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16 17:35:46
导言:作为写作爱好者,不可错过为您精心挑选的10篇中外比较文学论文,它们将为您的写作提供全新的视角,我们衷心期待您的阅读,并希望这些内容能为您提供灵感和参考。
目前越来越多的大学生花在学习外语的时间和精力很多,但是花在学习中国文化典籍和提升母语素养的时间精力就远远不够。这样造成的局面就是很多外语学习者知道圣诞节的来历,喜欢情人节的浪漫,熟悉复活节的典故,却不知端午节的来历和清明节的神圣肃穆。甚至有学生在翻译“Milky Way”时翻译为“牛奶路”而非“银河”。南京外国语学院教授从丛把这钟现象称为“中国文化失语症”。
二、 非英语专业母语文化知识的调查
笔者于2014年对我校非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进行了调查,接受问卷调查的学生共计807人,来自10个不同的专业,分别是软件工程、统计学、生医工、工程力学、教育、计算机、历史、文学和土木工程专业。使用了陆魁秋先生设计中国文化常识问卷, 其问卷涉及中国古代文学、中国传统文化、中国交际规范以及民族和信仰诸多方面, 共30小题,每题100分, 满分为3000分。接受调查的807名学生中,其中5人放弃,共收集802份问卷,人均总分为895分(大约相当于百分制的30分)。调查的结果反映出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对母语文化知识相对匮乏现象严重。
三、 原因分析
首先,传统的英语教学重点教授外国文化知识,这样致使学生在课外花大量时间学习外国文化,从而使我们自己的母语文化在教学过程中受到冷落。在笔者所教的2014级四个专业的学院中,开设与中国文化知识有关的课时只51节,共计3学分,占其选修总课时的(705课时)的7%,这是一个相当低的比例,可以看出,母语文化根本没有课时的保证,因此学生如果自己不能在课外自觉学习中国文化的情况下,是根本无法在课堂上学习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的。
其次,从目前我国广泛使用的各种英语教材来看, 中国文化的课文篇章甚少。而以英语国家为背景的物质文化、制度习俗和精神层面的内容几乎比比皆是。这一现象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国内英语学习者即使主观的想通过教材来弥补母语文化的缺憾,但是客观情况却不允许。
再次,我们英语教学的目标是要把学生培养成真正意义上的“双语人”,首先需要英语教师成为真正意义的“双语人”。但是对于我国庞大的师资队伍来说,除了具备好的性格和良好的基本功,广博的语言学教育学心理学知识和良好的教学方法外,过硬的文化修养和素质还需加强。
中文是我国普通高等教育中历史悠久的传统学科。由于其厚重的专业基础、广泛的就业面以及相对固定的社会需求量,成为地方性院校普遍开设的专业。然而,随着许多地方性本科院校开始放弃传统的精英大学发展目标,选择了多学科性、应用型大学发展之路,传统中文专业课程教学亟待进行改革,以使中文教育为社会服务,为实践服务,培养中文应用型人才。面对地方本科院校当今的转型发展之路,如何在教学中将必可不少的理论与时代需求相结合,就成为中文专业教师普遍面临的困境和迫切解决的任务。
一、比较文学本科课程教学现状与反思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比较文学正式作为一门课程进入我国高等教育的课堂。纵观现今比较文学的本科课程,无论是教学目标还是教学内容,都呈现出多样化的特征。正如陈惇所言:“随着比较文学研究的深入发展,各校开设的课程也与以往不同。除了讲比较文学原理的课程之外,还有作家作品的比较研究、文学类型的比较研究、文学思潮的比较研究、比较诗学、中外文学关系史、跨学科研究等,确实比以前丰富多了。”[1]造成比较文学在教学目标、教学内容等方面多样化发展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各学校在具体培养目标、教学内容、教学进度、教学大纲等的制定上具有一定的自。这种多样化又是沿着三个方向在演变:一个方向是继续讲比较文学的基本原理;第二个方向是比较文学理论体系中的某一个方面的拓展和深化,如中外文学关系史、比较诗学、跨学科研究等,它们本来属于比较文学理论体系的一个部分,现在把它们单独分离出来,自成一个专题,进行深入的探讨;第三个方向是把比较文学与其他学科结合起来,或者说是有意识地运用比较文学的观念和方法去研究另一种学科的某个专题。[1]而对比较文学本科课程的教学内容,学界有多种看法。