈、闲散和缺乏远见,攫取它的财产。在论述资本主义的发展时,他指出:“资本主义的推进与成功需要一定的社会条件。它要求社会秩序有某种安定,要求国家政权的某种中立,或某种宽容,或某种殷勤。”并且,他以欧洲、中国与伊斯兰国家的不同社会条件令人信服地说明了资本主义发展命运迥异的原因。与我们传统认为东方社会的高度封闭性与稳定性不同,布罗代尔认为中国与伊斯兰社会的构成远远不如欧洲封闭与稳定。在布罗代尔眼中,中国的科举是敞开的大门、开放的等级;晋升至顶峰的官位从来都是暂时的,弄得好,最多也不过是终生受用。布罗代尔对传统中国的社会关系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洞察,觉察到了那些过分富有、势力过大的家族将受到国家的怀疑,而在法律上国家是土地的唯一拥有者,只有国家有权向农民征税,对于矿、工、商、企业看得很紧。这就使得在中国,“每当资本主义在有利的条件下成长之时,它最终被可以称为极权的国家所制服”。在广阔的伊斯兰国家,尤其在18世纪之前,土地的拥有是临时的,领由国家分配。因此,社会的顶峰经常更新,大家族不可能牢嵌不动。而大家族正是布罗代尔所相信的初始资本主义铺展、显示力量并呈现于我们面前的地方。通过比较,布罗代尔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古代中国与伊斯兰国家的社会等级是开放的、流动的,而欧洲的社会构成显得远为封闭与稳定。这样,他就顺理成章地完成了他的论证。不是在世界其他地方,而是在欧洲,“财富得以积累,家系得以成长与维持。在货币经济的帮助下,资本主义最终得以浮现,所需要的正是这种平静的或相对平静的社会之水”。资本主义并没有从根本上触动旧的财产关系:“财产和社会特权相对地受到保护,名门世家还能相对平静地坐享其成。由于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各人基本上仍留在原来的位置上,……必须确立这种平静或相对平静的局面,才能使资本得以积累,使名门世家得以绵延长存,使资本主义在货币经济的帮助下降临人间。”过去流传下来的财产继承制度、封建地产、世袭家族的财富,为资本主义的出现与发展提供了基础。尽管布罗代尔是在全面考察资本主义长时段历史结构的基础上提出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新概念,其论述包含了深刻的理论探索意义。但对他的某些观点还是应该作具体的分析、辩证的对待。例如,布罗代尔此处论证的符合逻辑并不能消除与文中其他地方的矛盾,尤其是与他对垄断与资本主义关系看法之间的矛盾。他认为,资本主义从来都是垄断的,一切垄断皆具有政治性。“不用说,在伊斯兰国家也好,在基督教国家也好,这些资本家都是君王的朋友,是国家的同盟者或者是不择手段利用国家的人。”沃勒斯坦在总结布罗代尔的思想时也指出:“如果没有一种政治保证你就永远不能支配经济,永远不能扼杀或限制住市场的力量,要想设立非经济性的壁垒,不让人家涉足经济交易,要想将非分的价格强加于人,要想保证非优先性的采购,不依靠某个政治当局的力量是做不到的。认为没有国家的支持、甚至在反对国家的情况下也能成为一个(布罗代尔定义下的)资本家,那简直是一个荒诞的想法。”但是,即使我们承认上述说法,也不能消除布罗代尔的一个悖论。因为,如果国家对资本家是支持的话,那么显然国家就不是处于中立的状态之中,这与布罗代尔关于资本主义发展所需要的社会条件的判断是矛盾的。
另外,在阐述市场经济与资本主义的关系时,布罗代尔指出资本主义与市场经济是两种不同的层面,竞争不是资本主义而是市场经济的特征,垄断才是资本主义的本质。诚然,在资本主义的发展历程中,垄断的程度越来越高,由私人垄断发展到国家垄断,再发展到跨国垄断,但是,竞争始终是资本主义的核心特征。否认了竞争,也就等于取消了资本主义。
最后,在关于专业化即劳动分工问题的阐述上,布罗代尔的观点也容易引起争论。布罗代尔认为:“劳动分工随着市场经济的进展,迅速增强,波及整个商业社会,但处于顶层的批发商——资本家却是例外。”对此,布罗代尔作出了三项判断:(1)商人不实行专业化,因为在他所能触及的范围内没有一个行当有足够的油水可以将全部的活动拢固;(2)大商人经常要更换经营活动,因为高利润不断地从一部门向另一部门转移;(3)大商人的经营活动只有一种有时具有专业化的倾向,那就是金钱交易。但是,对他的三项判断都不难予以驳斥:第一,他所谓的商人即资本家在现实经济活动中由于竞争的存在以及市场规律的作用确实没有一个行当有足够的油水可以将其完全吸引住,而是倾向于将各行当的利润平均化,然而,由于竞争与市场规律的作用,资本家要在部门利润趋向平均化的市场中生存或取胜,就必须实行专业化,取得竞争优势。第二,高利润确实不断地从一个部门向另一个部门转移,直至竞争使得其利润向社会平均利润靠近。然而,如果布罗代尔承认垄断是资本主义的本质的话,则大资本家并不能随心所欲地进入已为别的资本家所垄断的高利润部门;如果垄断并非资本主义的本质特征,而竞争是资本主义的核心的话,那么大资本家还是会选择自己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部门,则专业化乃是其必然的结果。布罗代尔的第三个判断,事实上是对其关于专业化问题的自我反驳。金钱交易即金融产业本身也是资本主义经济的一个部门,其走向专业化与其他资本主义部门的专业化一样,具有必然性。因此,上述质疑不仅了布罗代尔关于资本家专业化的命题,并且又一次对其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竞争与垄断关系的观点作出了有力的反驳。
三
因此,也不意味着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具有反父权的本质。事实上,父权制既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赖以存在的必要条件,也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的必然结果。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表面上削弱了传统父权的统治,但却从未真正挑战过作为父权制之核心内容的等级制劳动性别分工。相反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非常需要维系这种分工,因为它需要通过妇女承担无偿的家务劳动为一切剩余价值的生产创造基础。并且,家务劳动以无偿的形式由妇女承担,这意味着资本家所付出的一份工资可以购买到双份的劳动力———一个为他劳动的工人和一个为工人劳动的妻子,意味着他可以毫不费力地降低工资的价值而增加剩余价值的占有。因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始终具有巩固传统性别分工,即巩固家庭父权制的利益与动机。而从这一利益与动机出发,通过公私领域的分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一方面使大部分妇女被限定在家庭之中专事家务劳动,并在工业革命所造成的家庭生产功能日益弱化乃至彻底丧失的条件下将她们置于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从属地位之上;另一方面,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奉行“自有其名言的和不言自明的双重标准,这里的双重标准决定着谁应成为首要的、受雇佣的劳动力,谁将充当次要的、失业的劳动力。由于各种不同的原因,完全不是因为界限已然清楚的社会性别劳动分工,资本主义就派定男人为‘主要’的劳动力资源,而派定女人为‘次要’的劳动力资源。因为需要女人待在家里,但不需要男人如此、或者说父权制认为不需要男人如此”,从而将家庭内部的性别分工模式成功推广至社会生产领域。在资本主义的劳动力市场中,妇女就业的边缘化、底层化与性别之间的同工不同酬,导致了妇女在经济上广泛依赖于男子的现实。男人占据着那些相对重要的行业部门,并明显地影响着资本主义发展的方向和形式;妇女则被视作流动工、季节工与劳动后备军的最佳人选,更多地从事着那些技术相对没落、薪酬福利相对较差的从属性工作。这样,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条件下,在社会的公共领域,性别之间直接而公开的压迫虽然较为少见,但隐性的间接歧视无处不在。因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结果并不是消灭了父权制,而只是推动了它由家庭私人领域向社会公共领域的扩展与升级。
面对着这种被扩展与升级了的父权制,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妇女不仅没有获得相应的解放,同时还承受着双重负担、遭遇着双重剥削———她们既是家庭内无偿使用价值的生产者,同时又是社会经济中交换价值的低报酬生产者。这样,在所谓“理性”的权衡与“效率”的谋算下,许多拥有参与社会生产形式权利与现实机会的妇女最终选择了退居家庭。据此,由于“按性别分工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机制,它维护男人对妇女的优势,因为它坚持在劳动力市场中对妇女实行较低的工资。低工资使妇女依赖男人,因为它鼓励妇女结婚。已婚妇女要为丈夫料理家务。于是,男人从较高工资和家庭分工中得到好处。这种家庭分工反过来又为削弱妇女在劳动力市场中的地位起作用。这么一来,等级制家庭分工被劳动力市场永久化,反之也一样。这一过程是资本主义和父权制两种连锁制度长期影响的结果。父权制远没有被资本主义征服,它仍然是强有力的;它具备了现代资本主义所采用的形式,正如资本主义的发展改变了父权制一样。资本主义和父权制互相适应给妇女造成恶性循环。”这就是说,父权制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绝不是有着明显区分的、相对独立的两个系统。它们之间已经超越了那种密切联系的互补关系而彼此渗透、扭结交织成为一个严密的整体,给妇女带来的是一种混沌难别的阶级—性别连锁压迫,从而构成了促使妇女超越内部阶级差异实现“阶级式”联合反抗行动的外部压力。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确实改变了传统父权制的具体统治形式,但使父权制实现了从家庭向社会的扩展与升级。父权制历来都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本质特征,妇女所受到的性别压迫也历来就是阶级压迫在性别之间的特殊表现。
