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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作为写作爱好者,不可错过为您精心挑选的10篇古典舞蹈论文,它们将为您的写作提供全新的视角,我们衷心期待您的阅读,并希望这些内容能为您提供灵感和参考。
我国古典舞传承着我国的历史文化,延续和保存了中国传统文化的血脉,在过去的半个世纪多的发展历史进程中有着明显的变化,却具有强烈时代感。我国古典舞通过不断创新和探索成为当代舞蹈艺术体系一员。但是我国古典舞不可能离开中华民族传统的文化底蕴。否则将造成古典舞的精髓大量流失,失去本来面目。我国古典舞首先要弘扬我国传统民族文化,继承传统民族审美特质。因此未来我国古典舞的发展之路是对民族传统文化的认知与返璞。为了更加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古典舞也要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我国古典舞学科继承与发扬传统舞蹈中的风格特征,更深刻的认识传统艺术的精髓。同时我国古典舞也可以吸收外来因素,完善我国古典舞。我国古典舞在当代的舞蹈创作中,很容易直接“引用”现代舞技法,造成了大量古典舞剧目内容相似。忽略了古典舞要表现的人物思想和特征,甚至个别编导直接吸收西方舞蹈,减少了传统民族文化和传统美学中的审美特征,古典舞的艺术价值大大减弱,弄得我国古典舞千疮百孔的。
3我国古典舞蹈艺术的未来
我国古典舞艺术要传承民族文化,坚持民族化的审美,在面对异域文化冲击时,守护好自己的文化疆域,必须坚定自身的优势,才能在未来的道路上求发展。
3.1整合我国古典舞语言
语言是一个民族的象征,我国古典舞创作语言有其独特的审美特征。完善与丰富我国古典舞的语言体系才能为古典舞的未来发展提供传播的基础。整合我国古典舞语言非常必要,并且在此基础上进行巩固以及再提炼,是传承的要求。我国古典舞蹈语言具有古典舞审美特征的经典语言,加强和完善语言系统,形成自身独特性,特别是中华民族悠久文化和广漠的土地上,给我国古典舞提供了全新的素素材。在传承与整合中,要抱有谨慎的探索精神,挖掘出古典舞语言最精粹的素材。同时在如今的大量古典舞作品之中,许多现代舞、当代舞语言词汇已经渗透进来。我国古典舞不断传承和发展变化,才能承载时代赋予的使命,克服重重困难,为创建古典舞学科打下基础。
3.2继承与开拓创新
我国古典舞蹈艺术未来发展,不仅需要开拓创新,更需要进行有效的传承,重视传统文化,寻找一条属于古典舞自己的独特的道路。我国古典舞要与时代紧密接轨,只有在不断地发展演变中,把立足点构置于现当代,建立中国古典舞学科,我们后来者要继承他们的衣钵,通过不懈的探索与实践,发现新问题,解决新问题,让我国古典舞继续辉煌在舞台上。
3.3“和谐”发展我国古典舞原则
“和”是我国传统文化精神的品格,是我国文化中的整体体现,是自然与人的审美境界合之为一,它深刻影响了古代审美体验与生命体验。在当今社会,我国古典舞遵循“和谐”发展的原则,建立在我国传统审美基础上,代表中国古典的形象。目前,我国古典舞学科正处于不断构建完善的状态,需要我们以“和”的态度,开放式的思想,接纳新的元素,反复试验,最终为我所用。
3.4“融合”优秀的古典舞素材
中图分类号:J7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4)12-0099-02
本文主要对古典舞身韵训练中的内容进行分析介绍,同时,将中国古典舞身韵训练的基本要素进行详细介绍。另一方面,将中国古典舞身韵训练对舞蹈教学的重要性进行综合阐述,让舞蹈教师了解到古典舞身韵训练对舞蹈教学的重要性,从而使得舞蹈教师注重古典舞身韵训练而加强学生们对其认真学习,从真正意义上掌握古典舞身韵训练中的“要领”。因此,进行古典舞身韵训练的过程中需要将重点以及关键点告之于学生们,从而使得学生们更好地对其进行了解、掌握而充分发挥出其古典舞蹈的神韵,给人们一种视觉上的审美享受。
一、中国古典舞身韵训练的基本要素
在我国古典舞身韵训练中具有四个基本要素,即形、神、劲、律。在进行古典舞身韵训练中将内在的感情表达出来的叫神,而形是具体的舞蹈动作,劲是指舞蹈外部动作内在的节奏与力度,律是指舞蹈表演中应遵循的规律。通过将这四种基本要素进行高度融合、神形兼备才能施展出舞蹈动作艺术的魅力,从而使得古典舞内在的神韵能够得到表达与发挥。
(一)基本要素一:形
“形”即身形,是舞蹈者将各种姿态展现出来的具体舞蹈动作。“形”是人们通过在空间中进行有规律的运动,将舞蹈步骤用肢体表达出来的动作。另外一方面,身形也包含有表演的因素,身形是将舞蹈艺术中的人物形象以及人物内心活动等通过肢体、动作等手段将其表达出来。因此,身形来源于人类的社会生活中,通过用舞蹈艺术以及声乐配合等来改编成实际的舞蹈,给人视觉上、听觉上的刺激,不仅从视觉上给人们美的享受,而且在声乐上激发人们的想象力。
在传统戏曲舞蹈中,身形被称之为身段,戏曲舞蹈中包括唱、念、做、打四种功,其身形将各种手势以及复杂的技巧进行展现出现,从而完成艺术的表达。另外,各种民族表达情感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且存在着文化差异以及传统习俗差异等,所以,展现出的舞蹈风格以及身形韵律等也不尽相同。
(二)基本要素二:神
“神”是将各个舞蹈动作中所要表达的意思进行体现,这也是舞蹈教学中比较注重的一部分基本要素,其不仅要求学生掌握舞蹈动作的各种要领,而且需要掌握舞蹈核心技术要旨,从而更好地发挥舞蹈中的各种神韵。由于舞蹈的神态以及韵律不尽相同,从而使得舞蹈的风格各异,在舞蹈教学中为了学生能够更准确地达到形神兼备、内外统一、身心兼用的表演境界,因此,需要制定一套科学的、适合的教学方法,从而更好的对学生们进行训练。另外,形神兼备动作能够得到准确的发挥,需要正确的运用形、神、劲、律四大动作要素,从而达到形神兼备、内外统一的教学目的。
(三)基本要素三:劲
“劲”是指舞者进行施展舞蹈动作的时候,其外部动作的内在节奏与力度得到相应的处理而表现出来的。我国古典舞的运行节奏通过音乐的节奏相互融合统一,劲一般是在自由而又有规律的“弹性”节奏中进行的。劲存在于古典舞蹈演示的整个过程中,无论是在舞蹈的开始还是在舞蹈的结束,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其能处理好舞蹈动作中的各个节奏,从而使得舞蹈韵味延长。
(四)基本要素四:律
“律”是指在舞蹈中的各个动作应遵循的规律。在进行古典舞蹈表演的时候,其各个动作应做到“顺”、连贯,从而使得古典舞蹈产生特殊的审美性给人们的视觉上、听觉上以刺激。
二、我国古典舞身韵训练在舞蹈教学中的重要性
(一)身韵训练的“元素”在舞蹈教学中的重要性
中国古典舞作为我国舞蹈艺术中的一个类别,是在民族民间传统舞蹈的基础上,经过历代专业工作者提炼、整理、加工、创造,并经过较长时期艺术实践的检验流传下来的具有一定典范意义的和古典风格特色的舞蹈,并将中华各民族文化精神进行融合,从而使得古典舞蹈最具中国特色。产生于八十年代初的中国古典舞《身韵》课,经过十多年的实践,已逐渐为中外舞蹈界和学术界所认识,身韵的出现,为古典舞注入了艺术的“生命”,其突破了传统戏曲中限制性的程式动作而升华了“元素”化的动作。舞蹈动作的发挥离不开身韵中的各种“元素”,例如:提、沉、冲、靠、含、“云间转腰”、“青龙探爪”、“燕子穿林”等动作。
在中国古典舞身韵中其“元素”虽有类似之处,但是他们在本质上存在着差别。因此,在进行舞蹈教学过程中,需要将“元素”间的共通点以及差异之处告知于学生,从而使得学生更准确地掌握其中的要领,更好地接受中国古典舞身韵的训练。
中国古典舞身韵中的“元素”之间是可以相互融合发展的,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对立或融合的关系。另外一方面,古典舞身韵中的各种元素不仅可以发挥出更多千变万化的子元素,而且能创造出更多较丰富、较典型的古典舞动作以及舞姿。在舞蹈教学中,“元素”起到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掌握好这些“元素”动作才能真正体会中国古典舞的精髓,在舞蹈中体现中国古典舞的圆、游、变、幻之美。
(二)身韵训练中的“呼吸”在舞蹈教学中的重要性
身韵中的基本“元素”与“呼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呼吸是生命的体现,有了呼吸才有生命的存在。在古典舞身韵中,舞者想要将舞蹈作品充分地发挥需要运用好呼吸,呼吸是舞者将舞蹈动作进行变化的主要动力之源。舞蹈中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靠气息来带动的,人体呼吸循环机能的调控在舞蹈发挥动作形态的过程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在进行古典舞身韵训练过程中将舞蹈的呼吸要领传授于学生们,从而让学生们理解舞蹈中是有“生命”存在的。例如:在进行各“元素”训练的过程中,要求学生用气息带动动作,将呼吸始终贯穿于动作训练中,才能真正体现古典舞“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意境。在舞蹈教学中,要求学生应掌握好身韵元素与呼吸二者之间相互配合,再结合不同节奏变化以及身体方位的变化而赋予动作以生命力,从而使得古典舞的神韵被充分发挥出来。如此一来,不仅使得学生们体验与认识到呼吸与身韵各元素的关系,而且掌握了呼吸与身韵形态相结合的方法。
综上所述,舞蹈中的呼吸是融入到古典舞蹈动作里,与生活中的呼吸有着质的区别,而舞蹈中的呼吸在古典舞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体现舞蹈的生命力。舞蹈教学中,学生通过将呼吸与外部形态相互结合而掌握,使得舞蹈动作具有了生命力,从而形成现在古典舞所特有的神韵。身韵“呼吸”在舞蹈教学中有着重要的作用,如何让身韵的“呼吸”表达出来而使得古典舞富有生命力?这就需要将舞蹈动作、动态与内涵动作有机地结合起来,并且将身韵的各元素中所具备的训练性、审美性、适用性的特点进行结合统一起来,从而将古典舞蹈所具有的神韵给表达出来。
中国古典舞身韵训练在舞蹈教学中起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古典舞身韵中各元素、“呼吸”等进行相互结合与配合统一,从而使得学生们更好地掌握古典舞蹈的神韵。因此,对学生们进行古典舞身韵训练,能够有效地使舞蹈教学更加快捷地开展起来,并且能够使学生更加容易地理解其舞蹈精髓。
三、古典舞身韵训练对舞蹈教学的作用