有学者认为“高校中文系或外文系比较文学本科课程的最好形态,是将中国文学史,特别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与外国文学史的内容,与现有的比较文学相关理论探讨与方法讲解结合起来,以文学史上的作家作品为主的种种现象方面的内容来充实现有的比较文学教材与课堂,让比较文学课程教学内容更加多样化、综合化、‘文学史化’”。[2]还有学者认为“比较文学本科课程要轻概论,而重在讲具体案例”[3]。持后一种看法的不只一位学者。有学者因为在本科阶段进行的比较文学课程教学实践中,“教学的实际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学生在学完学科的基本理论知识后,仍然不清楚什么是比较文学,学习本学科有什么用,比较文学的论文应该怎么写”,所以主张比较文学“课堂教学的内容重点就不再是对纯学科理论知识的学习,而在于具体研究方法和研究角度的学习,包括比较文学的基本类型和研究方法,文学范围内比较研究的领域,以及每一种研究方法应该怎样去操作等”[4]。针对上述教学目标演变的三个方向课程安排各有特点与优势,但都有不足。全面讲授学科原理的课程易失于枯燥晦涩,专题研究的如中外文化史、比较诗学等课程虽长于专精,但有失广博与系统,与其他学科结合的课程如“西方现代主义与中国现代主义”“鲁迅与中外文化”“俄国文学与中国近现代文学”“中西戏剧比较”等课程针对性强,但也因为专精,容易失却比较文学的学科特色。
二、比较文学教学建议
(一)坚持理论与实例教学并进
在坚持理论与实践结合的原则之下,既要讲授比较文学作为学科的相关理论知识,又要有研究方法、研究实例的介绍。学科的基本理论介绍既是必要的又是重要的。经过一学期的学习,作为初学者,学生能掌握比较文学的学科性质、学科历史、学科特征、学科研究范畴等具有完整性和体系性的知识。另一方面,从比较文学本科阶段的培养目标来看,如果将学贯中西从事高级研究的人才培养作为比较文学本科教学的培养目标并不现实,因通过大学四年级一个学期几十个课时的教学就能让学生一跃成为比较文学的研究专家未免不切实际,而几十个课时的教学让学生对比较文学有大致的了解,形成初步的比较文学研究意识和较为开阔的比较视野则是有可能实现的。有学者主张“比较文学课的主要内容则大致可分为三大块:一是比较文学的概念原理和规律;二是比较文学的历史,包括中外比较文学的发展史和目前的研究动态;三是比较文学的研究策略和方法。这三块内容中,第一块和第二块是较固定的内容,更多的属学理知识,同时也因比较文学历史较短而容量较小。第三块既是学理性的,又具有操作实践意义,在实际教学过程中,内容的选择往往受到教师科研方向和成果以及课时长短的影响,具有较大的灵活性和随意性”[5]。笔者对此分类非常赞同。实际上,这三块内容较好地将理论讲解与实践操作结合在了一起,一并考虑了本科课程设置的规范性与高校教师授课的个性化特点,既有相关的概念原理、学科发展历史的介绍,又有研究方法与研究实例的诠释,精专与文博兼而有之。当然,在实际操作中,因为课时有限,内容安排过多并不合适,以上三块内容还是应该择其重点,合理分配比例。简之,教学对象、教学目标的不同决定了教学内容的不同。在设计与选择比较文学本科阶段的课程教学内容时,一定要将其与研究生阶段的教学内容进行区分,本科阶段主要是为了普及比较文学的学科基础知识,自然应当侧重前两块内容,而研究生阶段则重在提高学术水平,可以进行一些专题性的介绍。
(二)坚持课堂讲授与讨论结合
要想真正有效地完成比较文学的本科课程教学,在教学方法上应坚持讲授与讨论相结合。因为教学方法一定程度上由教学内容、教学目的来决定。比较文学本科课程坚持理论与实践兼备的教学内容决定了教学方法中需同时采用讲授与讨论两种方法。对于那些理论性强的名词术语、概念、学派观点应由教师进行细致分析与解释,但是也不能任由教师一言堂、满堂灌,教师应适时地举些例证或者提出问题启发学生进行思考,让学生运用所学的方法尝试着进行分析,以期养成研究的习惯与思维方式。为了取得更好的讨论效果,最好由教师提前布置好题目让学生准备,真正做到言之有物、论之有效。比如在比较文学中关于“形象学研究”讲授时,笔者发现同学们往往对“他者形象”特别是隐藏在“他者形象”背后的“自我形象”等概念理解有难度,为了让学生们更好地理解形象学的研究内容和对象,在老师对相关概念进行讲授之后,以讨论的形式,组织学生们亲自阅读具有“他者形象”的代表性作品,并在课堂中分析讨论“作者是如何塑造异国异族形象”“塑造异国异族形象的目的是什么”等问题,让学生们在讨论中体会和理解“形象学”的相关理论知识,让学生在实践中验证理论,在理论中培养实践能力。
(三)充分体现比较文学专业特点,做好跨界融合