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妇女特殊的“异化”体验
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一文中,马克思曾对法国小农阶级的存在状态展开评述:“法国国民的广大群众,便是由一些同名数相加形成的,好像一袋马铃薯是由袋中的一个个马铃薯所集成的那样。既然数百万家庭的经济条件使他们的生活方式、利益和教育程度与其他阶级的生活方式、利益和教育程度各不相同并互相敌对,所以他们就形成一个阶级。由于各个小农彼此之间只存在有地域的联系,由于他们利益的同一性并不使他们彼此间形成任何的共同关系,形成任何的全国性联系,形成任何一种政治组织,所以他们就没有形成一个阶级。”在此,马克思实际指明的是,经济条件只是阶级“自在”存在的客观前提,社会阶级只有当它具有自我意识,即具有属于本阶级的阶级意识时才会真正成为“自为”的存在。因此,“阶级”是一个历史的、动态形成的范畴,在阶级形成的过程中,经济因素无疑是至关重要的,但与此同时,构成阶级的个人的主观能动作用,特别是个人建构于特殊阶级身份上的共同“经历”,是他们在行动过程中形成阶级的关键。可以说,阶级意识的形成是阶级形成的标志,是阶级由“自在”转为“自为”状态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然而,对于妇女来说,历史中的她们长期被作为社会基本经济单位的父权制家庭牢固铆定,彼此之间难以发生多种多样的联系。与社会生产基本隔绝的生存方式以及在父权意识操控下经常产生的“虚假意识”使她们就像一个一个甚至都没有被装进袋中的马铃薯,很难形成为实现自身利益而组织和行动起来的整体自觉意识,即很难突破自在的状态而上升为真正“自为”的阶级。这就是说,基于性别压迫与阶级压迫的互通本质,妇女虽然作为认识论的对象可以被整体视为一个阶级,但要在本体论的实践层面推动她们以阶级联合的形式展开反抗性别压迫的统一行动,则必须以形成真正属于她们的“妇女阶级意识”为前提。这种“妇女阶级意识”在内容上不仅包括对妇女利益的理性认识,也包括对男性利益不合理性的认识与有意识的反对,同时还包括对运用集体政治的手段以达到性别压迫、实现妇女利益的政治目的的认识和随时行动的准备。而在结构上,“妇女阶级意识”则是由以“认识压迫”为特点的较低层次的经验意识与以“实现解放”为特点的较高层次的政治意识共同组成。其中,较低层次的经验意识作为主观与客观双向互动的结果,产生于妇女独特的受压迫“经历”,特别是她们对于这种经历的理解和感受之中。在当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条件下,这种经历集中表现为妇女在资本主义异化劳动中所普遍感受到的特殊“异化”体验。“异化”作为一个古老的哲学概念,是指主体在一定的发展阶段,由于自己的活动而生产出自己的对立面,这个对立面又变成外在的异己力量与人对立,即进一步转过来反对主体本身。马克思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劳动异化的理论,将“异化”概念改造成为对资本主义现实生活进行彻底批判的重要范畴。
马克思指出,私有制的产生使原本作为人的类本质的劳动逐渐丧失了原初的自由自觉性质而不断发生着异化,即“劳动所生产的对象,即劳动产品,作为一种异己的存在物,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的力量,同劳动相对立”。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将这种异化劳动发展到了极端,使“异化不仅表现在生产的结果上,而且也表现在生产行为本身中,表现在生产活动本身中”。由于资本主义的异化劳动,工人彻底丧失了自身的主体性而仅作为“工具性的存在”,即成为资本家榨取剩余价值的机器,他们不仅与他们的劳动产品发生着异化,同劳动本身发生着异化,同时也与其作为人类的本质发生着异化,与周围其他一切人发生着异化。这样,资本主义社会的人际关系,包括两性关系,在异化劳动的基础上也必然呈现出异化的本质,即“当个体与他人彼此分离时,他或她只能感受到自我的存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异化了的人际关系给妇女带来了更为不利的处境。这是因为:“男人能在家庭生存,也同样能在工商业的社会生活领域生存,因此他能够在这些不同的领域中表达自己。但是对女人来说,她的活动余地仅限于家庭内部。在工业生产内,男人的劳动产品被剥夺,由此产生的把男人对象化,它表现为异化形式。男人通过对女人的关系来缓解异化,女人的异化却无法缓解。因为这些亲密关系正是压迫她的制度结构中最重要的关系”。与此同时,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整体上的父权本质,异化对于妇女来说还是一种居于性别之间的体验,“不仅不赚工资的妇女也同样经历异化,而且挣工资的女人所体验的异化不同于挣工资的男人。”劳动的异化性质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条件下甚至已经渗透到那些原本能由妇女完全掌控的劳动/活动,如身体修饰、履行母职与个人精神智力活动等。妇女对自己的身体加以修饰,就像工人生产那样,最后的结果都是劳动产品(对于妇女来说,是她的身体)与他/她本人相疏离。也许“一个女人会强调,她节食、锻炼和装扮的目的是愉悦自己,但事实上她可能是为了取悦男人而塑型和修饰自己的肉体”,以至于“最后她的身体也都变成了男人与她的对象”。作为拥有特殊生理机能的女性,生育对于妇女来说已经变成不可控制的人类自身再生产劳动。妇女个人的生育意愿并不能决定最终的生育结果,“在对童工劳力的需求和对成人劳力的需求同样多的社会,妇女被迫在身体限度内尽可能多生育。在视儿童为经济负担的社会,妇女想要多生孩子则得不到鼓励;许多女人迫不得已,只能堕胎或绝育。”与此同时,各种泛滥使用的现代精密生育技术操纵着妇女妊娠、分娩甚至受精的全过程,使许多妇女与她们的生育过程也产生了疏离。更为糟糕的是,如出一辙的异化同样发生在妇女履行母职的过程中。“育幼”不再是母亲的自然本能,而是她们异化的体验,“母亲们的压力是巨大的,在几乎没有帮助的情况下,她们被认为必须执行专家们的每一项命令……她得按专家的方式、而不是她自己的方式抚养孩子。”而这种异化了的育儿方式,最终又导致了母子关系的疏离———“母亲和孩子间极度的相互依赖,鼓励母亲在界定孩子的意义时首先考虑到她自己对生活意义、爱和社会认可的需要。她把孩子视为她的作品,以为这作品能改善她的生活,结果常常事与愿违;孩子是她的无价之宝,社会却对之不屑一顾。当代母职的社会关系使她不可能把孩子看作一个完整的人,看作母子双方所属的更大社区的一部分。”这样,不仅母亲“没有能力把孩子当作人来看待,同样的情况是,孩子们也没有能力把她当作人来看待”。更为可怕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普遍发生着的异化还侵蚀着许多妇女的精神智力活动。她们通常被培养得很不自信,以致“根本不敢在公开场合表达自己的观点。因为害怕自己的思想不值得表达,即使已经跻身于神圣的学术殿堂,她都会经常害怕被人指责为学术骗子,而不是专家教授”。
贸易意识根植于以自然经济为基础的封建观念,束缚与妨碍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但贸易意识只是在经历了两次伟大的冲击之后才逐渐走向成熟的。封建社会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中心是贬低和否定现实世界与人的价值,贸易的本质在于实现现实的价值,所以说资产阶级为适应自身的发展,必须批判陈旧的封建观念,树立有利于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新理论和新观念。解放自身就必然成为早期资产阶级的首要任务。这就涉及到此间发生在思想意识领域中的两次“革命”——文艺复兴运动和宗教改革运动。
14至16世纪的文艺复兴运动是关于“世界的发现与人的发现”的革命。…它以文学和艺术的形式打破以神和死后生活为中心的传统观念,表现了以人和现实世界为中心的思想,歌颂了人的伟大、智慧和能力,以及现实世界的美好和重要,把人的思考和理性从神转移到人自身,从死后转向现实的物质世界,有力地打击了传统的封建的人生价值观和财富观。
宗教改革运动是文艺复兴的继续,是人文主义思想在宗教领域的运用与发展,从教会内部破除了封建的旧观念,树立了以人为主题的新思想。特别是其中的加尔文教主张,在上帝的旨意下,要想发财致富,就要漂洋过海,开拓殖民贸易,经营工商业,从中牟取暴利,建立正教合一的资产阶级共和国,推行民主制度,为有产者谋利是每一个教徒应走的途径。所以,西欧人们的思想深受加尔文教的影响——走上致富的道路就要对外和发展贸易。这种教义的主张对资本主义的成长是十分有利的。
本文仅以荷兰和英国的国内国际情况来分析其资本主义是怎样在贸易意识的影响下走上国际贸易和远程贸易途径的。
曾经繁荣一时的安特卫普城是尼德兰(荷兰前身)通过贸易发展本国工商业的很好例证。安特卫普城在16世纪成为尼德兰的呢绒工业中心,也是国际纺织品贸易中心。安特卫普城也是欧洲的商业和金融中心,是香料、胡椒等东方商品的集散地,其贸易额占全国对外贸易总额的70%一80%,对尼德兰整个社会经济的前景无疑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16世纪,安城由于社会和自然变故而衰落,北方的阿姆斯特丹和莱顿继起为西欧纺织业中心和国际贸易中心,尼德兰的资本主义工商业继续得到发展。l3尼德兰的海运业是其开展国际贸易的另一支柱。l6~17世纪,尼德兰的海运能力在欧洲首屈一指。1601年驶入伦敦港的船只共有714艘,其中荷兰有360艘,占半数以上,英国自己只有207艘。到1670年,荷兰船只运载量达到56.8万吨,比西班牙、葡萄牙、法国、德国、英国和苏格兰的船只运载总和还要多。从波罗的海到北海,从大西洋到地中海,到处都有荷兰船只的帆影。可以说,西欧、中欧与北欧的广大市场为尼德兰工商业的发展提供了方便的条件。由此可见,尼德兰在欧洲国家间开展的国际贸易是其资本主义发展的一条重要途径。