我国古典舞身韵训练经过长期的发展与不断地创新,已渐渐形成一套具有我们民族特色的训练系统,不仅包含了我国民族特有的审美特征以及美学规范,而且具有较强的民族特性。因此,古典舞身韵训练在舞蹈教学中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在舞蹈教学中,学生们将这些民族特性的技术、技巧进行了解以掌握其中的动作要点,从而更好地发挥古典舞蹈的神韵。在传授学生们舞蹈教学的时候需要对其进行身韵训练,从而使得舞蹈教学课程很好地开展进行下去。另外一方面,如果在舞蹈教学中不强调古典舞身韵的训练,那么,学生们是不能真正理解与掌握古典舞蹈的风格韵律,以至于舞蹈中不能体现古典舞蹈的灵魂,展现出来的动作毫无生命气息。
综上所述,古典舞身韵训练在舞蹈教学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身韵训练中将古典舞蹈应有的灵魂、情感等融入到其中,从而使得舞蹈有了应有的神韵。如果在进行舞蹈教学的时候缺少身韵训练,那么所传授的舞蹈过程是没有意义的,而且不能够将舞蹈中的神韵所发挥出来。
四、结语
本文将古典舞身韵的几点基本要素进行了分析和介绍,同时,将古典舞身韵训练对舞蹈教学的重要作用进行了综合的阐述。因此,在进行古典舞教学中需要将身韵训练的内容以及要点传授于学生们,使得学生们了解其中的要领,并能够掌握古典舞蹈的风格特点,从而发挥出古典舞蹈的神韵,给人们以视觉上、听觉上的享受。因此,古典舞不仅能够充分地发挥出观众的想象力,而且能够使得观众更好地理解舞蹈中的深层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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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文明古国__中国,她在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历史中孕育着中国独特的文化。在这个大的传统文化下,又滋生了很多具有中国式的艺术文化,如中国的戏曲、武术、舞蹈等等。在我们这么丰富的文化国度里,如何更好的保护和发展我们具有中国风格的艺术文化呢,这是我们每个从事各种领域的工作者一起努力的方向。
目前,在当代中国的舞蹈发展中,中国古典舞存在着一种迷失发展方向的局面。中国古典舞是我国舞蹈界前辈在50年代提出的一门新的课题,它主要是借鉴芭蕾舞的训练手法,结合我国的戏曲、武术、杂耍等艺术形式,形成的一种舞种。那么中国的古典舞在古代时期真的是以这种艺术形式存在的吗?我们还有待考究,因此,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在中国传统文化—戏曲中,寻找答案。
中国戏曲是中华民族文化传统中的一条血脉,又是中国人的思想意识、人生精神的存在形式。它以实际人生活动的戏剧形态,保存了我们这个民族的许多历史文化特征。它有别于世界其它民族的一种特殊形式的戏剧。它并不“早熟”,但它却与希腊悲喜剧、印度梵剧并列为世界上三种古老的戏剧。正因为它具有古老性,所以,我想从中来探索中国古典舞的身影。
戏曲始终趋于融合,趋于歌、舞、剧三者的综合,戏曲经历了由简到繁、由低级到高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为了能把五光十色的人间生活都铺展于小小的舞台,也为了使过着单调枯燥日子的百姓能在观看戏曲时感受到种种意想不到的精神娱乐。中国戏曲是在文学、音乐、舞蹈各种艺术成份中都充分发展,相互兼容的基础上,形成了以对话、动作为表现特征的戏剧样式。
宋、元以后勃勃兴起的戏曲艺术,是在继承、融合前代多种艺术形式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汉魏六朝再抵百戏的精湛技艺,隋唐音乐舞蹈的高度成就为戏曲艺术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滋养和素材,准备了戏曲艺术的各种构件,舞蹈正是这些构件中的重要构件之一,从名人姚旅在《露书》中指出:古代歌舞乃“今戏场歌舞之遗意也。近世歌舞,道绝直云戏剧耳”。可见古人已深知舞蹈是戏曲表演的重要组成部分,那么,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中国戏曲当中的戏曲舞蹈隐藏着中国古典舞蹈的身影。如:“云手”、“小五花”、“虎跳”、“前桥”、“翻”等技巧,在当今的艺术发展中依然存在于戏曲和中国舞蹈中。这些戏曲舞蹈的动作存在,说明了中国古典舞的动作形态也是可见而知的。
首先,舞蹈艺术的发展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依附社会的发展,在生活中通过劳动而达到目的的。所以舞蹈艺术本身就具有很鲜明的时间性,我国的舞蹈在夏商时代才进入表演艺术领域,在远古的商朝中国就有乐和舞的存在了。到了周朝,就可以根据详细记载看到所谓“大武之乐”的一种舞蹈,它的一招一式都很清楚。而且还有故事性。在春秋时代就已经具有着装含故事性的舞蹈,那么中国舞蹈的发展方向已经明显出现有扮饰人物来表现故事情节的可能了。从秦、汉作为中国戏曲早期渊源起,经历汉代“百戏”、唐代“参军戏”至宋代“南戏”、元代“杂剧”。随着历史的前进,也有史实证明戏曲中的确保存了丰富的传统舞蹈。
戏曲舞蹈保留了古代一些传统的舞蹈,例如袖舞。袖舞的动作不但形象优美,而且能鲜明地表达各种不同的感情,盛行于南朝及隋唐各代的“白伫舞”就是以舞袖为主,而戏曲舞蹈演员所用的长袖,就不仅是善舞美姿,更主要的是运用到刻画人物上去,这是戏曲在继承传统舞蹈上的重要发展,现如今我们正在发展的古典舞也正是延续了戏曲舞蹈中的这部分特色。因此我认为戏曲中的舞蹈与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古典舞有着很深的渊源。比如说,在戏曲《白蛇传》中,为了表现扩大了白素贞所倚重的水族群体,以水族与众神将的对峙烘托白素贞争斗的艰苦,这种为塑造人物而强化场面的处理,更令人感受到白素贞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奋力战胜邪恶的不屈精神。
现回头来看,我国的传统舞蹈,多半是载歌载舞的,它本身就具备了表现戏剧情节的因素,从这些迹象来看,反映出来的是中国传统舞蹈已经逐渐融入到中国戏曲的表演动作上了。中国戏曲一直延用至今的戏曲舞蹈,也说明是中国传统舞的一种分支,也可以代表我们中国古典舞的一种艺术形式。
在上世纪中期,中国古典舞的代表作有《春江花月夜》、《宝莲灯》、《小会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舞蹈界认为这几个代表作的风格就代表中国古典舞的风格,但是我们不能让她原封不动,不去发展她,那么她应该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呢?如果中国古典舞最终发展成现代舞、芭蕾舞那么就没有发展的意义了,因为不管怎么发展,都不应丢失自己的风格。近几年,有一部作品《扇舞丹青》,真是让舞蹈界为之振憾,她已经能代表古典舞发展的发展的产物了,她建立了一种中国人的言说方式,这种方式把中国古典舞向前推了一大步。再比如《爱莲说》这部作品,也是古典舞当中比较优秀的一部作品。它运用莲花的形象来表现中国传统女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贵的品格的美。通过舞蹈把周敦颐的“爱莲说”表现的淋漓尽致。它反映出来的不仅仅是“美”,还有一种独特的“文化魅力”。这种文化就是我们中国独有的传统文化……
舞蹈课作为高职院校音乐专业的主干课程,承担着培养高级实用型音乐人才的重任。自1999年高职院校音乐专业招生以来,舞蹈教材体系一直受专业音乐院校教材的影响。训练内容太难、太深,它们是否适于高职院校音乐专业舞蹈课的教学,这一点值得研究。
一、高职院校音乐专业舞蹈教材的研发与教材在教学中的错误趋向
自教育部1981年印发舞蹈教学大纲以来,我国已相继出版了以下舞蹈教材:1.《舞蹈》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年出版;2.《舞蹈欣赏》人民音乐出版社1989年出版;3.《舞蹈编导知识》人民音乐出版社1984年出版;4.《舞蹈艺术概论》上海音乐出版社1997年出版。
翻开这些教材,可以很直观地看到多年来被舞蹈界所认同的选材结构,即教材被分为两部分:形体训练、民族民间舞蹈。存在的问题是教材的使用是由教师各自为政任选的。由于教师受个人修养及品位等因素的制约,教师对教材的选用范围和进度上的差异使学生学习的内容和舞蹈组合的掌握情况大相径庭,由此可以设想在全国范围内教材选用的随意性就更大了。这种教材的选用结构和取向的随意性,不可避免地出现由舞蹈教材选择随意性所带来的弊病。
教材取向上的差异,必然导致各自追求的不同,例如在舞蹈教学中,一些教师热衷于让学生接触一些舞蹈技巧,不切实际地向专业院校看齐,导致的结果是教材的选用面狭窄、教材类型和学生的实际情况相去甚远,出现两个极端的学生类型。从教育层面上说,这种现象与高职院校舞蹈培养目标是相悖的,这种教材选择两极化的误区造成的突出问题就是对传统舞蹈掌握知之不多。
二、合理评价高职音乐专业舞蹈课启蒙教学中中国教材的作用
从上个世纪芭蕾基训传入我国以来,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不论从训练方法上还是从动作的创作上,越来越多地与我国本民族的文化相融合,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中国古典舞基训。但同时应该认识到学习芭蕾基训的目的是要学习其文化的精华,洋为中用,使之与音乐表演的实际、与高职院校音乐专业舞蹈课学习处于打基础阶段的特点相一致。纵观全国音乐专业的舞蹈教学,选用芭蕾基训教材模式进行形体训练的突出问题是初学者适应慢,困惑点多,教学进度受到影响。其原因是芭蕾基训的正规性、持久性、文化底蕴与中国高职院校音乐专业学生的起点(包括:年龄、身体条件、学习目的、舞蹈感悟力等)差距较大,这点尤其受高职院校舞蹈教学的制约。中国古典舞基训教学,一方面使学生的上肢、下肢与躯干在初步规范的基础上,掌握身体运动的规律,并在一定的音乐节奏与旋律中能协调自如地运动;另一方面使学生在学习中初步掌握中国舞蹈艺术所特有的韵味,增强民族自豪感。①因此,形体训练教学,中国古典舞基训应占主导地位。
中国民族民间舞教学,在全国音乐专业舞蹈教学模式中已经占重要板块。通过各个民族舞蹈的学习,初步了解和把握各种舞蹈的不同风格特点,加强对民间音乐的理解,增强其艺术表现力。②民族民间舞在教学中已经显示了其艺术价值及地位。