比较文学是一门新兴学科,“是超越一国范围之外的文学研究,并且研究文学和其他知识及信仰领域之间的关系,例如艺术(如绘画、雕塑、建筑、音乐)、哲学、历史、社会科学(如政治、经济、社会学)、自然科学、宗教等等。换言之,比较文学是一国文学与另一国文学或多国文学的比较,是文学与人类其他表现领域的比较”[6]。因此,比较文学具有跨文化、跨学科的特点,所以,在进行本科课程教学时必须坚持其“跨”的特点,要跨越单一的文化背景和学科背景,达到真正的跨界融合。所谓跨界融合的第一层意思是跨对象之界的融合,即既要做好文学内容的比较研究与讲授,又要做好文化现象的比较研究与讲授。当然,文学作为学科的出发点,其内容所占比例应相对高于文化现象的讲授比例。在文学类关于中西方诗歌异同的研究与讲授中,除了要对诗歌这一文体在中西方的差异进行分析外,更重要的还需要引导学生从文化差异的角度来思考分析导致中西方诗歌差异的原因。跨界融合的第二层意思是跨学科之界的融合。即既要与中国古代文学、外国文学、现当代文学等学科在研究对象、研究范围、研究方法等方面有所区别,又要及时吸收这些学科的新理论、新观念和新成果。一般来说,高校的比较文学课程的开设晚于中国文化概论、文学概论、中国古代文学、现当代文学和外国文学等课程,此时的学生已有了较为系统的中国文学史知识和外国文学史知识,这样在比较文学课程教学时教师既不是炒冷饭,重复介绍,又可以充分引导学生利用所学的知识进行比较研究。跨界融合的第三层意思是跨地域之界的融合。即做好中国与外国的比较。中国的比较文学无论在研究还是教学方面都应该立足于本民族,从中国文学、中国文化出发进行中外文学、文化的比较研究,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形成中西文化的对话与沟通。也只有在对别国文学、文化的观照中我们才能更好地了解本国的文学与文化。这一点正如学者严绍璗所说:“一旦把这种跨文化的立场变成自己的学术观念和方法论基础,我发觉自己对从前拥有的关于中国文学和东亚文学的各种知识产生了不少躁动不安的情绪,即时常怀疑自己已经获得的知识的真实性价值。”[7]
[参考文献]
[1]陈惇.势在必行———中文系怎样开设比较文学课程[J].中国比较文学,2000(1):89-90.
[2]邹建军.论高校本科比较文学课程教学内容的“文学史化”[J].世界文学评论,2007(1):235.
[3]梅启波.中国比较文学课程与教学的困境与对策[J].语文知识,2010(3):62.
[4]袁盛财.关于普通高校比较文学教学的几点思考[J].邵阳学院学报(社科版),2008(1):22-23.
[5]韦建国,吴孝成.试论比较文学教学中的具有实践功能的可操作性———关于21世纪高校文学课教学改革的思考(之四)[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02(2):51-52.
比较文学从内容构成上看,由三块组成,一是“比较文学的定义”,二是“比较文学的历史”,三是“比较文学的研究策略”。“比较文学的定义”就是向学习者介绍这是个什么样的学科,它缘何产生,研究对象和范围是什么,有什么意义,进而回答什么是比较文学。“比较文学的历史”就是向学习者介绍外国比较文学的发展史和中国比较文学的发展史,外国比较文学史,包括它的起源、萌芽、发展,学科的形成,出现的主要学派,目前的研究热点和遭遇的问题等;中国比较文学发展史,包括勾沉历代中国文学研究中的具有比较文学研究意味的现象和取得的成果、近代以来能自觉运用比较文学方法的专家介绍和成果介绍、中国比较文学的复、中国学派的成就以及目前的研究现状等。“比较文学的研究策略”就是介绍比较文学研究的独特策略方法,包括平行研究、影响研究、阐发研究、接受研究和跨学科研究。很显然,这三块内容中,前二块是侧重于学理性的,后一块是既有理论性又有操作实践指导性。同样可以看出,这三块内容隐含着一个先理论后实践、先理解后尝试、由浅入深、由学而作的序列。这就提示教学者们在比较文学的教学过程中,可以籍此作为基本的教学策略。本人在过去的近二十年中,就依循了这一内在逻辑,实施了“比较文学三步走”的具体教法,取得了出色的教学成效,这从大量学生在做毕业论文时选择比较文学选题、不少学生考上“世界文学和比较专业”的硕士生中可以得到有效的应证。
“比较文学三步走教法”具体是这样实施的(以开课一个学期,三十六课时设计):
第一步,由教师课堂教授相关比较文学原理。教师在一个学期的近一半课时中,依次分别讲解“比较文学的定义”和“比较文学的历史”,使学生明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学科,这个学科对于文学研究和传播有什么独特价值,它的研究对象和范围是怎么界定的,如何理解比较文学的内涵,它的学科发展历程是怎么样的,等等。具体进度如下:
比较文学的缘起一课时
比较文学的研究对象和范畴一课时
比较文学研究的目的一课时
比较文学研究的意义和价值一课时
比较文学的学科特征和定义一课时
几个与比较文学相关的概念的厘清一课时
从事比较文学研究要注意的几个问题一课时
――上述为“比较文学的定义”的内容
外国比较文学学科的史前史二课时