欧洲资本主义得到长足发展的另一国家是英国。随着英国社会经济的变化,为了发展海外贸易,在王室支持下于15世纪初成立了原料批发公司和商人冒险公司,分别经营羊毛与粗呢的出口贸易。他们与大陆许多国家有着直接的联系,随着羊毛输出的日益减少和呢绒输出的稳步上升,原料批发公司逐渐衰落,商人冒险公司成为15—16世纪英国最大的海外贸易垄断组织。16世纪,英国的对外贸易组织除了商人冒险公司外,还有莫斯科公司,专营对俄国及中亚的商业;利凡特公司,进行地中海的贸易,布里斯托尔与南安普顿的商船带着毛织品和锡等特产远航至里窝那、西西里、克里特、塞浦路斯,最后抵达叙利亚的贝鲁特和特里波里。英国的贸易活动促进了欧洲的经济发展,但最主要的是有力地推动了本国资本主义的成长步伐,同时也刺激了同时期英国对海外贸易的发展。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17世纪以前荷兰和英国国际贸易的繁荣。但很明显,区域性强仍是其主要的特征。随着其国内工商业的发展和资本主义成长的需要,单纯的国内市场根本不可能满足其需要,就连区域性的国际市场也是有很大局限的。于是,更为扩大的市场与更为丰富的原料成了资本主义追求的首选。远程贸易成为必然,且在以后资本主义的追求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的发展,而且在促进资本主义成长的过程中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16世纪,全球范围的世界市场逐渐形成。但其发展存在着严重的不平等,带着强烈的侵略与被侵略,掠夺与被掠夺,奴役与被奴役,并且带着血腥的味道。新的世界市场是人和区域性市场不可比拟的,它为成长中的资本主义提供了大量的资金积累和廉价的劳动力以及丰富的原料。远程贸易恰好是这一过程的载体和加速器。
16世纪末、l7世纪初,尼德兰在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及其之后不失时机地把目光投向了刚刚形成的世界市场。1598至1599年,荷兰船队驶抵东南亚的摩鹿加群岛,染指香料贸易。从1599至1602年,荷兰共派出5l艘船只到东方,并于1602年组成了“联合东印度公司”,经营亚洲贸易。1624年至1661年占据中国台湾,垄断中日间的中介贸易,切断中国与菲律宾的经济往来。荷兰在17世纪完全独占了菲律宾以西的南洋的贸易,成为亚洲市场的霸主。荷兰殖民地多为零星的孤岛且为重要的通商道口,进而形成一个庞大的贸易网络,且水域居多更易发挥其航运业的优势。
东印度公司每年派遣大批船只驶往亚洲。1602年至1625年平均每年10艘,1626年至1670年平均每年22艘,1671年至1675年平均29艘。1602年至1782年,东印度公司分给股东的红利总共达到23200万荷兰盾,为最初股金的36倍。其中1634年以后,公司各股东的红利平均为股本的18%,从1715年开始的6年内,平均利润率为40%,在安汶岛与班达岛的香料贸易中,利润竟高达5O一75%。这些巨额利润成为荷兰资本积累的重要来源。这些资本返回到欧洲,为西欧区域经济的繁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加快了资本主义成长的步伐。
Abstract:AsanecoMarxist,Fostermakesacritiqueofcapitalismthoroughlyfromtheperspectiveofecology.Heholdsthatecologyisanticapitalism,andcapitalisticproductionmodeistherootcauseoftheecocrisis.Hedisagreeswiththetheoriesof“limitednessofeconomicgrowth”,“naturalcapitalization”andecoimperialism.Herefutestheviewthat“technologycanresolvetheecoenvironmentalproblems”andinsiststhatwithoutthefundamentalchangeofthecapitalistsystem,theecoenvironmentalcrisiscanneverberelievedonlythroughtransformationofeconomicgrowthpatternandfastdevelopmentofecotechnology.
Keywords:Foster;ecologicalcritique;EcoMarxism;capitalism
在生态学理论家的“谱系”中,福斯特对资本主义的生态批判理论因其深刻性、全面性而独领。他对资本主义的生态批判主要体现在《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一书中。正如作者所言,该书主要是对1992年至2001年间资本主义制度下应对环境危机的主流经济措施进行了一系列批判。
一、对资本主义反生态本质的批判
福斯特对资本主义的生态学批判,其理论是犀利的,观点是明确的。他指出:“生态与资本主义是互相对立的两个领域,这种对立不是表现在每一个实例之中,而是作为一个整体表现在两者之间的相互作用之中。”[1]1生态危机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人们围绕着生态危机的根源各抒己见:有人把它归咎于人类对自然的占有欲,有人认为是工业文明的恶果,是传统经济发展模式的必然产物。在处理生态环境问题上,科学家和主流环保主义者往往只强调一些具体的改善环境的措施:例如减少对矿物燃料的依赖而用太阳能取而代之;减少消费;消除世界贫穷;控制人口增长,等等。福斯特认为,上述观点没有看到问题的实质,没有从资本主义制度的层面上探寻原因。所以,“由于对社会因素及其对生态可持续性的关系缺乏认真思考,主流环保主义者,包括大多热心关注环境的科学家,其观点经常弥散出牧师布道的气味”[1]68。
与这些观点迥异,福斯特强调,生态学是反对资本主义的,生态学的学理主张与资本主义逻辑相抵牾。所以,人们应该从资本主义制度的扩张主义逻辑中寻找生态危机的根源。他说,资本主义反生态的本质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必然。因为资本主义本质上是一种积累制度,特别适应资本和利润的生产,目前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都处于支配地位。而资本主义不会是静止的,其资本积累也是不会停止的,用马克思的话说,它“要么积累,要么死亡”。
福斯特指出:“资本主义作为一种制度需要专心致志、永无休止地积累,不可能与资本和能源密集型经济相分离,因而必须不断加大原材料与能源的生产量,随之也会出现产能过剩、劳动力富余和经济生态浪费。”[1]127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这种积累一直靠全球环境不断被系统地剥夺其自然财富得以维持。环境被蜕变成了索取资源的水龙头和倾倒废料(经常是有毒废料)的下水道。所以,过去500年的历史实际是一个不可持续发展的历史”[1]74。
福斯特把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形象地比喻为“踏轮磨房的生产方式”,这种体制的显著特征犹如一种巨型的松鼠笼子,它要处于高速的运行中,一旦停止,这种体制就终结了。
福斯特确信,资本主义制度的反生态本性对生态环境的破坏难辞其咎,当前,全球性生态危机在很大程度上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原罪”,是其经济体制无法克服的痼疾。
二、对传统经济学应对环境危机的经济措施的批判
福斯特对资本主义经济的生态批判基于三项主张:(1)一种制度如果追求财富无休止的增长和无限度的攫取,无论它如何理性地利用自然资源,从长远的角度看都是不可持续的;(2)一种制度如果将人们与其特定居所的归属感和生态基础分割开来,那么它与生态稳定和“土地伦理”将是格格不入的;(3)一种制度如果分割地球,产生出“贫与富的生态环境”,那它同样是不可接受的。
他说,传统经济学自诩为有效利用稀有物品的科学,但这里所说的物品仅狭隘地界定为市场上的商品,而发展经济所造成的生态资源匮乏和不可逆转的生态环境恶化则不在传统经济学的考虑范围。因为资本主义及其经济学家们通常将生态问题视为某种尽力回避而不是应该严肃对待的问题。
针对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经济增长有限论”,福斯特认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经济上的有限增长,只是人们的一种乌托邦式的期盼,因为“资本主义经济把追求利润增长作为首要目的,所以要不惜任何代价追求经济增长,包括剥削和牺牲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这种迅猛增长通常意味着迅速消耗能源和材料,同时向环境倾倒越来越多的废物,导致环境急剧恶化”[1]3。
福斯特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了资本主义经济模式对生态环境的影响。首先,资本主义毫无节制的经济扩张是以能源的大量消耗和生态环境的持续恶化为代价的。其次,资本家在评估投资前景时,总是计算在最短的时间内得以回收投资以及今后长久的利润回报。至于那些对人类社会具有最直接影响的环境条件和因素,诸如清洁水源、不可再生资源的分配与保护、废物处理等可持续性问题,与冷酷的资本需要短期回报的本质是格格不入的。再次,投资商一定要维持股东权益的价值并能定期分派红利。所以,投资于需时较长的生态环境保护事业,投资商既没有那样的耐心,也没有那样的意愿。“这样一来,资本主义投资商在投资决策中短期行为的痼疾便成为影响整体环境的致命因素。”[1]4