将古典舞基训和民族民间舞选入教材,不仅可以理出我国舞蹈艺术发展的脉络,还将对高职院校音乐专业舞蹈课教学和文化素养的培养起到重要的作用。
三、系统的中国教材在高职院校音乐专业舞蹈课教学中的应用与开发
作为教师,肩负着传播中华文化的重任,作为学者,承担着继承和发展中华文化的责任。因此,在中华文化的舞蹈教育的前提下,承认西方舞蹈渗透的客观性与合理性,从教材体系的构建和应用开发上来继承、发展中华文化是切实可行的。落实到高职院校音乐专业舞蹈课这个问题上,我们应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教材的开发与应用:
(一)打破传统观念,大幅度提高中国古典舞基训在形体训练中的质量,使之系统化
中国古典舞现在仍未度过它的童年,其自身还在成长发育中。北京舞蹈学院李正一和唐满城两位古典舞老教授,毅然整理、创建了古典舞“身韵”课,它使中国古典舞重振雄风,使古典舞事业曙光再现。李正一教授在诠释“中国古典舞”时这样讲道:“名为古典舞,它并不是古代舞蹈的翻版,它是建立在深厚的传统舞蹈美学基础上,适应现代人欣赏习惯的新古典舞。它是以民族为主体,以戏曲、武术等民族美学原则为基础,吸收借鉴芭蕾等外来艺术的有益部分,使其成为独立的,具有民族性、时代性的舞种和体系。”③以上事例充分证明了继承传统文化与学习西方文化是不抵触的,只有在传统文化中革故鼎新,才能使中国传统舞蹈文化得以创新,才能将中国优秀的舞蹈成果运用到高职音乐专业舞蹈课教学中。
(二)提高教师的传统文化素养,增强教师的传统文化意识
高职院校音乐专业舞蹈课教学对教师提出了新的要求,即教师应立足民族文化这个根,树立甘为人梯的思想,把舞蹈教育看成是文化知识和艺术修养课程,而不仅仅看作是技能表演课程。在教学中有的教师技巧水平很高,但总给人在舞蹈感觉上有欠缺的感觉,就是因为他们民族文化的修养,对舞蹈作品掌握的程度和系统性是不够的。因此,在教学中我们应建立“教学—研究—舞蹈表演—进修” 四位一体的教学模式,这将有助于提高师资队伍的素质,并使教材的使用达到应有的规格和质量。
(三)传统舞蹈在高职院校舞蹈课中的应用与开发
优秀的舞蹈教材应体现在舞蹈的艺术审美功能、文化教育功能和形体训练功能等。因此,长期而艰巨的任务是在民族舞蹈文化中选用和发掘舞蹈教材,使民族舞蹈在教学中逐步系统化。舞蹈课教材的选用应包括:形体训练、中外舞蹈、舞蹈欣赏。按照民族舞蹈的发展顺序,教材可由三部分组成:1.形体训练(芭蕾基训、古典基训、身韵,可提高学生的身体协调性和良好的姿态,有助于音乐表演能力的提高);2.中外舞蹈(以中国民族民间舞为主,以外国代表性民间舞和流行舞为辅,既可了解西方舞蹈的特点,又可提高民族文化修养,还可掌握舞蹈发展的趋势);3.介绍和欣赏优秀中国舞蹈作品(体现并继承了民族文化,并将民族文化与民族舞蹈的特点运用在教学上)。
综上所述,编写教材是高职音乐专业舞蹈课教学和科研的重要内容。因此,在教材的开发与应用方面应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在教学与研究中耐心细致、脚踏实地积累经验,切忌简单盲目。
注释:
第一方面,戏曲艺术的产生是以舞蹈艺术为基础的。中国艺术研究院文学博士于平于 2011 年发表的《戏曲音乐、戏曲舞蹈、戏曲舞美樜论》中指出:“戏曲舞蹈的基本范型来自于昆曲艺术,京剧艺术表演的“身段”作为昆曲范型的延伸,也一并决定了今日“戏曲舞蹈”的形态。”在它所发表的《戏曲音乐、戏曲舞蹈、戏曲舞美樜论》,他指出戏曲舞蹈与戏曲音乐都是戏曲这门艺术的分支,恰当的把握这些分支的关系,可以更好的提高戏曲这一综合艺术的水平,也就是他认为舞蹈是包含在戏曲艺术之中的。聊城大学音乐学院的李雯在发表的《分析“戏曲舞蹈”的由来》中指出:“戏曲舞蹈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借鉴并改进了中国传统舞蹈的优缺点以及其他其他一些民族民间舞蹈的特点。戏曲舞蹈在自身的发展过程中经过融合变化,经过艺术长河的洗涤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它的发展离不开舞蹈艺术。”蒋中崎 2004 年在中国戏曲学院学报上发表的《中国最早成熟的戏曲形式》一文中指出,“中国戏曲艺术的发展,最早是在宋代,戏文是中国最早成熟的具有完整戏剧意义的戏曲形式,它通过对音乐,舞蹈,说唱等艺术的综合运用,来表现一个完整的故事,宋代戏文的出现,使戏曲进行到崭新的发展时期,戏曲舞蹈在这一时期也有很大的发展。”洪春华在《戏曲舞蹈发展》浅析中写到:“中国戏曲是综合艺术,戏曲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戏曲舞蹈,舞蹈艺术为戏曲的发展提供了深厚的基础促进了戏曲艺术的发展。”李华平在山西师大学报上发表《戏曲舞蹈与古典舞蹈的融合与分离中》写出:“戏曲与舞蹈是中国文化中具有特色的明珠,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经历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融合演变过程,戏曲舞蹈是以中国古代舞蹈为基础而产生的。”......这些学者的观点表明,戏曲的产生与发展是在中国古代舞蹈艺术发展的基础上创新与发展的,戏曲艺术的发展是离不开舞蹈艺术的,二者相互吸收,相互借鉴。
第二方面,舞蹈艺术的丰富发展离不开戏曲艺术。张家界航空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团委向云所发表的《论戏曲旦角身段在舞蹈作品<青衣>中的运用》中通过对具体的舞蹈作品《青衣》进行分析,把作品中的吸取身段加以研究从而得出舞蹈艺术中融入戏曲元素,可以是舞蹈更好的在舞台中焕发光彩。中国戏曲学院表演系董超所发表的《浅谈戏曲元素在舞蹈中的运用》一文中指出:“当今社会舞蹈展多种多样,创新的舞种数不胜数。戏曲是中国传统戏剧形式,是一种综合性的表现艺术。舞蹈继承了戏曲的风格和特点再加上突破与创新,形成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新型舞种,才能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艺术之路。”董江河在其发表的戏曲舞蹈在《中国古典舞发展中的价值分析》一文中指出:“中国戏曲艺术通过独特的表现形式展现出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文化和民族审美观对中国古典舞的影响具有深远意义,戏曲舞蹈在中国古典舞形成发展历程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基础性作用。”刘黎芹在《在中国戏曲舞蹈中探索中国古典舞》中研究表明,“中国古典舞发展离不开戏曲舞蹈”。现当代舞蹈艺术的发展是以戏曲艺术作为根基的,在中国古典舞的编创表现手法中融入了大量的戏曲元素。
一个硬伤在于,中国古典舞几乎不提历史观的问题,也少有学者提过对待历史上已逝乐舞的态度。②
伽达默尔提出的古今融合的“大视域”,是今人看待历史的立足点,也是中国古典舞对待传统的、历史上的乐舞形态应持有的态度,即建构当代中国古典舞的历史观。笔者在2012年发表的《中国古典舞的“语言”和“言语”》一文中,指出“中国古典舞似乎应该和‘古’发生若干关系,但显然,它必须被置放在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之中。”(P44)按照伽达默尔的说法,历史研究的最高指向是“意义”,是古代艺术品的审美内涵,而不仅仅是古代艺术品的形态和考古实证。对中国古典舞的具体实践与理论研究也不应止于“恢复”过去的舞蹈形态,而是应该把现在和过去、古与今沟通融合起来寻找“意义”层,即历史传统带给我们的审美内涵。“意义”才是核心的东西。
因此,古典舞不应等同于古代舞,也无法等同。因为古代舞是建立在那个时代、那个环境的参照系之上的。但是古典舞建构中,又不能忽视古代已存在的舞蹈形态和传达给我们的审美讯息。今天的中国古典舞,也应是指向当前的,但还是对过去的传统(“原本”)的一种“新解释”。这种“新解释”既要以历史客观存在为基础,又需要艺术家以“the act of the text”的参与“原本”的方法进入解释之中,使旧有的、传统的已逝去的形象变为鲜活的、形象的舞蹈形态。
笔者在深入观察中国古典舞作品创作的基础上,以古今融通的历史观为标准,划分了如下三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的“古典舞”作品,是打通古今的,也是令我们感到最为贴近传统和古典的一类。这里笔者将“古典舞”打了引号,原因是被笔者划分在这类的作品,在形式上,并不是所有都被公认为中国古典舞,但由于整个作品充满了中国“古典”的气场和审美,甚至古典内涵高于很多被称为是中国古典舞的作品。正如张世英先生在“审美观”一章所述,舞蹈作品审美价值的高低,在于给人留下的想象空间的大小,是以在场显现不在场的。可以显现隐蔽的“意在言外”的艺术,才是最高层级的艺术。因此,是不是我们所谓的古典舞形式并不重要③,这个形式是否传达了中国古典意境才是关键。美国沈伟的《春之祭》、台湾地区林怀民的《狂草》、北京舞蹈学院张建民的《兰亭修竹》,语言形式都是现代舞的,编导也是现代舞的,但是他们的作品本身却带给我们一种无限的中国古典意境,一种纯粹的古典审美,让我们觉得传统离得如此贴近。中国古典舞作品中,孙颖的《玉兔浑脱》《踏歌》,佟睿睿的《扇舞丹青》《绿带当风》,也都做到了这样的古今融通。
第二个层次的古典舞,是将历史的、过去的作为研究客体和对象,但是没有把自身带入进去。这类作品的呈现多是形式上做到了“古典”或者“古代”,但割裂了“古”与“今”的关系,没有艺术家或编导自身的参与和体验。通常汉唐舞、敦煌舞的作品编创容易停留在这一层次④,关注点放在形态上,以“复活”过去的那个优美的舞姿形象为最高目标。这一层次的古典舞并非不好,而是看编导想要的是什么,有时编导仅仅想要形态上的“相似”,将壁画舞姿得到连缀,在连贯起来的舞姿动作中形成舞蹈。
第三个层次的古典舞,是从观念上完全不考虑古今和传统的,作品呈现从形式到内容都是模糊的。编导对古典舞的理解浮于表面,仅仅停留在带有一点“古”的符号上。通常的现象是只有服饰是古代的,剧目名字是古代的,肢体语言混杂,很多都是带着现代舞的影子来的,有时还夹杂着芭蕾或是民间舞的元素,审美意象上丝毫没有“古”的味道。这类作品的泛滥,使中国古典舞一度被质疑,并且说成是“其他”类的大杂烩舞种。编导只是简单地把舞蹈作品的名称冠之历史人物或是诗词短语,如果不加名字,换成现代服饰和现代人物却一样可用。很长一个时期,中国古典舞都是如此,也有不少学者谈到过该问题,比如古典舞剧中的“粥状”人物形象⑤、古典舞作品语言混杂现象等。当然第八届“桃李杯”舞蹈比赛以后的中国古典舞作品开始有所好转,这得益于中国舞蹈圈内部的自省能力。