外国比较文学的学科史三课时
中国比较文学的渊源一个课时
中国比较文学在近现代的发展二个课时
新时期中国比较文学研究一个课时
目前世界比较文学研究的现状一个课时
――上述为“比较文学的历史”的内容
第二步,组织学生讨论。在第一步的上课过程中,教师有意识地开出书单,要求学生在听讲之后能及时的研读相关著作,一方面是加深和巩固教师所教的内容,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要学生启动学习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对相关问题有进一步的认识和理解,同时作出自己的判断。在完成了这一步后就可以进入下一步,那就是分组讨论。我试把学生按话题分成三组,一是“比较文学学科有何独特价值?”,意在让学生通过讨论确认这门学科的独特价值,以否决有些人的“比较文学无用论”和“比较文学虚无论”。二是“中外比较文学研究中有哪些重要成就?”,意在让学生了解其间出现的重要学派和研究专家及成果,引导学生趋向这些名家,进而得以学习和借鉴。三是“比较文学的发展方向何在?”,意在引导学生考虑比较文学的学科建设。在分组时,每组学生一般在15人左右,由小组长主持讨论,由副组长负责记录。大家畅所欲言,可以辩论,教师适时参与其中,或引导或交代或总结或设疑或商榷,以活跃学生心智激发兴趣为主要目的。这个步骤用四个课时来完成。
第三步,教师课堂教授加范例解析与学生研读名著名篇加尝试写作相结合。这里的教师课堂讲解加范例解析,主要是就“比较文学研究的策略”这部分内容而言。首先是由教师在课堂上具体讲解五种比较文学研究策略,包括平行研究、影响研究、阐发研究、接受研究和跨学科研究各自的内涵、研究方法、研究步骤和要注意的问题等,然后是在讲清楚这些内容后,分别选取五种研究策略的已有的一项研究成果作为范例,借助于现代教学技术,在大屏幕上予以展示分析。比如平行研究,选取秦家琪的《阿Q与堂吉诃德的比较研究》予以解析,这文章是怎么写的,起头写了什么,然后分几个部分比较了这二个人物形象,有什么样的异同,为什么会有这些异同,最后研究者得出了什么的结论,从而使得学生对平行研究当如何进行,怎么写平行研究方面的论文有深切的体会和感知。又比如谈论接受研究,选取季羡林的《印度文学在中国》,梳理出该文章的思路脉络,然后依次去发现作者是如何对印度文学在中国的古代直至现代的传播影响进行了追本溯源式的研究,其中有哪些真知灼见。又比如跨学科研究,选取刘小枫的《诗化哲学》来进行解剖,先瞧该书的目录,看该著作是如何谋篇布局的,分几章从几个方面对文学艺术进行了跨学科的贯通研究,有哪些启人心智的见解。这样,依次对五种比较文学的研究策略运用得较好的五种成果进行典型解示,就让学生在既得理论精髓的同时,得到真实成果的照应,既有利于消化接受,也会起到一定的“模范效应”。这是第三步的第一阶段,约用九个课时。在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工作后,就要进入第二阶段(约用四个课时),那就是带学生进入图书馆或资料室,让大家去查找相应的研究成果,写成读书报告。读书报告要求体现出如下内容:
成果名称
研究者姓名
出版社或刊物
研究类型(判断清楚该成果为五种研究类型中的哪一种)
文章的思路(还原出该成果的写作提纲)
评价(对该成果的成功和不足之处作出评点)
这个第二阶段工作是要体现学以致用,要提示学生能判断出哪项成果具体运用了哪种比较文学研究策略,从而能得到洇渗和影响。
最后进入第三阶段(约用二个课时),那就是对学生的读书报告进行点评,选取其中写得比较好的,作出重点点评。然后提供相应的选题,供学生选择,进行尝试性的研究性写作。这个写作可以是独立完成,也可以是一到三个学生合作完成。一个月后上交作业。以检测学生学习“比较文学研究策略”后的成效,同时也提高学生的研究能力。
最后,该门课的综合成绩由三部分组成:讨论及讨论稿,占百分之二十,读书报告占百分之三十,比较文学研究论文(作业)占百分之五十。
我国的高校日语近代教育最早始于1902年北大正式出现的日语教学。到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国开始了正规化院校教学对日语人才的培养。在经历了“工农兵日语时代”、“正规化、任务型招生时期”到现在的“市场经济型培养”,高校日语教育正在发生着巨大的转变。在第二版大学日语教育大纲中,对于新时代日语人才的培养目标从简单的“听、说、读、写、译”基本能力的要求,转向对于更高层次的文化交流能力和跨专业人才的培养上来。2011年“东日本大地震”后,我国日语专业的教育与就业又出现了新的形势与问题。业界普遍认为现在开始我国的高校日语教育将出现拐点。而现在在全国466所开设日语专业的高校中,如何使自己学校的毕业生适应时展,在就业中掌握主动,应该开设什么样的课程,如何进行课堂教学等成为各个大学日语专业的思考课题。于是在基础日语课教学之外,日本文学、文化等课程的重要性日益突出出来。