福斯特列举了美国拒绝签署《京都议定书》的事例来说明资本主义经济与环境保护的矛盾。美国政府认为《京都议定书》存在着两个缺陷:一是因解雇工人和消费物价上涨而给美国经济带来负面影响;二是它没有包括中国和印度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此两者也是导致全球变暖的主要责任者。《京都议定书》及其温室气体的指令性减排显然不符合美国资本及其国家的意愿,美国经济为减排而付出的代价太高,难以承担。
《京都议定书》在解决二氧化碳排放问题上的失败,充分说明了资本主义制度的惯性,它不会轻易使自己的发展模式发生逆转,不会改变工业文明和资本积累的发展结构,而这种发展模式从长远的角度看对环境将产生灾难性的影响。
针对人们对资本主义经济模式的质疑,资本主义的主流经济学家提出了资本主义经济“非物质化”的辩护。对此,福斯特给予了严厉的批驳。他指出,如果人们相信了资本主义主流经济学家的观点,那么人们就没有必要采取什么措施减少经济增长对生态环境造成的灾难性影响了。因为,资本主义经济增长方式的不断创新和市场奇迹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事实是,资本主义经济非物质化并没有实现,燃烧煤炭、石油等矿物燃料是当代工业国家最主要的经济活动,也是向空气和土壤排放废料的唯一的最大污染源。大气层、海洋仍然是工业国家处理废料的主要排放地,人均废物排放量也在大大增加。例如,美国从1975年到1996年向外排放有毒或有潜在危险的废物量增长达30%。显然,这样的结果使资本主义经济已经“非物质化”的观点变成了谎言。
福斯特对环境经济学理论预设进行了批判。针对生态环境学家的指责,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提出了环境经济学的理论预设,他们主张如果人们赋予自然界以经济价值并更加充分地将生态环境因素纳入到市场经济的体系中,将生态资产转化为可以销售的商品,这样生态环境就可以得到更好的保护。
福斯特认为,该理论前提确信生态环境可以经济量化并融入到市场体系中去。对于这个前提,福斯特视为“乌托邦神话”。在他看来,生态环境不能完全地纳入到商品经济的循环之中,因为生态环境的价值是多方面的,是整体性的。生态环境所具有的内在价值不能简化为市场价值,也不能简单地用于经济成本和效益分析。反之,如果人们强行给环境物品,如风景优美的海湾、沁人心脾的空气定价,人们并不认为此举有助于环境保护,相反,倒像是某种勒索保护费的诈骗行为。福斯特列举了鸣禽类面临灭绝和森林生态系统遭到破坏的事例来批判环境经济学家的观点。在他看来,把鸣禽类动物纳入正常的市场体系也是徒劳的。因为提高鸟类价格会刺激一些人捕捉鸟类的欲望,而资本主义现代农业大量使用农药和化肥,导致鸟类栖息地和生存环境的污染在日益加剧,“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森林资源遭到破坏,不是因为林业被排斥在市场经济体系之外,也不是因为林木没有标价。其实,长期以来,森林产品早已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则运行着,森林的市场化不仅没有保护该生态系统的安全,反而对其造成了严重的损害。
三、对“自然资本化”理论的批驳
环境经济学家针对商品经济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性影响,提出了“自然资本”的概念。他们认为,新资本主义与传统资本主义的最大不同就是认为整个自然界及其各个组成部分在本质上都是“自然资本”,是资本主义生产成本的外在表现。导致生态环境恶化的罪魁不是资本主义制度,而是传统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会计统计方式的缺陷。所以,只要建立新的会计统计方法,在企业的损益表上反映出“自然资本”的消耗情况,企业就将充分考虑到“自然资本”的价值并以此来拯救生态环境。
对于“自然资本”理论,福斯特给予了明确的批判。他指出:“不论描述自然资本的修辞如何动听,资本主义体系的运行却没有本质上的改变,也不能期望它改变。把自然和地球描绘成资本,其主要目的是掩盖为了商品交换而对自然极尽掠夺的现实。此外,将自然资本融入资本主义的商品生产体系——即使已经真的这样做了——其主要结果也只能是使自然进一步从属于商品交换的需要。”[1]28福斯特以美国私营的太平洋木业公司的事例来论证他的观点。该公司正在采伐北加州红木林,因为它们是乱杂木,不能当成生产性资产,为了市场的需要,必须清除这些杂木以腾出空地培育统一规格、处于全面管理之下的速生林。这些森林的悲剧,不是因为它们被排斥在资产损益表之外,而恰恰是因为它们已被包含其中。
在批判环境经济学的“自然资本”理论时,福斯特指出了该理论的生态局限性。环境经济学家在论述气候变化的环境影响时,仅仅看到了这种变化对农业经济的影响,而没有考虑到全球变暖将对非市场领域的影响,即濒危物种和随着海平面升高而消失的湿地的价值,以及与环境难民的产生有关的成本等全方位的环境问题。环境经济学企图用市场机制来解决生态环境问题,这是它失败的根本原因。在福斯特看来,随着世界范围的商品经济规模的日益扩大,我们面临的生态环境问题将越来越严重。其中商品经济对自然的影响是其重要原因,因为无论是通过生产成本的外化还是把自然资源和环境因素纳入生产成本的考核,其目的都是为了资本的积累和扩张。而“真正的可持续性关注整个生态系统的再生产,而给自然的某一部分——比如独立于河流之外的淡水鱼类——赋予货币价值,这实际是错误地假定任何事物都可以分解成个体部分,个体部分也可以简单地拼凑起来”[1]51。
四、“让他们吃下污染”——生态帝国主义对第三世界的生态剥削与压迫
1991年12月12日,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劳伦斯•萨默斯提出了被传统经济学家广为接受的一些关于环境的观点,这些观点反映出资本积累的逻辑和生态帝国主义的反人类和反生态的本性。萨默斯的部分观点被冠以“让他们吃下污染”的题目,于1992年2月8日在英国杂志《经济学家》上刊登出来。
萨默斯生态学三谬论的主要观点是:第一,由于第三世界和发达国家的民众在工资收益上差别是很大的,所以由以往从疾病和死亡“获得的利益”来衡量第三世界的个体生命,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个体生命相比是毫无价值的。发达国家的平均工资数百倍地高于第三世界国家,那么同样的逻辑,第三世界国家的个体生命的价值也就数百倍地低于发达国家。这样,即使生态环境恶化导致了第三世界国家民众的疾病和死亡,从经济学的角度看也是合算的,因为他们的生命不值钱。所以,向低收入国家倾倒大量有毒废料背后的经济逻辑是无可指责的。第二,污染成本可能是非线性的,因为最初的污染增量可能只有很低的成本,非洲人烟稀少的国家应该是污染最少的国家,那里的空气污染水平与洛杉矶和墨西哥城等严重污染的城市相比,其承受污染的水平还很低。所以,把污染物排放到还处于“欠污染”的第三世界,从经济成本的角度考虑是合适的。第三,对清洁环境的需求是以一定的收入为基础的,也是人均寿命长的富裕国家追求的奢侈品,只有这些国家才适合于讲究审美和追求健康。所以,如果污染企业将污染物转移到第三世界,那么世界范围内的生产成本就会下降。基于上述理由,萨默斯主张,世界银行应当鼓励将污染企业和有毒废料转移到第三世界。
福斯特指出,萨默斯的谬论是令人厌恶的,表现出了十足的生态帝国主义的恶习。人们不要以为萨默斯以十分轻蔑的态度来对待第三世界和生态环境问题是他丧失理智的痴语,其实,这是资本积累的经济扩张主义的逻辑必然,也是他作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本质的大暴露。“作为世界银行的首席经济学家,萨默斯的作用是为世界资本的积累创造合适条件,特别是在涉及资本主义世界的核心时更应如此。无论是世界大多数人的幸福,还是地球的生态命运,甚至资本主义制度本身的命运,都不容许阻碍这一执著目的的实现。”[1]55萨默斯的观点很有代表性,可以说也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大实话”。随着人们生态环境意识的提高和工业生产的环境评估越来越严格,资本主义经济增长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生态环境限制。为了给资本扩张扫清障碍,为了把经济增长的环境成本外在化或他乡化,向贫穷的国家和地区倾倒未经处理的有毒废料、工业垃圾就成了资本主义企业的一贯做法。福斯特认为,萨默斯将有毒废料倾倒在第三世界国家的主张,并不是他的“首创”,而是美国国内正在实施的政策和做法的世界应用。1983年,美国审计总局的一项研究表明,美国南方一些州的黑人虽然人口比例占20%,但四分之三的场外商业有毒废料填埋场都设在黑人和西班牙裔人的居住区附近。福斯特指出:“发达国家每年都在向第三世界运送数百万吨的废料。1987年,产自费城的富含二氧杂芑的工业废渣倾倒在几内亚和海地。1988年,4000吨来自意大利的含聚氧联二苯的化学废料在尼日利亚被发现,毒液从锈蚀不堪的圆桶中溢出,污染了当地的土地和地下水。”[1]57
在福斯特看来,生态帝国主义的卑劣行径才是生态危机全球化的真正原因。因为“在21世纪的黎明,有种种理由让人相信,资本主义制度为其生存所需要的快速经济增长,已进入全球范围内生态系统不可持续的发展轨道,因为它已偏向能源与材料的过高消费,致使资源供给和废料消化都受到严重制约,加之资本主义生产本性与方式所造成的社会、经济和生态浪费使形势更加恶化”[1]69。
五、对资本主义技术决定论的生态批判
福斯特发现,“在发达的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中,解决环境问题的标准方法就是引导技术向较良性的方向发展:生产的能源效率更高,汽车的单位里程油耗更低,用太阳能替代矿物燃料以及资源的循环利用。”[1]86也就是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客和社会舆论都认为,技术改进是摆脱环境问题的主要途径。面对这个观点,福斯特提出了质疑:新技术及其应用在经济扩张的同时能防止环境的恶化吗?