中国古典舞的当展不应肆意地天马行空,而应在古今融通历史观的指引下进行。
二、中国古典舞之“古典”概念考
古今问题最直接体现在“中国古典舞”的名称上。“古典”成为引爆的导火索。甚至有学者提出,中国古典舞的问题出在名称上,如果不叫古典舞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也因此,21世纪头一个十年中,也先后有“新古典舞”“后身韵时段”等不同的说法。⑥
实际上,称为“古典舞”并没有错,印度、日本、法国都有自己的古典舞,印度古典舞和日本古典舞在国际上很有市场,有自己的特色,代表着自己国家理想化、雅化的舞蹈形态。而中国古典舞在国际上,却无法做到自信。不自信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它的体现形式就是复杂纠结的,并非一种形式能够代表。细数起来,有身韵、敦煌、汉唐、昆舞、梨园五种古典舞形式并驾齐驱。北京舞蹈学院中国古典舞系,针对该现象提出“一体多元”的理念:“一体”就是最早20世纪50年代的“中国古典舞”(身韵古典舞);“多元”就是后来慢慢出现并发展起来的其他风格类型的古典舞,包括20世纪80年代高金荣女士的“敦煌古典舞”、2001年孙颖先生的“汉唐古典舞”、1993年台湾汉唐乐府陈美娥女士的“梨园舞蹈”、2008年南京马家钦女士的“ 昆舞”。不自信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中国古典舞的命名是20世纪50年代北京舞蹈学院(当时的北京舞蹈学校)建校时欧阳予倩先生提出的。这一命名表达了一种建构民族特色的舞蹈体系的理想,体现了中国舞蹈艺术工作者对传统文化的尊重。但是囿于时代原因,当时的教学体系大部分是借鉴了苏联芭蕾而以中国古代戏曲上肢为点缀的,致使这种类型的中国古典舞在国际上难得到认可。
(一)古典与古典舞
黑格尔在《美学》中将“古典”理解为艺术的最理想状态。它具有理性、秩序、规范、均衡、严谨、静谧的特点,并被用来表现民族精神。按照黑格尔的说法,“古典舞”不外乎这样几个方面:在形式上,是一个独立的语言系统,具有规范而节制的动作规律;在审美上,传达出“言不尽而意无穷”的古典美学意蕴;在价值上,规避了个人因素,代表本民族的精神气质,是能体现原始意象或原型的舞蹈形式。
竹内敏雄在《美学辞典》中这样定义“古典舞”:在一定文化圈内或在世界规模内从古至今的历史中继续保持着永恒的生命,“作为表示艺术上规范的东西”“可以成为从历史意义上维持艺术传统的力量”。(P25)相比黑格尔,竹内敏雄补充了“古典舞”所具有的传承性特征。
这样,我们对“古典舞”的认定,应该包括如下内容:
1. 体现为一个能够自足的、独立的舞蹈语言系统,强调手、眼、头、脚、上下肢动作的规范与节制;2. 是“一种富有韵味的审美形态”(P12),能够传递“言约意远”的古典美学意蕴;3. 是“一种对于历史的身体记忆方式”(P12~13),具有传承机制;4. 它携带着民族传统文化而来,是“一种作为民族标识的身份符号”(P13)。
(二)对“中国古典舞”的概念梳理
舞蹈理论家们从未放弃对“中国古典舞”概念的讨论,因为它太有争议。随着时代的发展,中国古典舞内部自身也在发生着变化,对古典舞的概念定义也随之做着不断地调整。下文是笔者对以往学者专家给出的中国古典舞定义的粗略整理,同时提出自己对中国古典舞概念的看法。
20世纪50年代初中国古典舞出现后,舞蹈工作者们就投入到了创造繁荣民族舞蹈艺术的浩大工作中。他们从中国戏曲表演中发掘整理了大量的舞蹈步伐、身段、武打和筋斗技巧,同时参考了芭蕾的训练方法,制定了中国古典舞蹈的基础教材。在此基础上,中国舞蹈事业的奠基人叶宁老师面对当时对“古代舞”和“古典舞”的困惑,作出区分:“古典和古代是相对的名称,古代是指已经过去的每一个历史阶段,是按时代来划分的,如汉朝的舞蹈、隋唐的舞蹈、宋朝的舞蹈等笼统的称为古代舞蹈。而古典的意义却是在已经过去的历史阶段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些作品、基本上是由艺术家用完美的艺术形式,反映了一定历史阶段中的前进内容的作品。它不和它的时代一同消失,而传给后代成为宝贵的遗产。”(P181)
作为中国古典舞的奠基人,唐满城教授这样定义:“中国古典舞是指在某种特定传统风格(戏曲、武术)和民族心理基础上,吸收借鉴芭蕾训练中具有共性的因素,以当代人的精神风貌和审美要求加以发展的舞蹈形式。在此意义上,绝大多数同志认为可以叫做‘中国古典舞’。”(P61)
20世纪末,中国古典舞作为一个教学体系日渐成熟,并成为各类舞蹈比赛的一个独立品种,但与此同时,它也逐渐显现出自身语言形式的模糊性,以及单纯重视技术技巧的大趋势。在这种情况下,当时作为北京舞蹈学院副院长的于平教授,写了《以中国古典舞的名义及其他——论中国古典舞学科的文化建设》一文。文中敏锐指出中国古典舞的实质“并不是泛指所有中国古代的经典舞蹈,而是指在继承传统舞蹈基础上,体现古典文化精神,具有中华民族气质的舞蹈”,并强调应将中国古典舞的文化建设提上日程。(P22)他的意思很明确,古典舞不是古代舞,它只是建立中国民族舞蹈学科的一个“名义”。
以2001年为节点,此前学者们对中国古典舞的考证,都仅仅指20世纪50年代建立的中国古典舞,即本文所谓的身韵古典舞⑦。其后发生了变化,因为出现了其他古典舞的类型。尽管如此,大家对中国古典舞定义的关键都仍在对“古典”的解释,即如何看待古今问题上。
北京舞蹈学院招收了二十名2001级汉唐古典舞专业的学生,笔者就是这批学员之一。汉唐古典舞的创建者孙颖先生对古典舞也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古典舞”是“古代”的。他对“古”和“典”的解释是这样的:“‘古’,则必然是历史,也就是古代”“只有‘古’还不足以构成古典,还要看某种或者某些舞蹈在古代舞蹈文化中有没有典范性(也可以说典型性)和代表性”。也因为如此,孙颖先生被认为是中国古典舞中的“复古”派。孙颖先生对“古”的强调,并不是刻板照搬几个舞姿,他更强调审美,那个时代带给我们的审美。(P20)
刘青弋教授2004年发表了《论建学、树艺、育人与艺术创造(上)——由北京舞蹈学院校庆50周年舞蹈晚会引发的几点思考》一文,全文使用“中国当代古典舞”来代替“中国古典舞”,她剥开历史的云雾,以正视历史的态度指出其开创者在亟待建设一种能够代表本民族“高精尖”舞蹈艺术的时候,芭蕾艺术的“经典性”成了中国古典舞创建者们创造自己的“古典”的重要价值取向。(P39~41)
2005年,刘建教授发表了名为《中国古典舞有无真身》一文,字里行间流露出作为一位学者的义愤填膺:“西方的古典芭蕾不用比,只说东方:柬埔寨的古典舞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为世界文化遗产,韩国传统舞蹈的舞者被列为国家无形资产,我们唐代的《兰陵王》《春莺啭》已经被日本人注册,印度的古典舞历经50年的磨砺后成为民族文化的表征……我们50年来的以古典舞的名义呈送出专场晚会,但在32个国际舞蹈院校校长和诸多海内外舞蹈专家眼中,那是芭蕾的民族化或者是漂亮的现代舞”。(P91)他并没有对中国古典舞下定义,但是 他强调中国古典舞在今天能够成为民族文化的表征。
2008年,中国艺术研究院的江东研究员,其博士论文中创新地提出作为中国古典舞主流形态的“身韵古典舞”的“古典化”进程问题,并认为“古典化”的演变发展是在“课堂”这个温床中完成的。(P11~12)
2010年,北京舞蹈学院金浩副教授出版了《新世纪中国古典舞发展十年观》,对“古典舞”进行了如下定义:“各国在其本民族历史发展过程中,逐渐积累形成的具有‘古典化’内在精神与‘民族性’外部特征的一个国字号舞蹈雅文化种类。”由此,“中国古典舞”的表现形式被默认为必须具有强烈的文化属性和民族表征性,其基本要素中,一方面具有“古”的时间上的含义;另一方面具有建构理想化身体的“典”的内涵。
(三)中国古典舞的概念
基于当下中国古典舞的具体实践,笔者认为,“中国古典舞”应分为狭义和广义两个概念。
狭义的“中国古典舞”是特指最早的以戏曲与芭蕾结合为语言主体的舞蹈样式。自创建之初,它就被定名为“中国古典舞”,并沿用至今。随着古典舞自身的不断发展变化,出现了其他形式的古典舞。因此,在本文中,笔者称狭义概念的中国古典舞为“身韵古典舞”。
广义的“中国古典舞”涵盖了现在所有的中国古典舞形式。当代中国古典舞的表现形式是多元的,但是必须内部自成体系,语言体系内部做到自足和一元;其审美必须把握传统“根”性,体现“言约意远”的中国古典审美意蕴。核心在于中国古典审美内涵的把握和延续,即下文提出“古典性”。中国古典舞的概念应与世界上其他民族国家的“古典舞”具有平起平坐的位置。依据上文笔者对“古典舞”定义的总结,中国古典舞也包括语言、审美、传承、价值四个方面的内涵。
在语言系统上,目前有五种形式都作为中国古典舞出现,说它们是流派也好、类型也好、风格也好,都并行存在着。每一种都相对独立,各自构成一个“一”的整体,但从大中国古典舞的角度,却并没有完全统“一”的系统。在动作规范上,各自都有自己的一套规范,动作训练上,最能体现节制的是“身韵古典舞”和“梨园舞蹈”。
在审美韵味上,但凡是编得好、跳得好的古典舞,无论哪一种形式,只要捕捉到了“古典性”,都能传递出意蕴。
在传承机制上,唯有汉唐乐府的“梨园舞蹈”来自中古后期,也能够作为一种身体记忆方式,代代传下来。因为它来自梨园戏,梨园戏是从宋元时期传下来的,至今仍有完整形态保留在泉州,而“身韵”“汉唐”“昆舞”“敦煌”都是现代创造的。
在价值体现上,哪一种能代表民族标识身份,实在难以定论,每一种都只代表中华博大精深的历史文化之时间上的一段、空间上的一块。“身韵古典舞”更多作为一个具有训练价值的体系,它所培养的演员都是堪称国际上高精尖的,但作为民族身份的标识,因其脚下以芭蕾为主体而丧失了民族性。“敦煌古典舞”具有明显的风格性,但难以概括为一个民族的审美,它更多是古西域的中国舞风。“汉唐”和“昆舞”的不稳定性在于,他们都还是新生事物,汉唐十年、昆舞五年,创建者自己凭借文化底蕴可以编创出代表民族身份的作品,但其后的发展中这样的作品是否能够成气候,很难定论。假如没有一大批具有古典性和民族感的剧目支撑,这个类型的古典舞就不能说能够代表一个民族的身份。“梨园”因为较为完整地保留了梨园戏中的身段而更像民族传统的舞蹈形态,但不能包括其他形态如中国历史上文人舞蹈、宫廷女乐舞、宗教舞蹈等。因此,中国古典舞的多元共生现状,更多应用“风格”来定义,都只是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民族特征,却都无法完全涵盖大中华民族的身份标识。