文学的重要特征之一就是它的民族性。日本文学反映的是日本民族的社会生活特点和民族的文化传统、风俗习惯、心理素质、语言等特点所形成的特色。因而,它是既不同于中国文学,也不同于欧美文学的一种富有日本列岛特色的文学。富于日本民族特点的经济生活、政治生活、文化传统、风俗习惯、性格特征、心理状态、自然景物等描写,都是构成日本文学作品民族性内容的主要因素。日本文学课正是对深刻影响着日本社会文化的重要文学事件的系统讲诉和梳理的学科。因此,作为日语学习者在掌握日语基本知识的基础上,在高年级应该强调日本文学课程的教学。目前国内高校日语专业的课程设置中,日本文学类的课程大体主要有日本文学史、日本文学选读和日本古典文学三门。
1.关于日本文学史课
从以往高校日语专业的文学史课的课堂教学开展状况来看,主要是由教师讲授为主,并以考试的形式来验收学习者的学习效果的。在国内大学日语学习者的数量增加与一些学校的招生扩大的新情况下,日本文学史课在学习者人数众多的课堂上继续采用教师教授为主的教学开展形式,很难取得超越以往的教学效果,并且不利于学生主动学习、思考等能力的培养。这就使得文学史课应该采取怎样的教学形式展开这一问题摆在了日本文学史课授课教师的面前。而就日本文学史课的特点:既教授日本的文学的历史的课程,它的内容是统一的、有定论的。因而,与作文、会话课等科目不同,它不能采取开放式的教学思考模式。而机械的背诵记忆对于教学来说又比较枯燥乏味。笔者认为,在日本文学史课堂上引导学生自主学习并课上发表是一个比较不错的方法。就学习的主体来看,虽然都是刚刚接触日语的初学者,但是作为大学生来说在逻辑思维方面的能力已经完全具备了。完全可以在教师的指导下进行一些发现问题与解决问题的实践活动。
比如在课程进入到日本近代文学的阶段,可以采用著名作家经典作品的推荐阅读等做法。像对于日本近代知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川端康成,很多学生都对他的代表作《雪国》和《伊豆》等都非常熟悉。像这样的作家、作品部分的内容可以把学生随机分为若干小组,从作者生平、作品周边、创作背景等方面先让学生在课前合作预习,再在课堂上分组发表及讨论。在掌握了一定基础日语知识的基础上,借助字典等工具,学生们可以完成一些经典作品的阅读。教师再在课堂上就学生课下预习过的这一时期的代表文学人物的部分展开讲解其他作家、作品及总结这一时期或这一文学流派的特点及定义。这样将会取得很理想的教学效果。比由老师来讲解,而是由学生自己在阅读后总结归纳内容和作品中的文学创作特点,更加能够使学生具体的体会日本文学以及日本文学欣赏的角度。教师则对学生在整个实践活动过程中的表现和结果进行学习成果的验收和指导。这样会比单纯对于卷面考试成绩结果的验收方法更为科学而合理。因此,采取教师讲授与学习者自主学习相结合的课堂教学方法来进行课堂活动,应该是今后日本文学史课程课堂教学方法的发展趋势之一。
2.关于日本文学选读课
对于文学选读这门课程,除了可以调动学生进行实践活动外,还可以利用比较文学的基础研究方法来采取中日比较的教学活动。在选取日文文章时,可以侧重于像是日本文学巨匠森鸥外的名作《舞姬》这样的作品。森鸥外的《舞姬》与我国唐代诗人蒋防的传奇小说《霍小玉传》虽然是中日两国不同时期的两部作品,但是在题材、创作背景、人物塑造等多方面都有着许多相似之处。这些相似正代表了来自中日两国的这两位作家有着相似的审美角度和对于艺术的追求。通过对这样两部文学作品异同的对比,可以使学生更好的理解作者的创作意图和中日两国在文学领域的相似与差异。这种教学模式可以在完成课堂教学内容的同时开拓学生对于文学研究的视野与思路,从而使学生在大四进行文学类论文创作之前就能有所思考和实践。
那么采取比较研究的作法其意义还在于它能使教学相长的作用充分发挥。不仅使学生开拓了思路,还能使学生更加加深χ泄的文学、文化的理解、对比较文学重要意义的认识。其实比较文学也是近年来较多被提到的热门学科之一。现在学界普遍认为:比较文学是对两种或两种以上民族文学之间的互相作用的过程,以及文学与其他艺术门类和其他意识形态的互相关系的比较研究的文艺学分支。它包括影响研究、平行研究和跨学科研究等。作为一门学科,它兴起于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关于比较文学的重要性主要表现为:首先,比较文学无处不在:它不只存在于古今,还存在于中外;不比较就不能进步,不比较就不能互相了解,不比较就不能促进各文化间的交流。其实,各文化间差异的协调就等于比较,同时比较文学与国家文化软实力息息相关。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已经自觉或不自觉的投入到了中西文化与文明的交汇与比较中生活着了。由此可见,比较文学在全球化时代的现今对于我国的经济发展也至关重要。比较文学在欧洲产生,比较文学在美洲发展,未来比较文学将在亚洲丰富起来。我们中国的一部分学生毕业后如果成为新生学术力量继续把比较文学搞下去,会更大的发挥跨文明阐发研究具有的文化、文学新因素的促生功能。从而刺激原有文化、文学的新发展,使我们渐趋萎顿的文化被激活、更新、再生,逐渐更加繁荣发展。