为了批判技术能解决环境危机的观点,福斯特提到了“杰文斯悖论”。威廉•斯坦利•杰文斯是英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因创立边际效用主观价值理论而成为近代新古典经济分析的创始人之一。杰文斯是以他研究煤炭能源的专著《煤炭问题》一书而成名。杰文斯认为,提高自然资源的利用效率,比如煤炭,只能增加而不是减少对这种资源的需求,这是因为效率的改进会导致生产规模的扩大。在他看来,认为燃料的经济利用等同于减少消费,这纯粹是一种思想混乱。真实的情况恰恰相反。他列举了蒸汽机发展的历史来论证他的观点。蒸汽机的每一次成功改进都进一步加速了煤炭的消费。福斯特认为:“到目前为止,“杰文斯悖论”仍然适用,那就是,由于技术本身(在现行生产方式的条件下)无助于我们摆脱环境的两难境况,并且这种境况随着经济规模的扩大而日趋严重。”[1]96例如,20世纪70年代,美国汽车行业的技术改进,生产出了能源效率利用更高的汽车,但由于汽车数量的增加,并未遏止对汽油的需要。同样,冷冻技术的改进导致人们生产出更多更大的冷冻设备。
在解决生态环境问题时,技术不是万能的。面对气候变暖的事实,美国政府在某些大石油公司的支持下,转向了对“碳吸收技术”的研究。他们认为,该技术既允许增加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同时又能保护环境。于是,美国能源部投入数千万美元对这类技术进行研究。研究的目标主要有两个:一是从空气中抽取二氧化碳;二是将其注回到煤矿、油田,并由此回归海洋。美国政府寄希望于收集和吸收碳元素的技术研究就是为了解决排放问题,以便使以碳耗为基础的经济发展模式能像以往一样完好无损地延续下去。但是,目前看来,还没有任何一项这方面的技术具有使用价值,也许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技术。即使有了这样的技术,二氧化碳气体的排放也是问题。吸收技术的解决方案只是将多余的二氧化碳排放到其他地方,比如海洋而不是空中。但问题是,将海洋作为堆放人类经济废物最后地点的做法也是不科学的。福斯特指出,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即使是成熟的环保技术(太阳能技术)也不一定会被广泛采用,因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需要促进开发的是那些为资本带来巨大利润的能源,而不是那些对人类和地球最有益处的能源”[1]94,所以,将可持续发展仅局限于我们是否能在现有生产框架内开发出更高效率的技术是毫无意义的。
六、结语
1、欧盟农业经济发展情况
欧盟作为当今世界最重要区域经济组织之一,其经济发展情况对于世界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欧盟在农业经济发展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和完善的体制。欧盟国家有着得天独厚的农业经济发展资源:良好的气候条件、充沛的水资源以及广阔的平原都为欧盟农业经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是农业经济发展因素不仅仅只有自然条件,它还需要充分的社会条件,即农业经济发展政策。欧盟各国为了发展农业,都制定了完善的农业保护和激励政策。这些政策通过财政资助的方式激励从事农业经济发展的农民,使得他们从事农业生产的经济收入达到从事其他行业人员收入的平均水平。例如,德国在保护农业和农民利益的政策中明确规定,从事农业的人员应与从事其他行业人员的收入保持平衡,不得让从事农业的人贫穷。其次,欧盟各国还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各级农业经济发展服务组织,即农业协会。农业协会作为非官方的组织,能够在农业生产、市场以及政府三个层面架构沟通和协调的桥梁,以促进农业经济的发展。第三,欧盟农业经济高效发展得益于农业机械化程度高。工业革命首先出现在欧洲,工业发展的历史使得欧盟非常重视农业经济发展中的机械化运作。机械化运作不仅提高了农业生产的效率,而且还一定程度上解放了依附在土地上的农民。最后,欧盟在发展农业经济中注重农业产业化发展。提高农业经济效益的最主要方法就是进行加工、运输和营销,实现农产品的附加值,这就是农业产业化道路。
2、美国农业经济发展情况
美国是世界最大农业出国口,其农业生产效率以及农业经济发展水平是惊人的。作为世界经济第一大国,美国始终非常重视农业的发展。美国发展农业经济主要是从三个方面来进行的。首先是宏观层面的立法,通过法律的形式确立农业发展地位以及保障从事农业生产人员的利益。农业经济发展涉及到土地、税收、信贷以及市场等各方面因素,农业法律能够保证农业生产的有序发展,从而实现更大经济效益。其次,美国高度重视农业生产的环境保护工作,确保农业生产资源的可持续发展。进入20世纪后,国会和政府开始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把水土、环境保护与农产品价格支持政策结合起来,鼓励农场主把停耕的土地用于土壤保护。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措施就是农业教育,提高农业生产技术以及农业生产者的文化素质是促进农业经济发展的根本措施。自从1862年美国国会颁布《莫雷尔法案》起,农业教育就成为美国农业经济发展重要的动力。
3、日本农业经济发展的情况
日本国土面积小,土地资源极度有限,农业经济发展受制于自然条件。由于农业发展资源有限,日本更多的是通过制定政策和规划来发展本国农业经济。日本在1999年制定并颁布了关于农业经济发展的法律,即《粮食、农业与农村基本法》。法律规定和保证了日本农业生产中的粮食供给稳定性,努力提高粮食的自给性。除了立法保障农业发展外,日本在WTO框架下还实行贸易保护主义。通过贸易保护主义来保护本国缺乏竞争力的农业生产,以促进本国农产品的销售进而保障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民收入。政府财政支持也是日本发展农业经济的重要举措。日本各级财政用于农业的直接投资,主要是对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农业技术开发,农业生产结构调整和扩大经营规模等发放各种补助金。政府财政支持之余还通过金融措施加强对农业经济发展的信贷支持,保障农业经济发展对于资金的需求。除了以上各个举措之外,日本还鼓励和支持农民开展多样性的农业合作经济,建立各级农业合作经济组织,促进农业经济的效益化发展。对于日本来说,日本农业经济发展只能依靠科学合理的政策和先进的技术作为支撑,而他们正是按照这样的方式进行发展。
4、印度农业经济发展的情况
印度作为最大发展中国家之一,同我国一样面临着农业农村发展问题。印度发展农业经济首先也是立足顶层设计,在国家发展计划中确立农业经济发展地位。印度在第十个五年计划中就着重强调了农村发展与农业改革的目标。农业经济发展取决于农产品是否能够被市场“实现”。印度政府重视农产品的销售,采取多种政策促进农产品的出口,其中就包括增加财政支出,取消农产品和海产品出口税,促进出口。促进出口就能够增加农民的收入,从而激发农民从事农业生产的积极性。此外,印度也非常重视农业经济发展对于科技的需求性。印度通过广泛推广复种技术、使用化肥、开发高产品种、提高和普及灌溉技术,使得印度的粮食生产有了大大增长,1978年粮食产量达到1.319亿吨,基本停止了粮食进口,实现了梦寐以求的粮食自给。
二、资本主义国家农业经济发展评价
以欧盟、美国和日本作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案例具有较强的代表性,以印度作为发展中国家代表也具有现实比较意义。前文重点介绍了这些国家在农业经济发展方面的政策和措施,可以看出它们具有较大的共性特征。作为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它们的农业经济发展政策和措施都不通过程度地促进了本国农业经济的发展。各国政府普遍重视农业经济发展,在国家顶层设计层面制定和完善有利于农业经济发展的法律法规,使得农业经济发展有法可依,充分保障了农业经济发展相关利益主体的基本利益,从而有利于激励农业经济发展的相关主体。其次,政府主导、社会积极参与尤其是农业经济发展主体积极参与的农业经济发展服务组织是资本主义国家发展农业经济的一个特色。这种服务组织可以是官方组织,也可以是半官方或非官方组织。农业发展服务组织的作用是在社会、政府、市场以及农业生产主体之间架构桥梁,以促进社会科学技术用于农业;促进教育资源流向农村以及农业从业者;促进政府政策或资金倾向农业;促进农产品深加工并顺利走向各级市场,从而实现农业经济的全面发展。这种农业发展服务组织具有一定自组织性质,灵活方便,能够充分利用和整合各种资源促进农业经济发展。第三,资本主义国家吸取了工业革命带来巨大物质财富同时产生恶劣自然环境的教训,普遍重视农业生产的可持续性。保护农业生产环境,促进农业生产资源的可持续发展成为当前资本主义国家农业发展的重要方面。最后在WTO既定框架和规则下,资本主义国家都想方设法规避WTO规则以最大程度补贴本国农业生产,以提高农业产量和农产品竞争力。
三、资本主义国家农业经济发展对于我国的启示
我国农业经济发展的制约因素众多,农业经济发展起步较晚,整体发展优势不明显。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借鉴和学习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经验有利于我国农业经济的发展。
1、加强政府宏观调整,制定符合我国农业发展实际的政策和措施
我国政府一向高度重视农业经济发展,农业经济发展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内在要求。政府要将重视转化为实际行动,突出政府宏观调控职能,加强对农业经济发展的引导和支持。政府要制定有利于农业发展的政策,鼓励社会资本投向农业生产。特别是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之后,中国农业经济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在世贸组织规则下,政府要努力实现对农业生产的补贴,以提高农民的收入,激励农民从事农业生产。
2、建立农业服务组织,促进农业经济高效、规范、可持续发展
农业服务组织包括农业经济合作社、农业科研服务组织以及农业教育等。资本主义国家农业经济发展都采取农业经济合作社的方式,这种方式能够有效整合农业经济发展的各种资源。农业经济合作社是农业产业化经营的重要载体。而农业产业化经营是农业经济高效发展的重要路径。我国要完善农村合作社制度,不断提高农村合作社在促进农业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政府和社会要鼓励和支持农业科研服务组织的建立,建立“高校—企业—农业”三位一体的“产学研”发展模式,提高科学技术对于农业经济发展的贡献。此外,加强农业教育也是农业经济可持续化发展的重要基础。通过农业教育不仅能够提高农业从业者的技术素质,还能促进农村地区文化水平的提高,从而为农业经济的发展营造良好的氛围和环境。
关于“资本主义精神”的产生和发展的问题,自从韦伯提出“资本主义精神”这一概念以来,学术界就有了许多的争议和看法。韦伯认为宗教力量(其实就是新教)在资本主义精神形成中扮演着主要和关键的角色,但同时也承认资本主义精神的产生还受其它力量的影响。那么,“资本主义精神”到底是如何产生和发展的呢?