三、中国古典舞的“古典化”进程
对中国古典舞的认知不应止于“古典”概念本身。笔者提出“古典化”和“古典性”这对概念。
“古典化”一词用于中国古典舞的研究,最早提出的是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的江东研究员。他以中国古典舞的发展历程为主要关注对象,指出古典舞的“古典化”过程是指“某种舞蹈形态是如何被古典了而最终化成型的一个过程”,而他认为古典化过程的一个基本特质是在课堂中完成的。他对中国古典舞的考察,是在狭义概念的基础上⑧。本文借用“古典化”一词,想要说明当代中国古典舞几乎所有品种⑨,都是当代舞蹈艺术家带着“复兴”传统舞蹈愿望的“再造”形态。他们的再造过程,就是“古典化”过程。
(一)五种古典舞形式的三种“古典化”进程
当下五种不同形式的古典舞,各自都在找寻复苏传统的方法,并以体现“古典”符号为己任,不断完善自身的“古典化”进程。⑩
第一种“古典化”进程,是中国古典舞创建初期的选择,带有历史必然性。它走的是“结合”之路:一方面继承京昆戏曲身段、武术等传统艺术形态、风格特征;另一方面借鉴西方芭蕾舞蹈的训练体系化模式,进行适度、有针对性地“融合”。它是最早发生的“中国古典舞”,即20世纪50年代以来一直延续至今的中国古典舞形态,其发展时间最长,形态和审美风格也相对稳定。由于后来陆续出现了其他的古典舞形式,它也被约定俗成称之为“身韵古典舞”(1954年)(11)。“身韵古典舞”的“古”建构之初是在京昆戏曲中徘徊的,因此这个“古”只能追溯到宋元。
第二种“古典化”进程,包括“敦煌舞”(1979年)和“汉唐古典舞”(2001年)。建构者主要以石窟壁画、墓室壁画、汉画像石(砖)、雕塑、器皿等历史文物中的舞姿形象为形式依据,经过一定程度的文化想象,使二维的“死的图像&rdqu o;变为四维的“活的舞蹈”。它经历了“从无到有”“从死到活”的过程。“从无到有”是指它并没有依赖具体的活体形态;“从死到活”是指它把画面中静止的“死”的形态变为“活”的流动起来的舞蹈。前者“敦煌舞”具有强烈的风格指向性,仅采集与“敦煌”相关的舞姿形态,它的“古”可以追溯到魏晋、唐壁画盛行的历史阶段;而后者“汉唐舞”的形象提取更为宽泛,一切可用的历史文物形态,不仅限于舞姿形态,甚至具有风格特点的纹饰线条、器皿形制,也都成为开启形式创造的途径,它的“古”跨越了中国古代的整个历史阶段,并非只限于汉代和唐代的舞蹈。这两者都选择依据古代艺术品。
第三种“古典化”进程,其代表是“昆舞”(2008年)和台湾地区汉唐乐府的“梨园舞蹈”(1994年)。前者从昆曲的“做”“打”技术和身段中提取优质基因进行舞蹈化处理;而后者则从梨园戏的“科步”出发,以“十八步科母”为基本动作形态。这两者是“从有到有”“从活到活”的。“从有到有”是指它们都是以现“有”的昆曲和梨园戏的身段科步为原型,有活态依据;“从活到活”是指它们坚持戏曲舞蹈中的“活”体呈现才是看得见、摸得着,并留存至今的中国古典舞形态。这两者的复古是活态传承,它们的“古”也都指在宋元戏曲艺术取得蓬勃发展之后。
(二)古今历史观之下的“古典化”反思
“化”表明了一种过程,是从“非古典”到“古典”的实现。说明由于当下没有“古典”,所以才要在当下进行“古典化”,而“古典化”一旦过度,就会只停留在中国式符号的表面层次,从而缺失了真正的古典审美意境。
不妨谈谈中国古典舞一度遭遇的最尴尬的时期,被称为“其他舞”的大杂烩时期。原因在于编导浮于表面取几个古代的名称作为符号,冠之“中国古典舞”。这样的“古典化”更加不可取。除了名称是古典的,内容充斥着现代舞、民间舞、芭蕾等各种语汇。这时的“古典”,犹如浮萍,没有根性,只能随风飘逝。编导学了几天现代舞,那这片浮萍就跑向了现代舞;同理,还有跑向芭蕾、民间舞的,就是没有古典舞自己的。
正如前文“中国古典舞的古今历史观”一节所分析的那样,中国古典舞不必以复原中国历史上出现的舞蹈形态为任务,而应该在理解古代乐舞、传统文化本身的过程中,建立或者彰显艺术家自身,这才是正确建立中国古典舞的路径。当我们用伽达默尔历史观中的“大视域”面对传统的时候,当“今”参照系之下,想要恢复中国历史参照系中的那个“古”,是不可能做到的,参照系已经发生了变化。今天所能见到的古代壁画、古代文物中的舞姿遗存,是一个已得的果实,恢复它的实体的土壤和因素,却只能凭借想象。今天的中国古典舞,不论怎样“古”、如何“典”,其根本都是人的想象性建构,都在当下的时间之中,是历史和时代的产物,没有固定的超乎这之上的本质,都是以“古典”的名义,建构在“当下”的。
四、中国古典舞“古典性”的建立
与“古典化”相对,笔者尝试提出“古典性”的概念。“性”是事物的属性,也是甲事物区别于乙事物的核心。1921年,俄国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森提出:“文学科学的对象并非文学,而是‘文学性’,即使一部既定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特性。”笔者将其借鉴在舞蹈上,提出“古典性”才是使中国古典舞成为古典的核心所在。我们不应仅仅强加古典“化”的过程,而应牢牢抓住使之成为中国古典舞的古典属“性”。
“古典性”强调“古典”的性质和特征。中国古典舞的“古典性”,一方面与一个民族历史文化的发展有着深刻的渊源关系,必须触摸到古典和传统的核心地带;一方面又是立足于现在的,这个现在包含了过去的传统,也孕育了未来的可能。具体到中国古典舞实践当中,“古典性”主要体现为对古典“审美”意蕴的把握,这种意蕴常常外化为身体运动韵律的走向与生发;“形态”的捕捉次之,甚至可以忽略。因此,对于从“形”出发、重“形”的古典舞的“古典化”,是值得反思的。
(一)“古典性”的核心:审美根性及韵律
“古典性”的核心在于传统根性的把握而非形态。传统根性是以中国古典文化为根基的,文化不是虚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它实现在舞蹈实践中外显为古典“韵律”。
“韵律”包括两个层次,一个是韵味,是从动作中、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沁人心脾的美感,这是“古典”特有的,不一定外化为古典舞形态,但韵味必然是古典的;一个是运动规律,是中国舞蹈或中国人身体上特有的运动轨迹和运动方式。
这里举两个“古典性”体现得很好的舞蹈作品来说明这一问题,但有意思的是,这两个作品都并非以所谓的中国古典舞形式呈现出来,而是现代舞编导编创的现代舞作品。
第一个作品是美籍华人编舞家沈伟的《春之祭》。沈伟在国际上享有盛名,但实际上他学习了十一年的中国戏曲,主要修的是盖派。他的舞蹈是从戏曲里生长出来的,有一个强大的根基,但是作品中已经变化了,从形态上去看,已经跟戏曲没有了直接的关系,但从动作的运动感和身体韵律中,你能依稀看到盖派的神韵。《春之祭》中使用的戏曲元素,是去寻找身段的韵味和运动感,并让身体自然地发展这样的韵律和运动,而非直接照搬那些程式化的戏曲动作。比如《春之祭》中,我们可以看到戏曲的“云手”,他发展了“云手”,并让身体韵律以“云手”的路线和惯性发展,完全不刻板地囿于程式化的动作 模式。在《艺术评论》2012年12期的“关注沈伟”一文中,当记者问起“戏曲对你的舞蹈创作具体有哪些影响”的时候,沈伟把《春之祭》中的中国因素主要归结在“圆”的身体韵律上,他说:“中国传统文化对人身体的认识,不管武术也好,戏曲也好,还是中国舞也好,其运动方式都源于圆。所以每到圆的运动时,中国因素就会出来,你说的影响就存在里面。”(P27~31)
对沈伟来说:“东方那种固定的程式化的动作是没有意思的,它的那个韵味、那种香烟缭绕的感觉和那个运动感才有意思,把那个提炼和发展出来是我要做的东西。我试图挖掘的是很东方的东西,但在别人看好像又不是,因为它不是那种死板的一招一式。在我看来,如果你找到了中国文化的精髓,明白了它的韵味在哪里,那你的形就无所谓了。”
第二个作品是北京舞蹈学院张建民教授编导的《兰亭修竹》。张教授把握理想状态的古典文化所应该具有的品质,精致高雅、意象饱满、意味深长、张力十足,体现了对中国古典精神的追求。他在《探寻中国文化的精神家园——舞蹈〈兰亭修竹〉创作点滴》一文的提要中,指出“不是为了复古,而是以现代人的视点对传统的找寻和新的关照”。作品带着一种气场而来,舞者稳稳扎在地面之上,只走上身的路线,仿佛太极脚下的底盘一样稳定,唯一感到流动的是身体周围的气息。张建民没有选择去表现某个古代题材和情节,只以“兰亭修竹”的名称来留给观众以想象的空间,曲水流觞的情怀,放浪不羁的风骨,无形中却满满地充溢于作品之中。
与致力于中国古典舞的艺术家们不同的是,沈伟和张建民都不在乎舞蹈作品的“形”究竟是如何的,也都不做古典舞或传统舞,但是都最直接地传递出中国的、民族的、古典的感觉,把传统中最贴近我们的东西显现出来,使作品具有了“古典性”。
(二)“古典性”的实现:对传统“原本”的“新解释”
“古典性”的实现关键在于艺术家自身对传统意义的理解与“化成”。它以“大视域”的历史观为关照,以对传统“新解释”为途径,将传统“化”在艺术家自身的原始体验中,并以民族“大我”的形式体现出来。
艺术家必须将自身体验参与其中,从而对传统做出“新解释”。“新解释”不是对戏曲程式、武术套路的主观附加,而是以历史客观存在为基础,以艺术家“the act of the text”的参与“原本”的方法进入体验,使旧有的、传统的已逝去的形象“化”为鲜活的、形象的舞蹈形态。
艺术家如何对传统“原本”进行“新解释”?笔者有以下三个方面的思考:
1. 艺术家只能在他所生活的时代和环境中进行参与。这个时代与环境就是伽达默尔所说的“参照系”,一个指向当前、包含过去、奔向未来的“参照系”。对于中国古典舞的建构者而言,不要幻想能够回到过去的“参照系”,因为你永远都只能在你存在的当下的参照系进行“新解释”。你所处的当前的参照系,与旧有的参照系之间,本身就有历史的连续性和贯通性。即便如此,不是意味着你就彻底抛弃了传统和过去的东西。“参与”本身涵盖的是,你必须对中国传统文化有深刻的认知,否则就无从“参与”。
2. 编舞家不是要把你所知道的传统符号附加或生贴在作品中,而是你本来就在“原本的活动”之中,参与并体验“原本的活动”。
从某种角度来说,艺术是一种特殊的幻觉,或称为原始体验,而原始体验必须从荣格的集体无意识上去说明。集体无意识反映了人类精神的共相,揭示了艺术的本质,是人类超越所有文化和意识的共同基底。原始体验在现实中消失,在大脑中沉积下来,这就是集体无意识。集体无意识的内容就是“原型”或者说是“原始意象”(12);反过来说,“原型”是集体无意识的显现。原始意象本身是不确定、不可见的,只有艺术家超越此参照系,以“大视域”的历史观进入创作,真正参与、体验在“原本的活动”中,“原始意象”才会与感觉材料融合,在作品中得到“复活”。而这种原始意象达到与我们精神上的共通时,也就体现出了“古典性”。