3.关于日本古典文学课
目前很多高校在日语专业本科阶段不开设古典文学课程。而笔者认为相对于在世界文学之林独树一帜的、繁荣发展的日本近现代文学,日本古典文学课对于我国大学日语专业本科学生又有着其独特的价值。对于日本古典文学的学习就必须与日本古典语法的学习相联系。中国和日本是一衣带水的邻邦,有着悠久的文化交流史。就文字上来说,从公元九世纪日本人在汉字的基础上创造了假名,日本文学创作开始定着在文字上以来,日本古典文学作品就与中国文学存在着紧密的联系。近年来,随着我国的发展加快,中日间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等方面的交流日益增多。为了顺畅的进行交流。这就需要培养更多日语语言功底较厚的外语人才。深厚的语言功底不仅需要懂得现代日语,也要掌握古典日语。要想较完整的掌握日语,也需要掌握一些必要的古典语法知识。这样才能对现代日语中的谚语、惯用句、诗歌等理解得更透彻一些。提高了对日本古典文学作品的理解其实也是同时提高了对中国古典文学的鉴赏能力。另外,日语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和从2002年起至今实施的日语本科专业八级考试的内容也包括日语古典语法的知识。从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古典文学学习的重要意义。由于日语专业硕士研究生阶段还会对于古典文学进行更为系统、专业的学习,所以在本科生阶段只要对古典文学中和歌、俳句、物语、随笔、日记等的知名代表性作品进行有选择性的教学因该就会得到很理想的教学成果。
参考文献
1.加藤周一.『日本文学史序h.1999.4.ちくま文芸文
2.曹顺庆.《中外比较文论史》.2011年10月.山东教育出版社
论著描绘的中韩以小说媒介的文化交流史,呈现出韩朝半岛对中国小说喜好的历史事实。如我们由此可知《列女传》是被最早翻译的;《酉阳杂俎》于朝鲜成宗二十三年(1492)就已在韩出版;《娇红记》于燕山君十二年(约1506)就传人韩国,几年后就有刻本流传。
该书介绍韩国对中国小说受容情况是近乎全方位的,并没有回避朝鲜文人那些贬损攻击小说社会功能的言论,而且他们难免有些燕书郢说的误读,仍旧有助于窥见那个时代跨文化交流的印痕。如《太平广记》的传播、简缩、多次翻译,如《三国演义》何以在韩国古典小说史上影响最大,而《三国志平话》早在高丽末期就已传人高丽以及《三国志演义》周曰校本的发现(采自朴在渊)等。朝鲜时代翻译或翻案(改写)中国古典小说的风气已经形成,并提供了确切的书目和具体史料甚至妇女喜爱的情况。
其次,该论著善于在中韩文学创作及其接受的比较中,发现与阐发各自作品的价值。作者将中国古代小说传人韩国的方式概括五个类型:“第一是中国的赐赠,第二是韩国使臣从中国带回,第三是中国使臣带来赠与韩国,第四是韩国贸易商从中国购买,第五是中国贸易商带来。”在物质层面宏观审视后,又具体化到作品个案,如对于曾风靡朝鲜的明代小说《剪灯新话》等,中韩两位作者引述了多数大陆研究者难于获得的半岛接受者彼时自身的评价,如《广寒楼》与《西厢记》在明代朝鲜人眼中的异同:“《西厢》之莺莺易,而《广寒楼》之春香难。《西厢》之张君瑞则小,而《广寒楼》之李花卿则大也。……其肠断泪枯,怊怅送别一也,莺莺则失身于音书未绝之时,春香则保节于困苦将死之际。是则不同也。其琼琚相投、指心约一也,君瑞则背之,花卿则践之。是又不同也。故《西厢》之辞哀而促,《广寒楼》之辞乐而缓。此又观风者之所可辨也。”虽然所持批判的武器还是中原所传,但其中的朝鲜民族的自信心、民族特性等国别要素,皎然可见,而中韩双语文献的互补,也使得以往的片面或可得到较多纠正。
其三,该论著娴熟运用了新理论、新视角。新视角意味着新方法、新认识的得出。如“装饰性描写”,《三国演义》以此虚构了若干情节,塑造人物却并未因此影响历史进程;“历史连缀意义”如冯梦龙《新列国志》编撰,在实录中又符合史传文学的一般规律,不是罗列历史,而是“把所报告的种种孤立事件联系起来,从混乱而不连贯的往事中找出某种道理和意义”,致力于让小说“揭示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以期对读者和社会生活发生影响”;还有作者自己命名的“揶揄模仿”,用来评价《儒林外史》的仿写现象(并且有意识地提醒读者寻找出处),其对读者追索深层意义的引导作用,等等,都能将具体上升到一般,个别扩展到普遍,并且与当代西方的“互文性”理论联系起来,点到止。