1“资本主义精神”根源的历史追溯
1.1犹太教徒与新教徒的功利主义精神比较
对于韦伯的新教伦理促成资本主义精神产生的逻辑推理,最富影响力的支持莫过于对不同群体对成就需要的比较研究。麦克莱兰就指出:①新教改革运动强调的是在生活的各个方面要自力更生,而不是依赖别人;②信仰新教的父母改变了培养儿童的方法,教他们自力更生和独立自主,从而导致孩子具有更强烈的获取成就的需要;③更为强烈的获取成就的需要会导致经济活动的迅速发展,而这就是资本主义精神。而格哈特•伦斯基则对人们对工作的愿望、抱负和态度的相应特点进行了研究,他的研究结果是:“(最向上进取的)是犹太人,第二是新教徒,……”这意味着,犹太人比新教徒还要积极进取,还要注重个人成就。而此现象用宗教改革或新教伦理是难以解释的。那么,犹太教徒更为进取、更为理性的功利主义倾向源自何处呢?
犹太人自中世纪到20世纪中叶一直是个流浪的民族,没有国土,信仰单一,受到其他民族和国家的歧视。犹太教的教义就是天主教《圣经》中的《旧约》,和天主教义如出一辙,这个宗教千百年来也没有进行类似于基督教的改革,我们自然无法用来阐释犹太人积极进取的行为导向的根源。同时,古犹太国的遗迹中也难以发掘出这个民族擅长商业、积极进取精神的痕迹。结合犹太民族的发展历程分析,其实犹太人积极进取精神的形成根本上还是与他们的流浪生活状况有关的。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土地,无法耕种粮食,这样就断绝他们建立王国和进行农业生产的可能,他们只能客居在他乡,从事封建社会中的末业-商业。基于客居他乡所带来的生活不稳定感和所受到的排挤,及落后就会沦为宗主国人民的奴隶的现实,犹太人对自身积极进取重要性的感受更为迫切。久而久之,这个民族形成了行商的传统,有了一套完善的行商道德,这就是犹太人擅长商业的根源。犹太人正是因为其独特恶劣的生活环境,使他们的积极进取的素养远高于其他民族和其他宗教信徒。基于以上分析可知,相较与宗教教义影响,恶劣的生存状况同样可以激发人的向上动机,甚至在更多情况下比宗教教义的影响更为显著。
1.2韦伯的“资本主义精神”的主要体现者分析
对于“资本主义精神”的体现者,韦伯有其独特的观点。他指出:“商业贵族中那些具有资本主义性质的企业家既不是我们在此称为资本主义精神的唯一体现者,也不是这种精神的主要体现者。只有那些处于上升时期的工业中产阶级才体现了资本主义精神。”[1]23如果说韦伯的观点完全正确,那么为什么只有中产阶级才是这种精神的主要载体和主要奉行者呢?难道当时社会各阶层中仅仅只是中产阶级信仰新教所致吗?
通过对当时社会的分析可知,收入水平上的三个阶级在上并无差异,而也并不是以收入水平来分层的。基于上文的分析思路,我们同样可以从当时三个阶级的生活处境中得到上述问题的答案。13-16世纪的无产阶级缺乏经济基础,经济上还是依附着地主和新生的资产阶级,没有自己的产业,在工作中他们仍持着一种被迫的态度(正如韦伯在计件工资制下发现到的雇工的情况一样),当然那种宏远的功利欲望就很难提起。同时也由于大多数无产阶级教育文化水平低,所以他们的精神只能还停留在前资本主义时期的麻木不仁和逆来顺受状态,这种精神思想就是在现代还流传的“小农意识”、“小市民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生活处境下无产阶级要完全具备资本主义精神是不可能的。转而再来看看当时的大资产阶级和贵族。这部分人群大多在当时已经学会了用工商业来壮大自身的经济实力以壮大其总体实力,似乎颇有些“积极进取”的“资本主义精神”。但是他们的获利很多情况下是靠政治扶植、人缘关系和战争掠夺等非理性方式达成的,自然大资产阶级也不能成为韦伯所说的资本主义精神的体现者了。反观韦伯所说的中产阶级,这部分人在14世纪初主要是指中小地主和城市家庭作坊主以及小商人。他们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和文化知识水平,从而使他们一定程度上具备了实现自身欲望的能力和空间。由于当时总的社会生产水平还不高,中产阶级的生活水平无法令其满足,而他们又缺乏像大资产阶级和贵族一样的政治经济特权,他们如果不努力进取实现人生的攀升,自己和后代就很有可能沦为无产阶级。正是在这种生活情境下,这些所为的工业中产阶级在新航路开辟之后,面临社会需求急剧增多的机会,他们积极进取,在没有特权的情况下,理性的遵守王国法律和商业道德,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资本主义理性经营方式,最终也因此形成了成熟的“资本主义精神”。因此,与上文一样,笔者认为艰难的生活情景是催生“资本主义精神”质的形成的主要动力之一。
1.3“资本主义精神”产生的真正来源
正如上文所说,韦伯的“资本主义精神”实质有二:其一是积极进取的功利主义精神,其二是理性对待功利的态度。而人类生来就有对功利的欲望,而对事物持客观理性的看法至少在古希腊和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就已存在。古希腊的哲学和自然学家们已经会用一些自然现象来客观理性的解释世间万物。而在我国古代荀子的“至天命而用之”的言论已显示出古人对待事物客观理性的态度。因此,可以说“资本主义精神”在人类社会出现不久就有了零碎的影子。转
那么古时“资本主义精神”的零碎影子是何时及如何被整合为一个现代意义上的“资本主义精神”呢?笔者认为贯穿其中的是人类改善自身生存状况的努力和外部经济环境的变化。欧洲历史发展进程中,自罗马帝国时期一直到中世纪,人们的生活环境恶劣,生活总体水平一直不高。且当时各国君主大都不重视经济发展,王朝战争时有发生,经济发展非常缓慢,人们生活状况的改善或者说欲望的满足大多采取夺取这种非理性的手段。因此,这一时期的工商业者既要想实现人生的功利欲望,又须用理性的态度去对待这一问题是不现实的,“资本主义精神”也就缺乏成熟的条件。直到13-16世纪,地中海沿岸的商业得以迅速发展,而后新大陆的发现又开辟了新航线,这些都促成了资本主义经济的初步繁荣。资本主义手工工场逐渐形成,借贷记账法这一新型核算方法也出现了,银行、公司等一系列的理性商业机构产生了,这就标志着理性的资本主义精神质的形成。与之相随的是同期的宗教改革运动爆发,随之产生的新教伦理不可否认在西欧很多地区对人的精神意识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但是脱离时代所处的经济情景,要把人群信仰的改变看成是一种人类行为动机产生的主要动力,其结论是难以成立的。基于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低物质生活水平时期的人类是不会把诸如对上帝的虔诚等情感需求放在个人需求的首位的,他们的物质需求显然要排在对上帝的精神需求之前。因此,笔者认为在宗教改革影响之外,资本主义精神产生的根源最主要还在于当时中产阶级仍旧低下的生活水平,以及新航路开辟以来社会需求增加的刺激所致。
2“资本主义精神”盛行的土壤——美国
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的背后,是韦伯对美国经济后来居上原因的分析,韦伯甚至将美国称为“‘资本主义精神’盛行的土壤”。韦伯认为美国国民普遍信仰基督新教,有着富兰克林式“资本主义精神”的支持,使其人民理性的奋斗,最终创造了经济上的奇迹。但是为什么韦伯就能论断这种进取并且及其理性的“资本主义精神''''是受到了新教伦理的决定性影响才最终形成的呢?美国腾飞时期的西欧主要国家除意大利外都接受了这种宗教伦理,为什么整个西欧却被美国所超过呢?清教禁欲主义只是给了正当地获取财富一个通行证,正如上文所述,美国资本主义精神勃发的原因除了宗教改革的影响之外,还在于其具有一些社会优势。超级秘书网
新生的美利坚民族社会整体发展水平要远低于当时的世界中心—西欧。在没有奴隶封建社会的经历下,其人民的社会分层也没有西欧那么明显和严重,因此其社会的主要组成部分是中产阶级。而中产阶级的生活水平普遍较低,这主要是源自当时美国社会总体社会生产水平不高所致。在诸如“西进运动”、“门罗主义”(这里是表示美国对美洲地区的经济殖民主义政策)的刺激下,美国经济发展得以拥有了广阔的市场。美国政府又把经济作为国家发展的第一要务,使经济发展很少受到其他方面的影响。在以上因素的刺激下,美国的经济得以快速发展起来。美国的中产阶级在这种物质刺激下,自然就不自觉的成为了最具“资本主义精神”的体现者。而由于中产阶级占了美国社会的绝大部分,这种阶层精神就逐渐成为了整个社会的精神。这种积极进取而又理性的精神成为了整个社会的一种精神气质,随之促进了美国社会的发展,美国社会也就进入了一个“资本主义精神”与经济发展互相促进的良性循环,美国的经济奇迹由此诞生。与之相对应的是同样作为过英国殖民地,也同样广受清教主义影响的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则缺乏这样的广阔市场,导致整个社会的精神色彩也就没有美国社会那么上进和理性,从而“资本主义精神”没能在这些国家广泛传播。至此,除宗教影响外,中产阶级较低的生活水平、广阔的市场需求刺激是“资本主义精神”成熟和量的传播所必不可少的。
3结语