“原型只通过后天的途径才可能为艺术所知,”(P84)也就是说,舞蹈编导不再将表达停留于个人情感的抒发,而是在作品中激活原始意象,进行细致加工呈现为完整的艺术作品,那么,这一定是一个能够唤醒民族记忆的作品。这个古典舞作品也将用它最深层的原始意象,补偿这个时代人们匮乏的精神世界。
3. 要说明的是,“古典性”的实现绝不是将中国传统内容与西方形式的简单结合。沈伟和张建民也都不承认自己设计的舞蹈动作是属于西方或者东方,他们都说,“我的动作属于我自己。”这并非说两位编导是自私的,恰恰相反,他们的舞蹈作品中充满了“大我”关怀。
沈伟尤其反对把他的作品说成是“中国传统与西方形式的很好融合”。这一说法在中国舞蹈界一直很流行,仿佛这样就做到了传统与现代的好的融合。但实际上,除去我们所见的带有中国传统符号的部分之外,我们所谓的西方的东西,不熟悉的东西,也并不是西方的。只是因为我们不熟悉,我们就会说它是西方的。实际上,我们不熟悉的那部分舞蹈语汇,并不一定就是西方语汇,而只是我们所不熟悉的语汇罢了。作品中体现的民族的、古典的“大我”关怀,恰是艺术家把传统文化“化”在自身经验之上的一种表达。
4. “古典性”是“游乎方外”的,它的体现不强调形式。形式是东还是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形式能够显示不在场的、隐蔽的古典意蕴。《春之祭》和《兰亭修竹》都让我们看到了不折不扣的“古典性”,但他们不是所谓的中国古典舞。这里提出中国古典舞“古典性”的建立,是强调古典审美与韵律,至于用什么样的形式来表达, 身韵古典舞也好,汉唐、敦煌、昆舞、梨园也罢,都是可行的。在这样多元共生的趋势下,还会有更多古典舞的形式出现,比如文人舞蹈、宗教舞蹈,都还有无限的可能性。
当我们用伽达默尔的古今融合论来解决中国古典舞的当代建构与发展时,就会发现对历史和传统舞蹈的研究,其本身就是一种创造性的活动。“古典”,提示我们要去理解历史和传统的意义,而最终的显示,仍是理解之后的自身的显示。笔者认为,“古典性”是核心,形式次之。这与中国古典舞的现实情况正好是反向的。
结语
中国古典舞至今仍然存在这样的误区:总是试图在形式上建构一个理想的秩序。而中国古典舞六十年来的发展告诉我们,这个秩序会伴随新的作品和新的动作方式的出现而发生变化。中国古典舞多元共生的局面及其多元走向,提示我们:“古典性”的把握,才是中国古典舞建设与发展的核心。它不是古代标签或中国符号的强加,而是基于古今融合论之上的对历史“意义”的理解和“新解释”,是对传统根性的把握。
注释:
①中国古典舞的现状有五种形式:1954年的身韵古典舞;1979年的敦煌舞;2001年的汉唐古典舞;2008年的昆舞;1993年台湾汉唐乐府的梨园舞蹈。
②孙颖先生曾经在《中国古典舞评说集》“评《凤鸣岐山》一文中提到过‘历史观’的问题,强调应当以唯物史观为基础编创中国古典舞作品。”
中图分类号:J7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5)11-0123-02
一、中国古典舞三大技术技巧的科学训练
中国古典舞的概念在舞蹈学上有详细的规定,主要是指专业性强、技巧难度大、群众观赏性和欣赏效果性都较强舞蹈。其技术技巧主要包括,身体的软开度、弹跳的高度以及在空中的控制能力、舞姿的保持、转与翻的数量速度等等,这些都是一个古典舞演员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而中国古典舞的技术技巧通常概括为三大类分别是跳、转、翻,在古典舞系统的教学中对每个技巧板块都有着科学的训练,它的训练对每个舞蹈演员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一)跳的训练
1.“跳”与身体素质
弹跳力虽然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但是舞蹈中的“跳”是不同于那种身体自然呈现出来的弹跳动作。舞蹈中的弹跳是建立在力量、速度、协调和灵巧素质之上的一种综合素质。影响弹跳力的因素,包括全身骨骼肌力量的大小,肌肉收缩速度的快慢,全身主动肌与对抗肌、协同肌、固定肌等协同一致用力的精确程度以及配合的速度。其主要因素结构是踝关节、大腿、小腿肌肉的能力,其中大腿力量和弹跳协调性,是弹跳力因素结构中的一项主要内容,它主要反映了大腿伸肌蹬地的力量和全身用力的协调性。[1](P126)
2.“跳”与课堂训练
古典舞教学把杆上的基础训练都是为了把下的技术技巧而做铺垫的,所以循序渐进由浅入深的教学模式就是为了舞蹈演员以后做高难度的技术技巧在储备能量。跳的高的前提就是蹲,把上的一位蹲、二位蹲、五位蹲都是为了跳跃而做的前提铺垫,舞蹈演员们都知道“没有好的蹲就没有好的跳”,从小跳、中跳到大跳,采用了各式各样的跳跃来训练学生们的弹跳力,这种训练呈现出的效果是最好的,因为它是行为与目标相统一的。二是轻腿的训练也是为了跳跃在空中舞姿的保证,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展现出最标准的舞姿。
(二)转的训练
1.“转”与身体素质
协调性在“转”中有着重要的作用,如果说蹲、推、立及手臂的正确运用,这些都是旋转训练的技术准备,那么协调性就是旋转训练中重要的意识基础,旋转完成的好与不好,直立重心、腰背能力、主力腿的支撑固然很重要,但缺少协调的旋转意识,再强的能力也会缺少用“武”之地,也只能是“转”,而达不到“好”的标准。协调性也就是平时说的“顺劲”、“巧劲”,它是一种意识的培养与训练,它虽有先天的成分,但也必须在训练中培养这种意识。
2.“转”与课堂训练
中国古典舞的旋转从芭蕾的元素中吸取了许多素材,但是本质上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芭蕾的所有旋转要求都是在直立的基础上完成的,而古典舞则融入了自己的民族特色旋转技巧不仅仅是在直立的基础上完成。训练“转”时需要注意的几个方面:
(1)腰背收紧时刻保持直立;
(2)留头甩头的速度;
(3)重心的平衡;
(4)身体和舞姿的配合。
古典舞中有许多的转都是和古典身韵相结合的,所以在注意要求的同时也要做到身韵独有的韵律,使动作与技巧之间的连接有着流水般的顺畅和美感。
(三)翻的训练
1.“翻”与身体素质
在翻身中腰是动作之源,起着“承上启下”连接协调上身与下身的作用。尤其在技巧中没有协调很难完成,因为上下一致才能使肢体流畅,动作统一,技巧完善。反之,上下脱节,很难使身体在一个运动的轨迹上运转,也很难使动作的肢体流畅、圆润。从翻身的运动形式来讲,一般都是以胯为轴,身体以倾斜的状态下进行翻转,而整个翻身的动作过程中都要一直贯穿着倾、仰、俯和旁提这几个动作形态。翻身是特别要求身体协调的一个技巧,需要上、下肢体的相互配合,尤其是胯、肩和左右臂膀的协调配合。[2]
2.“翻”与课堂训练
翻身都必须强调两个要点:
(1)顶胯、敞胸腰;
(2)手臂、上半身都要保持立圆的轨迹,手臂多以双晃手等配合。
它在手、眼、身、法、步的协调一致性上有其固定的规律,要求是严格的,否则翻身就不顺溜,一种翻身接一种舞姿造型或者一种翻身接一种另一种翻身在连接中应保持立圆的动势规律,必须保持圆里套圆的连接方法,才能使翻身完成的顺畅自如。
二、技术技巧的风格特征与应用
技术技巧的训练不是单一存在的,而是为了服务舞蹈作品并在风格特点中体现出技巧存在的价值,在舞蹈作品中,不是单纯的追求更高、更快的高难度技巧,而是在古典舞作品中融入了民族文化韵味的表现,才能发挥到它技巧本身的审美价值和艺术品位,否则,给观众们呈现的就只是一个杂技的组合的表演。因此,在这一体化的教学模式和机械式的技巧训练下,我们要尽可能的去避免作品中为了难度而技巧,为了比赛而技巧的局面。
(一)技术技巧在舞蹈中的重要性
作为一名出色的舞蹈演员是必须学会并掌握各种舞蹈技巧动作的,并且能精通一两个招牌“绝技”来更好的丰富舞蹈内容。在舞蹈艺术飞快发展的时代,产生于强烈感情之中的技巧,在舞蹈中对展现情节会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同时又能增强感染力和扣人心弦的吸引力,使观众们从中不仅能享受到丰富多彩、美丽壮观的舞蹈场面,而且还能唤起观众强烈的共鸣和久不消失的回味。总之,舞蹈演员必须具备掌握多项技术技巧才能较好地去完成各种舞蹈作品的创作任务。
唐满成教授在《舞蹈要走自己的路》一文中,就已给舞蹈技巧下了鲜明地定义:“舞蹈技巧广义上是指专业性很强,难度很大、观赏性和效果性都较强的人体动作。”包括软开度,弹跳力和空中的控制力等等。舞蹈技巧应该说又是手段也是目的,因为在塑造人物、表达强烈感情和渲染舞台气氛时,技巧是绝不可少的手段。能熟练掌握和运用古典舞技巧是一个优秀舞蹈演员的基本要求,所以没有扎实的基本功技巧也就不会跳出优秀的舞蹈作品。而现如今的发展局面是,技术技巧在舞蹈作品中虽不是万能的,但是只有简单的肢体动作没有技术技巧的烘托又是万万不行的。
(二)技术技巧在剧目中具体应用
1.舞蹈作品《扇舞丹青》分析
《扇舞丹青》的出现有着开创性的现实意义,在其舞蹈剧目里技巧的表现具有很大的自由性、流动性和跨越性。在一系列跳跃、翻转、滚动、控制、旋转等技巧的运用中,舞蹈的气息、韵律和动律完美地融为一体。在舞蹈慢板中主要以圆润缓慢的线条动作为主,快板部分则是以带有菱角的快速线条为主。“身韵”中各种技巧元素的加工与运用,打破了原有的舞蹈的质感,舞者从一个连续的吸腿翻身中到瞬间爆发的高空跳跃再到纹丝不动的单腿控制这一系列的举重若轻的技巧表现,无不体现出舞者高超的舞蹈技艺,以及对这个作品理解的情感意境。舞者将传统的扇舞与书画艺术自然流畅的结合在一起,能看到浓淡泼彩的渲染,画笔婉转,在情景交融,人与自然浑然一体中达到含蓄,这不但是舞蹈艺术所崇尚的而且是中国人一直所追求的高的审美境界。[3]
三、结论
中国古典舞的技术技巧在课堂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在平时的教学中对技术技巧是作为纯技巧单一训练,除了技巧本身有着有一定意义之外。在不同的舞蹈作品中要塑造不同的人物造型、表达一定的情感,只有这样课堂上训练的纯技巧才能被挖掘出本身的价值和功能。其次要因材施教才会达到更好的效果。与此同时还要把握好舞蹈本体功能性和艺术性二者的关系,使古典舞的韵律与技术技巧相融合,只有这样古典舞才算找到了它自身的发展源点。
参考文献:
[1]温柔.舞蹈生理学[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04.
[2]张万励.浅谈舞蹈基础教学中的“翻身”[J].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2011(07).
[3]戴金叶.论中国古典舞扇舞丹青的“形”与“意”[J].戏剧之家,2011(09).