“他者”视角的运用,如对李贽评论《水浒传》宋公明“忠义”的辩证分析,引述了美籍华人学者夏志清站在庐山之外视点上对好汉故事的看法:“中国的说话人和小说家,不仅对神奇的东西,事实上对生命的一切都感到兴趣,包括那些假若我们遵守美国出版界数年前的协约就会觉得有伤风雅的描写。尽管表面上拥护严厉的道德,中国小说并不戴维多利亚时代假正经的面具更值得我们注意。但是这种容忍,原来萌发于说话人与听众的低文化,与其说显示了现代人的开明,倒不如说是对疾病感到无须隐讳的一种兴致。”这样就更容易对古人有一种“理解之同情”,将《水浒传》的研究史扼要地勾勒出来。
其四,该论著也具有难得的史料价值,所涉范围如题解、研究史概述、翻译及改写、禁毁及传播、评论与争论等,颇广泛全面,并能以少总多,以一代众。如《阅微草堂笔记》“题解”就借此细致解读了“子部小说”的特征及成因。而了增大信息量,往往采取“互文足义”,并且作一种体例。还表现在浓缩在具体作品的研究史方面,特别是那些名著研究,作者基本做到了要言不烦,如数家珍,如《三国演义》成书时代、作者、版本的争论,《水浒传》作者、版本等争论以及《西游记》主题风格的争论及其说法的原创性等,都甚见功力。而相关的评论,则提示参见某处某处。如讲“搜神”体有别于“拾遗”体、“博物”体后,又提示参见《山海经》题解的详细辨析;关于一些具体作品在韩反响资料的别处另见,一般都尾随在主要论列之后。这样有点有面,使用非常便捷。同时也使得全书作一个有机的整体,减少了交叉重复,特别有利于初学者和实际应用。该书卷首“编写说明”言:“本书的写作以文献学方法主,‘竭泽而渔’,致力于完整、全面地提供相关史料。”的确是做到了。
其五,在充分吸收现有研究成果基础上,该论著出色地描述了中韩文化交流的小说史价值。(1)中国佚失韩国保存的,如《钟离葫芦》(采崔溶澈说)、《南溪演谈》、《太原志》等,还有的韩国所藏刻本品种超过中国的如《玉壶冰》;(2)韩国失传的,如《涿鹿演义》;(3)借鉴中国小说,由朝鲜人编选的,如《删补文苑楂橘》,就是以中国的《艳异编》等底本编选的(采朴在渊说)。显然,这不仅具有国别文学的研究价值,而且深具中外比较文学的研究价值。
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3)02-0165-006
当代社会是一个强调对话的社会。在对话成为时代主潮的背景下,中西比较诗学的基点也一跃从“比较”转向了“对话”,走向对话成为中西比较诗学发展的必由之路。而中西诗学对话在大大拓展了中西诗学比较研究的视野及思路的同时,自身也面临着一系列的理论和现实问题。走向对话的中西比较诗学由此成为比较学界令人瞩目的焦点。
一、中西诗学对话的缘起
中西诗学对话既是近代以来中西文化碰撞下的时代产物,同时也是诗学自身领域内中西两大诗学体系互为“他者”、反省自我的必然结果。
首先是中国传统诗学在西方诗学冲击下凸现出的“现代转型”使然。中国传统诗学是在自身文化系统内生发的一套诗学体系,无论是在内在的文化底蕴还是外在的理论表述上都迥异于西方诗学。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传统诗学一直受到中国学人的珍视。然而,进入近代社会以后,随着近代中国社会的急遽变化,中国传统诗学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这种情况的出现是与当时整个时代氛围密切相关的。19世纪中叶后,古老的中华封建帝国一下子从四方仰慕的天朝大国沦落为任人宰割的半殖民地,救亡图存成为近代中国社会的时代主题。当时一批具有先进意识的先觉者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中西方的巨大落差不仅体现于政治、经济、军事层面,同时也体现于思想文化层面。1894—1895年中日的失败和的流产更让他们痛楚地意识到,仅仅依靠军事上的“船坚炮利”和政治上自上而下的社会改良不可能挽救中国,唯有借助思想文化的启蒙,发动民众,实现近代中国自下而上的社会变革。由于中国旧有的文化传统长期陷于自我封闭之中,已不可能自主生发出时代迫切需要的近代思想意识,人们只好“别求新声于异邦”,向西方寻求先进的思想文化真理。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文化就此走向“全盘西化”的道路,这一方面是由于先觉者们浸染于中国传统文化太深,在感情上对她难以割舍,另一方面他们在引介西方文化之时已理智地察觉到了它的不足。因此,他们引入西方文化并不是用它来替代中国的传统文化,而是要借助西方文化的参照,实现中国传统文化的近现代转型。中国传统诗学即是在上述历史背景下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开始自身的现代转型的。