本文并不是对韦伯观点的全盘否定,也并不是和一些反对韦伯观点的学者站在一边。笔者只是用一种回顾历史的手段,来阐述自身关于“资本主义精神”产生的一些新的看法。笔者认同新教伦理在资本主义精神产生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但并不认为其是这种精神产生的支配力量。宗教改革只是欧洲在资本主义发展史上的一个特殊历程,它只能代表对“资本主义精神”在欧美的特殊作用,而这种特殊作用也只可能是辅助作用。因为本来就是精神上的,它没有个人欲望和经济刺激来的那么实际,那么有分量。通过对人类历史的回顾和美国作为资本主义精神盛行的土壤的历史背景分析,作者认为:除宗教影响外,中产阶级较低的生活水平、广阔的市场需求刺激是“资本主义精神”成熟和量的传播所必不可少的。
西方发展了资本主义,不仅数量上颇为可观,而且还发展了在其它各地从未出现过的类型、形式和方向。这就是(在形式上的)自由劳动之理性的资本主义组织方式;理性的工业组织只与固定的市场相协调,而不是和政治的、或非理性的投资赢利活动相适应;所有这些西方资本主义的特点之所以获得了重要意义,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与资本主义的劳动组织方式联系着(即使通常所谓的商业化、可转让证券的发展、投机的理性化、交换等等一类东西也是与之联系着的)。
经济生活整体上的显著特征可以说是经济理性主义。在技术和经济组织领域的这种理性主义的进程,无疑决定了近代资产阶级社会的生活理想的一个重要部分。合乎理性的组织劳动,以求为人类提供物质产品,毫无疑问是他们毕生的最重要的目的之一。
资本主义在西方获得了很大的发展,不仅为西方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着整个世界的发展过程,改写了西方甚至是世界的历史。在一部世界文化史中,即便是从经济的角度看,我们的中心问题,归根结底,也不是资本主义活动发展本身,中心的问题毋宁是:以其自由劳动的理性组织方式为特征的这种有节制的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的起源问题。或从文化史来说就是:西方资产阶级的起源及其特点的问题;这个问题与资本主义劳动方式的起源问题肯定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并不是一回事。
韦伯指出:初看上去,资本主义的独特的近代西方形态一直受到各种技术可能性的发展的强烈影响,其理智性在今天从根本上依赖于最为重要的技术因素的可靠性。然而,这在根本上意味着它依赖着现代科学,特别是以数学和精确的理性实验为基础的自然科学的特点。另一方面,这些科学的和以这些科学为基础的技术的发展又在其实际经济应用中从资本主义利益中获得重要的刺激;科学知识的技术应用曾经受到经济考虑的鼓励,这些考虑在西方曾对科学知识的技术应用甚为有利,而这一鼓励是从社会结构的特性中衍生出来的,当然,并非社会结构的所有方面都具有很重要的作用,在这些方面中具有无庸置疑的重要性的是法律和行政机关的理性结构。那么这种法律从何而来?韦伯分析如在其它情况下一样,资本主义利益毫无疑问也曾反过来有助于为理性的法律方面,在试图做出这种说明时,我们首先考虑了经济状况,因为我们承认经济因素具有根本的重要性。但与此同时,与此相反的关联作用也不可不加考虑。因为,虽然经济理性主义的发展部分的依赖理性的技术和理性的法律,但与此同时,采取某些类型的实际的理却要取决于人的能力和气质。
一种个人主义的资本主义经济的根本特征之一就是:这种经济是以严格的核算为基础而理性化的,以富有远见和小心谨慎来追求所欲达的经济成功,这与农民追求勉强糊口的生存是截然相反的,与行会师傅以及冒险家式的资本主义的那种享受特权的传统主义也是截然相反的,因为这种传统主义趋向与利用各种政治机会和非理性的投机活动来追求经济成功。
韦伯认为,资本主义精神的发展完全可以理解为理性主义整体发展的一部分,而且可以从理性主义对于生活基本问题的根本立场中演绎出来(从资本主义强调个人主义这一角度可以说完全是非理性的,但它却一直是,并且至今仍然是资本主义文化最有特征的因素之一)。理性主义是一个历史的概念,它包含着各式各样东西构成的一个完整世界。那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找出理性思想的这一特殊具体的形式到底是谁的精神产品,韦伯指出,在构成近代资本主义精神乃至整个近代文化精神的诸基本要素之中,以职业概念为基础的理这一要素,正是从基督教禁欲主义中产生出来的,其实这也是韦伯在这部著作中所要论证的观点。
韦伯同时还指出,资本主义精神的产生并不仅仅是宗教改革的某些作用的结果,资本主义作为一种经济制度也并不是宗教改革的产物。其实,在宗教改革之前,资本主义商业组织的某些重要形式业已存在了,这有力的证明了以上的观点。其实韦伯只是希望弄清楚宗教力量****是否和在什么程度上影响了资本主义精神的质的形成及其在全世界的量的传播。更进一步的说,资本主义文化究竟在哪些方面可以从宗教力量中找到解释。在这本着作中韦伯通过对具有代表性的加尔文教的分析来说明这一点。
韦伯认为:加尔文主义在社会组织方面的无可置疑的优越性能够与这样一种斩断个人和尘世的千丝万缕联系的倾向有关系,这种关系源于基督教胞爱在加尔文信仰所导致的个人内心孤独重压下所采取的特殊形式,教义就是如此的,整个尘世的存在只是为了上帝的荣耀而服务的,被选召的基督徒在尘界中唯一的任务就是尽最大可能地服从上帝的圣诚,从而增加上帝的荣耀,与此宗旨相吻合,上帝要求基督徒取得社会成就,因为上帝的意旨是要根据他的圣诫来组织社会生活。因而在尘世中基督徒的社会活动完全是为“增加上帝的荣耀”。为社会的尘世生活服务的职业中的劳动,也含有这一特性。在加尔文教中,这成为了他们伦理系统中的一个鲜明的特点。胞爱只能为了上帝的荣耀而存在,而不是为肉体服务的,那么这种友爱首先只能表现在完成自然所给予人们的日常工作中;渐渐地,完成这一工作开始具有了一种客观的、非人格化的特性:只是为我们社会的理性化组织的利益服务。这便是当时很有影响力的“天职观”。
同时,韦伯还指出,作为基督教的主要特性的禁欲主义也是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理性化的发展。这种禁欲主义是不同于以前任何一种禁欲主义的,清教徒的禁欲主义是一种入世的禁欲主义。禁欲主义在西方的最高形式里便有一种明确的理性特征。禁欲主义使得教徒的修行生活发展成为一套合乎理性的行为的有系统的方法,目的是克服“自然状态”,使人摆脱非理性的冲动的影响,摆脱对外界和自然的依赖。清教徒就象所有理性的类型的禁欲主义一样,力求使人能够坚持并按照他的经常性动机行事,而不依赖感情冲动,这种禁欲主义的目的是使人可能过一种机敏、明智的生活:最迫切的任务是摧毁自发的冲动性享乐,最重要的方法是使教徒的行为有秩序。
禁欲主义如何深入个人的思想之中?如何确定自己受到恩宠呢?况且只有在证明具有与自然人生活方式明显相异的特殊行为之后,才有可能取得这种恩宠,由此产生出对于个人的推动力,激励个人有条有理的监督自己的行为,以使自己获得恩宠,并因此而把禁欲主义注入其行为之中。但是,这种禁欲主义行为意味着人的整个一生必须与上帝的意志保持理性的一致,而且这种禁欲主义再也不是一种不堪承受的负担,而是每一个确信拯救的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与自然生活不同的圣徒们的宗教生活再也不是离开尘世的修道院里度过,而是在尘世及其各种机构里度过——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这种在现世中(但又是为了来世的缘故)将行为理性化,正是禁欲主义新教的职业观引起的结果。
在私有财产的生产方面,禁欲主义谴责欺诈和冲动性的贪婪。被斥之为贪婪、拜金主义等等的是为个人目的而追求财富的行为。因为财富本身就是一种诱惑,但在这里禁欲主义是那种“总是在追求善却又总是在创造恶的力量”,这里邪恶是指对财产的占有和占有的诱惑力。因为,禁欲主义,为了与《圣经•旧约》保持一致,为了与善行的伦理评价相近似,严厉的斥责把追求财富作为自身目的的行为;但是,如果财富是从事一项职业而获得的劳动果实,那么财富的获得便又是上帝祝福的标志了。更为重要的是:在一项世俗的职业重要殚精竭虑,持之不懈,有条不紊的劳动,这样一种宗教观念作为禁欲主义的最高手段。
当着消费的限制与这种获利活动的自由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这样一种不可避免的实际效果也就显而易见了:禁欲主义的节俭必然导致资本的积累。强加在财富消费上的种种限制使资本用于生产性投资成为可能,从而也就自然而然地增加了财富。
从资本主义诞生的那一天起,经济波动或者称之为经济周期就像噩梦一样笼罩在资本主义世界上空挥之不去,上演着一幕幕繁荣、萧条的悲喜剧,危机-萧条-复苏-高涨-危机……成为资本主义发展道路上永恒不变轮回,所有周期的结局都已经写好,生产苒生产被破坏,人民生活陷入困境,文明的进步严重受阻,同时带来了资源巨大的浪费,使得资源稀缺形势变得更加严峻。随着全球化和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和深化,这种危害在世界蔓延的范围越来越大,造成的危害成倍增加,卷入其中的国家和地区深受其害,损失巨大。