本论文为浙江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研究项目“中国古典舞剑舞的历史与现代传承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15N132)
中国古代剑舞发展到明清时期出现了断代的现象故现代古典舞剑舞在20世纪80年代进行了重构,在建构中国古典舞身韵的基础之上通过吸收戏曲舞蹈中的“剑舞”和学习借鉴中国传统剑术而发展建立起来的,自此剑舞成为了中国古典舞训练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戏曲中的剑舞和武术中的剑术区别较大,戏曲的剑多为木质剑并为戏曲人物角色而服务,而剑术中的剑一般金属质地更贴近古代剑舞的剑且剑术的身法以及剑法特点更加适合现代人的审美特征和时代精神,剑舞其前身本为剑术,是舞蹈与剑术的结合,对剑术艺术化的升华结晶,最终成为武舞的重要代表之一。当今中国古典舞在继承中主要以武术中的剑术为主,而戏曲中的剑舞为辅。
经过近三十多年的实践发展,中国古典舞剑舞无论是在教学还是创作中都取得了可喜可贺的成就,形成了一套较为完善的教学训练体系,创作了大量的优秀的剑舞作品,培养了一批优秀的剑舞演员。与此同时剑舞发展逐渐的到达了一定的瓶颈时期,此瓶颈所呈现的问题所在为剑舞格调品格不足,对传统剑术的继承较大导致忽视对传统古典风格意味的探寻不够,注重剑法技能忽视文化属性,最终形成的表演风格单一、古典意味不强。本文拟从艺术传承和发展的基本规律出发,结合对古代剑舞传承挖掘与探究寻找中国古典舞剑舞的发展之道,不仅关注剑法技术技能的专业价值,而且强调外在形式下的文化属性。
一、 探寻古代剑舞溯源之本
古代剑舞虽然发展到明清时期独立的舞蹈样式消亡了,但其古代文物、文献典籍等史料记载中存有大量的古代剑舞形态舞姿和精神风貌及文论描述。为探寻古代剑舞继承之本源提供了发展研究的可能性和依据性。每个时代艺术的发展必然离不开整个文化时代背景的母系统,同样古典舞剑舞的精神品格和风格特征这个子系统深深被时代母系统的哲学思潮、礼仪制度、传统习俗、等影响着,在相关的文献资料和文物图像两者相互印证下对古代剑舞的形态审美进行追寻。文献和图像相互印证,成为中国古典舞建构者们的重要途径:依据文字文献,解决舞姿图像内容,用社会学、人类学的研究方法,将古代舞蹈图像置于历史场景中研究,获得那一时代舞蹈的审美特质;依据图像文献,运用“图像证史”的方法阐释舞姿图像的意义和价值。追寻本源探究历史中所涉及到的相关史料包含有:古典美学、古典绘画、古代思想史、古典雕塑、传统书法、古典诗词、古典雅乐等各门相邻文化艺术,以此进一步了解背后的哲学、宗教学、民俗学等社会科学理论。在此基础之上对古代舞蹈史料进行发掘与解读,含有古代乐舞史、剑术和剑舞史、相关剑的考古文物等。
从古代历史汉和唐两个发展的时代高峰期入手,从夏商周到汉代才真正的形成奠定了汉文化的基调,社会经济繁荣为文化艺术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土壤。汉代宫廷雅乐很好的继承了周代六大舞和六小舞并在此基础之上有所发展和补充,与此同时民间俗乐俗舞繁荣发展,汉代剑的用途十分广泛,杀伤兵器、身份象征、娱乐表演、礼仪祭祀等,战争兵器中刀慢慢取代了剑,但剑的地位和功能并没有减退,反而成为身份的重要象征并成为舞台表演的重要道具,此时剑舞才真正进入了舞蹈表演的舞台。唐代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最强大的一个朝代,文化艺术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舞蹈艺术也进入了快速发展期,唐代是继汉代之后第二次民族大融合,乐舞体制分为坐立部伎,舞蹈性质分为健舞和软舞,并成立宫廷职业的乐舞机构教坊、宜春院等管理,艺术水平较高表演风格多样。唐代的剑舞慢慢融入到普通大众之中,剑的功能性也随之发生了改变(从身份象征转化为表现性),主要用于欣赏娱乐之用。
二、 化武为舞――从剑术到剑舞
从古至今,武舞不分家同源不同流,剑术与剑舞更是有着必不可分的渊源关系,先有剑再到剑术最后至剑舞,剑舞是在剑术的基础之上进行舞蹈化的艺术表现形式,古代剑舞是武舞的重要组成部分,剑舞的发展在原有剑术剑法的基础之上进行了一定的发展演变,这种发展和演变不再是为了技击攻防而是对剑可舞性的拓展更加注重美感和韵律,从剑术升华为剑舞,剑舞在继承剑术的基础之上又凸显出剑舞的风格特点,其风格追求形似游龙变若飞凤。
近代的传统剑术是在古代剑术的基础上继承与发展并得到了长足发展,形成了多种剑术套路,种类繁多,故有“刀如猛虎,剑似飞凤”的美誉。传统剑术流派众多其风格特点鲜明,身法韵律丰富而多变。几大传统剑术套路:武当剑、太极剑、八卦剑、醉剑、七星剑、八仙剑、蛇形剑、双手剑等。剑术套路根据表演形式和风格特点大概可以总结为四类:1、势剑;2、行剑;3、绵剑;4、醉剑。
势剑也称工架剑、站剑,是以造型、姿势工架为主,静中有动,动静相兼,一招一式,端端正正,规规矩矩,节奏性强,桩步稳固,劲力饱满。规格则要求端庄势正,造型优美,剑法准确,表现剑法的清脆、干净、稳、准、狠,以功力见长,平衡工作较多。在造型舞姿的雕塑性中求得姿势美。此类最具代表性则为:国家竞赛剑术套路和少林剑。
行剑多走势少停势,动中有静,是以流动的身法、剑法为主。以连绵不断的步法变化和身法韵律中完成剑法,如武当丹鼎行剑,以太极腰、八卦步为主,优美潇洒,灵活多变,动作自然有力,动静相兼,避实就虚。其剑法奇巧善变,集各家各派剑法之长,为武当各派剑术之根本,内含“空中舞剑”“地盘旋剑”“人中合剑”等概括,天、地、人三盘剑法(三盘:天、地、人;九派剑法:丹鼎、清虚、天罡、太乙、青龙、八卦、青峰、太极、青冥剑法,以上剑法都属于武当丹派行剑,讲究一剑多用,变在动中,奇正相生,如龙之行,首尾相应,刚柔相济。)在演练时不停不滞,气度祥和;上下进退,步法稳健;似虎踞龙形,速小绵软,剑法迂转,身剑合一,如影随形;洒脱自然,轻盈飘逸。基本上保留了传统剑法的原始面貌和风格特点。此类代表性的剑术套路为蛇形剑、武当丹鼎剑、八卦剑等。
绵剑柔和蕴藉,缓慢平稳,自始至终,连绵相属,刚柔并济,姿势中正平稳,动作柔和,连贯圆活,刚柔相济,轻灵沉着。太极剑中的不少流派的剑术特点皆为绵剑。此剑法兼具有太极拳和剑术两者的风格特点,动作舒展连绵,刚柔并济,形神兼备。
醉剑是酒文化与剑术的完美结合体,风格独特,是以武术剑法动作为素材,用醉态形式来表现的另类剑法套路。适合于各种表演性的场合,如在戏曲、舞蹈、电影等艺术门类中都有有所借鉴和体现。醉剑的风格特点:人醉心不醉,醉中有剑,在形醉的姿态中完成各种剑法,时醉时醒,飘忽不定,快慢相兼不停转换无规律可循。这种独特的剑术表演方式细化为三类表演风格:一是注重形态的模拟,滑稽可笑给人一种喜剧感;二是注重剑法技术,在醉态中表现各种复杂的剑法,呈现高超的剑法剑技;三是形态和剑法两者并重,既有醉态的模拟又有丰富高超的剑法。练法要求神似而非形似,心动形随,步随剑活,身剑合一,形醉意清。
以上四类剑术套路中风格特点各有不同,但在差异中有存在其共性:飘逸、潇洒、敏捷、轻快,各种体势的剑术套路为剑舞的舞台表演呈现提供了诸多素材,剑术中丰富的身法和剑法的变化为剑舞的风格性塑造和表演产生了更多的可能性和依据性,如武当丹鼎行剑由于受到道家思想的影响,故其风格追求圆游、空灵、飘逸的境界,这种风格特点与剑舞所追求的飘逸潇洒的性格化表演是一致的,其中还有有所转化和编排,从舞蹈的视角化武为舞,从剑术到剑舞的艺术化处理,剑术中的身法动作和剑法剑技构成了剑舞编创重构的素材资源库,从中进行提炼、分类、组合,最终更好的服务于剑舞的舞台表演。
结语
现代古典舞剑舞对中国古代剑舞的历史和传承研究从以下两个路径开始:一是对古代文献典籍中相关部分的充分搜集以及对古代文物进行考古研究,并系统整理研究,对剑舞的审美风格的流变进行研究;二是化武为舞,将传统剑术套路进行提炼加工,提取素材进行重新的编排和整理,凸显剑舞风格化的同时还不失剑本身的武的成分。结合当今考古学的新发现,从中筛选出与中国古典舞剑舞的有关信息。不仅要充分熟悉这些资料,更要对这些资料进行辨析,客观又清晰地阐述中国古典舞剑舞在形式与内容上的时代特色,描绘出中国古典舞剑舞发展的历史画卷。
中图分类号:G0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0)11-0052-01
有赖赵本山的推崇,东北二人转逐渐成为红遍大江南北的一种曲艺形式。湖南花鼓戏同样作由为一男一女(一旦一丑)表演的民间小戏,其艺术魅力毫不逊色。鉴于花鼓戏在当地的影响,大众理所当然的将其作为湖南地方戏的代表剧种。其作为一种“民间小戏”,并不能越俎“湘剧”一类地方大戏的正统性。然而,其独特性质“民间”和“戏”已经决定了它“民俗”和“雅士”共存的现状。
一、平易近人“民俗”风
花鼓戏的原型为湖南“地花鼓”,是一种民间歌舞说唱形式,一般由“两小”(小旦、小丑)表演,类似东北的“二人转”。又称“花鼓”、“打花鼓”“采茶灯”“花鼓灯”“花灯”“茶灯”“车马灯”。广义来说,它与我们在民间舞中所学到的“安徽花鼓灯”“云南花灯”“赣南采茶”同属于“灯”的一支。可见,“花鼓戏”原为劳动人民创造性的生活艺术。其舞蹈动作绝大部分为生活动作的韵律化。如:《打铁》中的打铁动作的舞蹈化;《磨豆腐》中旦角推磨动作的舞蹈化;《舂米》中手拉吊绳、脚踏锥码的哑剧化舞蹈。像《放风筝》《捉蝴蝶》《双采莲》《小放牛》《扯笋》等生活劳作题材中的生活化舞蹈更是不胜枚举。花鼓戏既与民间舞蹈同源,自然有许多舞蹈与民间舞交集甚至重合。在《打鞭进城》一折戏中,舞蹈大量运用“打钱鞭”(霸王鞭),颇具湘楚地方特色。并且在花鼓的行当中,丑角善走矮子步,其步法训练分为半蹲与全蹲两种,加上曲臂摇肩的身段,与赣南采茶中矮子步的舞蹈形象不谋而合。旦角则大量运用扇子、手巾等民间舞蹈道具,其民俗舞蹈风格自然不言而明。同时,花鼓戏舞蹈中也溶入了大量民间杂技,武术技巧,以求达到惊险刺激的视觉感观。一些花鼓艺人的滚灯、抛伞、甩发等绝活着实叫人叹为观止。
凑巧的是,花鼓戏与东北的二人转除了在表演的形式上,还有一处惊人类似:同样经历过以荒诞下流追求刺激的时期。这是因为地方小戏为了生存,着力迎合众多社会底层缺乏文化素质人群的胃口,变得过于媚俗。早期曾出现过一些垃圾台本如《镖客里手》《十八摸》等,其舞蹈中自然也充斥着荒唐、悖于艺术的动作。这是“过俗”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同时我们也不能无视当时社会背景给民间艺人带来的无奈。听友人说:如今在东北的二人转表演仍然分为“绿色”和“黄色”两种进行演出。因此,对待此等糟粕我们应毫不留情的剔除,但也切不可片面主义,全盘否定掉此等艺术中的精华。花鼓戏内容的丰富,形式活泼,语言通俗,语调动人,具备了东周时“俗乐舞”的生命力;绝非一些类似内容空虚、形式僵化、曲文艰涩,音调繁缛的“雅乐”的地方大戏所能企及。
二、 高风亮节“雅士”情
如今专业化的花鼓戏是高雅人士智慧的凝练。在关于这些智者的记载中,我们也找到了当初为“中国古典舞”冠名并唤起其新生命的“欧阳予倩”先生的名字。花鼓戏由“地花鼓”的自娱自乐到“台花鼓”舞台表演,其行当经历了由“两小戏”(一丑一旦)到“三小戏”(小生、小旦、小丑)。最后形成生、旦、净、墨、丑齐备的行当系统;其戏本也由最初的单折小戏发展出一些多折大本戏。这些无疑都是一个艺术种类成熟化、程式化、体系化、典雅化的表现。
早期花鼓戏一类地方小戏由于过于低俗,是被禁止搭台演出的。但由于其受欢迎程度极高,许多班社为了招揽观众,经常一半演大戏,一半偷演花鼓,被称为“半灯半戏”“阴阳堂子”。有了如此特殊的经历,花鼓戏难免不被大戏高雅大方的气质影响。在花鼓戏的身段中如:“荷花出水”“半边月”“老鹰展翅”等舞姿和动作就颇具意向性和古典韵味。其剧种也讲究“唱、念、做、打”四功,而它“做”与“打”两功的专业化也完全仰仗于大戏的成熟。在花鼓戏体系化的过程中,不仅移植了“京、昆”大戏具备高度古典文学性的剧本,如:《秋江》《宋江闹院》等;同时也大量移植了大戏的身段以及身段的训练方法,以求演员在舞蹈中具备较高的艺术造诣。如今,其小生善用的褶子功就来源于大戏,起霸等京剧程式也大量出现在花鼓戏的表演中。
同时,既为“阳春白雪”又有“下里巴人”的花鼓戏也有其先锋前卫的一面,其中有一种即兴歌舞的形式称之为“搭桥戏”。开演出时,如若主演的搭档因故未到,主演则必须准时开演,需围绕剧情即兴编创一段歌舞,只至搭档赶到,称为“马前”。而演出结束时,观众仍然一由未尽,不肯散去,演员只能即兴再演一段,称为“马后”。此举实属如今现代舞多采用的做法。而我们惯于模式化编排的古典舞,也可否借鉴一下此表演形式,以便启发演员的创造性思维。
三、 个案分析――刘海砍樵
刘海砍樵是一折脍炙人口的经典折子戏。把其作为“雅俗共赏”的范本,是因为主人公刘海这一角色本身就极具此代表性。刘海,是一名樵夫,最初定位为丑角,舞蹈运用了大量的“矮子步”以体现其活泼,幽默的农民形象。但民间“地花鼓”转型为专业化的“花鼓戏”表演后,考虑把丑角作为第一主人公实属不妥。
《刘》戏中大量的运用了民间舞的步法。光一简单登山步的就有数种变化来营造刘海上山砍樵路途中的不同情境:轻盈跳跃的登山步映衬了刘海初上山时欢快轻松的心情;脚掌重心着实塌地,膝关节起伏较小的登山步交代了踏泥趟水的场景;同时,还有带小腿划圈、后踢臀部(类似后踢步)及纵身起跳的登山步来表现绕过障碍,越过山坎;最后还有表现欲摔倒时带前倾动势的登山步。
同时,《刘》戏中也多处采用大气、刚武的古典舞舞姿、亮相来塑造主人公的聪明机智的正面形象。其中,山膀按掌,弓箭步的大造型突显坚毅,而小射燕、端腿等小舞姿不失儒雅。其舞蹈过程中对动作和亮相的“精、气、神”都有高度要求,“眼随手动”“子午阴阳”等古典舞的审美理念贯彻始终。同样以步法为着眼点,在刘海在登场时所运用的圆场步带小磋步亮相是京剧中惯用的上场方式;每每欲往前走登山步时还先后撤小踮步来顺应古典舞“欲前先后”的反胴律。还有空转、旁腿跳转等技巧和一些高难托举更民间艺术专业化后的结晶。同时,女主人公胡秀英运用的扇技为秧歌所长,而刘海手持一根纤担,耍玩的纯属戏曲中的“把子功”。在道具风格上也形成“一柔一刚”“一雅一俗”的鲜明对比,煞是有趣。
当然,我们不能简单的把“大戏”“古典”理解成为“雅”,也不能把“民间”“民俗”等同于“俗”。这些名词只是为了便于我们给“雅、俗”抽象的审美理念找到一个形象的动作依托罢了。此片文章的研究目的不仅局限于一点知识面的扩展或者一个舞蹈片段的分析,而是借此希望唤醒广大艺术从事者对地方艺术的热爱和关注。这份热爱和关注之情也正是进一步发掘、发展民族文化、民族艺术的原动力。以“花鼓戏”为鉴,在今后的探求中,我们也要力求遵循艺术的基本规律,即“雅俗共济”是其发展的有效手段,而“雅俗共赏”则是其审美的最高追求!