一 资本的存在和扩张是经济波动的根本原因
资本的存在和扩张是资本主义产生和发展的前提和基础,它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了增值,为了实现增值不折手段是资本残忍和血腥的具体表现,同时也构成了资本运动的全部和原始的动力。从资本主义诞生到今天走过了近五百年的时间,五百年来,资本主义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经过了原始积累、自由竞争,垄断、国家垄断的 历史 过程,伴随着这一过程,资本主义势力称雄世界,资本主义集团内部通过激烈的竞争,不断分化和组合,形成了规模宏大、实力雄厚的金融、能源、矿产、粮食世界性垄断集团,在与资本主义国家政权的长期博弈中,最终获胜,获得了货币发行权,资本主义步入国家垄断阶段,国际资本应运而生,资本主义政权最终成为国际资本的附庸,国际资本通过手中掌握的海量资本,完成了对世界经济的全方位掌控,其实现增值的手段变得随心所欲,花样翻新,不断通过制造经济波动,劫掠世界财富。
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世界性的经济波动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近年来发生的频率有不断上升的趋势,虽然导致经济波动的原因不尽相同,但是,结局却具有惊人的相似性,值得我们认真地分析和研究。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特别是进入资本主义的高级阶段——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资本的形态也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的同时,其实现增值的方式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资本已经对通过传统手段掠夺财富,实现增值变得失去了耐心,而是利用手中掌握的海量资本频繁搅动世界经济,实现一夜暴富,疯狂地掠夺世界财富,掠夺的手段变得更加隐蔽和富于欺骗性。
二战后在频繁发生的石油危机、 金融 危机 、粮食危机、局部战争危机的背后我们总能看到资本的影子,资本在这些危机的背后鬼魅魍魉,若隐若现,事实上我们应该知道:它___一国际资本才是这些危机的真正罪魁祸首!但哭得最伤心的却往往是最大的赢家,每次 经济 危机的最大受益者恰恰就是它,如果我们能够认识到危机的根本原因,也许能加深对危机的认识和把握,在未来的经济运行中防微杜渐,减少损失。
二 金融危机成为世界经济波动常态
专家学者认为,社会主义思想文化同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化的争夺是意识形态领域较量的重要内容。划清两者的界限,是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一个根本问题,有利于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维护文化安全,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前进方向。
首先要清楚什么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专家学者认为,社主义先进文化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为指导的文化;是弘扬民族精神、凝聚各族人民的意志和力量,积极、健康、向上的文化;是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一切优秀文化传统、具有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的文化;是博采各国文化之长、吸收国外一切优秀文化成果的文化;是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
认清腐朽思想文化的表现及其危害。专家学者认为,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化表现为在经济领域的权钱交易现象,政治领域的个人专权现象,人际关系上的庸俗化现象以及思想作风方面的、等级观念、特权思想、家长制作风、封建迷信等。这些腐朽思想文化的存在,严重破坏社会主义建设,侵蚀党的健康肌体,败坏社会风气和党风,是一些党员、干部腐败变质的重要思想根源,必须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
从历史尺度与价值尺度上划清两种思想文化的界限。专家学者认为,从历史尺度来判断文化先进与否,就是看这种文化是否站在时代的前列,是否符合历史发展的潮流;从价值尺度来判断文化先进与否,就是要看这种文化对经济社会发展起怎样的作用,反映了谁的利益,为谁服务。在当今世界,只有作为社会主义经济、政治反映的社会主义文化才是真正处于时代前列、代表历史发展潮流、反映最先进阶级根本利益的文化。这种基于两个尺度有机统一而形成的社会主义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既是我们划清两者界限的认识前提,又是有力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发展的强大动力。
从两种思想文化的基本特征上划清界限。专家学者认为,社会主义思想文化与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化存在着根本区别,一是在社会基础上,前者以“公有制”经济制度为基础,后者以私有制为基础;二是在价值取向上,社会主义思想文化坚持“人”本位,封建主义腐朽思想文化坚持“官”本位,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化坚持“物”本位;三是在历史作用上,前者推动社会发展,后者企图复辟倒退,前者为人民服务,后者损人利己,前者健康有益,后者消极颓废。
从“公与私”、“新与旧”的维度划清两者的界限。专家学者认为,在“公与私”维度上,前者包含了集体主义、公平、公正、公意、公益等思想观念,后者以私有观念为核心,以个人主义为主要内容;在“新与旧”的维度上,中华传统文化精华,看起来旧,却具有扬弃、继承和发扬光大的价值;有些来自西方的时髦思想文化花样,看起来新,却不过是借尸还魂,或者变异翻新。
把人类文明成果与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化区别开来。专家学者认为,对待以往人类文化时不能简单粗暴,而必须采取科学的态度和辩证的方法,进行具体的分析和清理。特别要区分追求自身利益与极端个人主义的界限,重视物质财富与拜金主义的界限,生活享受与享乐主义的界限。
走出认识上的误区。专家学者认为,划清两者界限具有理论上的复杂性和实践上模糊性,需要走出认识上的误区。误区之一,认为划清两种思想文化的界限就是要与封建时代和资本主义社会一切思想文化实行“彻底决裂”,忽视要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可以共享的一切文明成果;误区之二,认为划清两种思想文化的界限,就是要以资本主义反对封建主义,然后才能以社会主义来反对资本主义,所以必须“补资本主义的课”,没有看到人类社会发展除了顺序模式外,还有跳跃模式和后来居上模式。
处理好“一与多”、“拒与纳”、“破与立”等重要关系。一是正确处理“一与多”的关系,既要尊重多样,又要确立主导;二是正确处理“拒与纳”的关系,在坚决摒除糟粕的同时撷取精华;三是正确处理“破与立”的关系,既要破除历史遗留下来的腐朽思想文化,又要破除貌似新潮而实质腐朽的西化思潮,还要破除似是而非的假社会主义思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
参考文献:
[1]闫志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一个根本问题——论自觉划清社会主义思想文化同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文化的界限.人民日报.2010-04-14.
1) 法国的六法体系:民、刑、民诉、刑诉、商、宪(民商分立)
2) 1791年宪法是欧洲第一部成文宪法
3) 1958年宪法是法国现行宪法
4) 参事院是法国最高行政法院
5) 1900德国民法典(民商合一)
7) 法国法的依据是法学阶梯,德国法的依据是学说汇纂
8) 潘德克顿学派强调罗马法是德国历史上最重要的法律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