第二个“结合”是指芭蕾舞训练与芭蕾舞理论的结合。在大学阶段的舞蹈教学中,世界各国均开设了理论课。但国内大学的舞蹈理论课主要是西方舞蹈史和中国舞蹈史,课程的重点是向学生介绍外国与中国舞蹈的发展历程。而欧洲芭蕾舞专业理论课则与实践紧密联系,其最主要内容是从芭蕾术语分析入手,让学生更好地理解舞蹈动作。教师首先从芭蕾舞术语的语源入手,解释该术语在法语中的原有含义,进而解释该动作的含义、动作要领以及它在芭蕾舞中的作用。比如,在讲授pliē时,教师会首先说明,该术语在法语中本身的含义是“蹲、屈膝”,然后会说明在芭蕾舞基本训练中,该动作的意义在于培养腿肌和膝关节的柔韧性,增强跟腱的灵活和弹性,促进整个身体的平衡。其动作要求是:下蹲时,两腿完全外开,脚尖向外,脚掌紧贴地面。这个动作在芭蕾舞中的作用是,它是所有跳的起始和结束动作。这样的舞蹈理论课可以紧密配合舞蹈训练,使学生通过理论课的学习,加深对芭蕾舞的认识,从理论层面上掌握动作要领,在训练中有意识地纠正自己的错误,加快对具体动作、技巧的掌握。
那以上传统式的欧洲芭蕾教学方法对我国的教学又有哪些启示呢?在我国芭蕾舞教学中首先是国内芭蕾的其它舞种训练学什么,我认为除了常规的现代舞、民族舞以外,还应该重点学习古典舞和中国戏曲。因为在中国芭蕾的民族化过程中,出现的优秀作品大致趋于两个方向:一是以芭蕾为主干,在其中插入大量的性格舞,这些性格舞都充分体现了中国民族色彩。另一种是在舞剧中更大面积的运用戏曲、古典舞等民族艺术,试图打破不同艺术的界限,使之与芭蕾水融,你中有我,这样创编的剧目更接近于有芭蕾风味的民族舞剧。无论建国初期,还是当下的国内原创芭蕾,都没有脱离这两种方向。其中出现的优秀剧目,是本土芭蕾的经典保留剧目,我们的年轻学生要想更好的去继承它们,就必须打下深厚的古典舞尤其是戏曲表演的基础。
作为第一种情况,建国初期的《红色娘子军》就是芭蕾揉和中国民族民间舞蹈的成功之作。《红色娘子军》较多参考古典芭蕾的编配流程,很注重全剧场面的冷热搭配、色调对比,将芭蕾与中国的民族民间舞蹈相结合,舞蹈抒情性和性格化交错运用,不同的舞种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编导特意在前后两场都设置了丰富多彩的民族民间舞蹈表演。前面是在南霸天的寿宴上,女仆、等跳起了祝贺吉祥的具有浓郁中国传统文化色彩的民间舞蹈;后面则是在革命队伍的欢庆场面中,革命战士和群众跳起了富于海南地域特色的各少数民族舞蹈。这样的安排,使得整出舞剧富于海南地域特色,而且更为通俗流畅,能引起普通中国观众的共鸣,达到热烈的舞台效果。
近几年涌现的优秀芭蕾舞剧中,也有这样的成功例子,如广芭的《风雪夜归人》,因为是关于京剧名伶的爱情故事,所以很自然地把京剧表演作为性格舞插入到主体芭蕾中。只不过剧中的京剧技巧仅有男主角莲生耍扇子一段,作为性格舞篇幅过少了,这也许恰恰由于演员以前很少接触戏曲,短时间内无法胜任更多的京剧表演。由于京剧等中国题材在世界上受到越来越广泛的关注,我们有理由相信,在以后的芭蕾新编剧目中,类似的戏曲表演展示会多起来。为了学以致用,更好为演出服务,舞蹈教学的其它舞种训练中应该加强对戏曲基本功的学习,以免学生在将来的实际表演中需要挑战戏曲身段时捉襟见肘。
而另一出民族芭蕾经典《白毛女》则可以代表第二种方向。《白毛女》强调的是把我国戏曲中丰富多变的手、眼、身、法、步等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动作融化于芭蕾之中。该剧的舞蹈设计避免了有些古典芭蕾单纯为了炫技而舞蹈的情况题,注重对现实人物动态的提炼,注重对人物心理的刻画,吸收中国戏曲用程式化动作表现现实生活的经验,大大丰富了芭蕾的舞段性格,是古典芭蕾民族化的一种成功试验。
新时期的芭蕾杰作,与前面提到的《风雪夜归人》相比,中芭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无疑更成熟也更有影响,这出戏也是在芭蕾中大量移植戏曲的典范。著名电影导演张艺谋作为舞剧导演非常尽责,他注重开掘舞剧的形式意味,在富于旧中国民俗色彩的舞剧中融入了极多的京剧程式动作。尤其在第一幕中,巧妙运用京剧的水袖功、披功、武生功架以及翻滚蹦跳等毯子功的变形表演,发展成大量的完整舞段,并使这些京剧元素与情节主题紧密结合,增强了全剧的戏剧冲击力。
由以上民族芭蕾的成功例子可见,芭蕾教育中的戏曲训练,应该以基本功为主,戏曲基本功简单归纳为“唱、念、做、打”四功: 其中的“做功”和“打功”,都应该作为其它舞种在芭蕾教育中学习。
“做功”泛指表演技巧,一般又特指舞蹈化的形体动作,对芭蕾表演尤为重要。演员先要练习腰、腿、手、臂、头、颈等部位的基本功,再训练手、眼、身、步等多种固定的成套程式动作,还需要掌握髯口(胡须)、翎子(武将帽子上的装饰羽毛)、甩发、水袖等技法绝活,然后在实际表演中,根据剧情的需要,将这些程式化的舞蹈语汇拼接组合,灵活运用,以突出人物性格上、年龄上、身份上的特点,并使自己塑造的艺术形象更增舞台光辉。
这些程式化动作,在实际运用上都大有讲究,既需要演员具备扎实的基本功,又需要演员从理论上理解动作的含义,可以说与德国芭蕾教学中的“两个结合”异曲同工。如在各种步法中,狼狈挣扎时走跪步,少女在欢乐时甩着辫梢走碎步,就不仅是纯技术性的表演,而能起到渲染气氛和描绘情态的作用。同样是翎子功,用在不同人物身上,有的表现英武,有的表现轻佻,有的表现急躁,有的表现愤怒。在髯口功中,弹须、理髯、甩髯口……各具特定的内涵与表象。卓越的戏曲演员表演时既有内心的体验,又能通过外形加以表现,内外交融,得心应手,而不流于形式。 芭蕾演员学习戏曲“做功”时,会遇到各种抽象的术语和程式化较高而很难看出本来含义的舞蹈动作,如“云手”、“水袖”、“起霸”、“卧鱼”等等,老师可以从讲解这些术语的本来含义出发,带领学生们了解戏曲文化,从而做好动作。并要进一步从塑造人物出发,帮助同学理解戏曲动作。
打,是戏曲形体动作的另一重要组成部分。它是传统武术的舞蹈化,是生活中格斗场面的高度艺术提炼。一般分为“把子功”、“毯子功”两大类。凡用古代刀枪剑戟等兵器(习称“刀枪把子”)对打或独舞的,称“把子功”。在毯子上翻滚跌扑的技艺,称“毯子功”。根据目前芭蕾与现代舞、当代舞、古典舞等各个舞种趋向融合的情况,芭蕾演出中出现翻滚甚至变形的武打动作都是屡见不鲜的,因此芭蕾学员进行“毯子功”的训练是必要的。戏曲“打功”的练习与芭蕾训练同样艰苦,需要循序渐进,打好基础,不能急于求成。比如拿顶,一练就是一柱香的时间;小翻、旋子,一走就是几十个;耍刀花、耍枪花,都要练习多年才能得心应手。尤其要注意两人以上的对打训练,要做好安全保护,尽量防止演员受伤。
芭蕾学习戏曲“打功”,也要注意理解其内涵,不能停留在类似杂技、武术的炫技阶段。要注重戏情和美感,要把动作连贯、组合在戏里,成为具有丰富表现力的舞蹈语言。战胜者要下场,显示了神采飞扬的风貌。武二花(会武功的花脸)连摔锞子,狼狈相毕露。窜毛表示下水,跺泥体现沉稳。马童的小翻,衬托了主帅的气势。某些戏里的倒扎虎、云里翻,则突现精神失常者的疯癫迷乱。一节开打结束时,双方亮相,不仅胜败判断,而且分出了正反人物,这些都和芭蕾用舞蹈语言进行人物塑造相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