早在1905年王国维在《论近年之学术界》一文中,在肯定了西洋新学语的输入对于转型中国传统诗学的必要性的同时,也分析指出,中西学术话语各有其片面性,不能盲目认定西方的学术方式就是绝对地好,应该借鉴西洋文学批评的长处来补足中国传统文学批评的不足。进入20世纪30至40年代,随着中西诗学比较研究的深入,以朱光潜、钱钟书为代表的中国比较学者更加注意到在中西诗学的融通中“转型”中国传统诗学,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实绩。建国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中国传统诗学的现代转型被迫中断,中国的文学理论一古脑儿地倒向了苏俄文论。改革开放后,随着西方现当代文化的大量涌入,中国文论又一边倒向了西方现当代文论。于是,当人们冷静地审视当代中国文论的现况时,有关中国传统诗学现代转型的呼声再次在中华大地上空响起。回顾中国文论近百年间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实现中国传统诗学的现代转型可谓是一个世纪性的主题,寻求与西方诗学的对话就成了中国传统诗学实现自身现代转型的必然抉择。
其次是西方比较诗学界对于包括中国传统诗学在内的东方文化视野的吸纳使然。美国学者厄尔·迈纳(Earl Miner)在其《比较诗学:文学理论的跨文化研究札记》一书中,令人信服地指出:东西方的原创型诗学体系都是在各自的文化系统中产生的,“跨文化”是比较诗学的最根本性的特征。[1]众所周知,西方奠基于亚里士多德(Aristotle)《诗学》之上的理论体系,尽管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域内的表述方式上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差异,但从根本上讲,它们是属于同一个西方文化圈内的诗学体系。相比之下,中国传统诗学则完全属于另一个与西方文化几无直接关联的异质文化圈。巨大的文化差异过去曾使不少西方学者对中西诗学比较的可行性感到难以想象。然而,比较诗学的“跨文化”特征决定了比较诗学必须有勇气去跨越不同的文化圈子,否则,比较诗学很难名副其实。而且,中西诗学间的巨大差异固然给中西比较诗学在整体研究上带来了很大的困难,但它同时也为比较诗学研究走向深化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契机,因为完全“非西方化”的中国传统诗学不仅为西方诗学提供了一面反视自我的“镜子”,而且更为难得的是,在许多方面中国传统诗学都与西方诗学有着一种令人瞠目的互补性。显然,缺少中国传统诗学的参照,西方诗学无法奢谈所谓的一般文学理论。正是从这个意义出发,美国华裔学者刘若愚一生孜孜不倦地从事着向西方学界介绍中国传统诗学的“铺路”工作,得到了西方比较学界一些有识之士的赞赏与首肯。美国学者纪廉(Guillen)曾赞同地表示:“在某一层意义说来,东西比较文学研究是,或应该是这么多年来(西方)的比较文学研究所准备达致的,只有当两大系统的诗歌互相认识、互相关照,一般文学中理论的大争端始可以全面处理。”[2]25而迈纳基于东西方文化视野的比较诗学研究也是得益于刘若愚的启发。不过,更能体现西方比较学界态度转变的当属乌尔利希·维斯坦因(Ulrich Weisstein)。美国学者维斯坦因一向以治学严谨、持论公允为国际比较学界称道,他早年撰写的《比较文学与文学理论》一书被公认为关于比较文学的权威性著作,然而就是在这本书里,他对东西方跨文化间的比较研究持怀疑与否定的态度, 但随着西方比较学界对于东方特别是中国的日益关注,他对自己的上述观点作了反省,对未能在过去看到东西方文学比较研究的必要性感到后悔。通过与中国同行们的交流,他提出了“绝对的平行”的观念,对那种没有事实联系的,非历史的跨文化的比较研究持肯定态度。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西方学者认识到与包括中国诗学在内的东方诗学体系进行对话的必要性。可以说,西方学者掀起的一轮又一轮的与东方诗学对话的热潮,既得益于西方比较诗学界对东方视野的拓展,同时也是比较诗学渴望走向深化的历史必然。
总之,正是相互间的“互见”及借鉴的需要使得中西诗学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对话之途。不过,透过以上的分析,我们也清楚地看到,由于中西方所面临的对话语境存在着明显的分野,两者对于对话的期望是不尽相同的。对于中国诗学而言,对话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实现中国传统诗学的现代转型,以此来推进当代文艺学的建设,诚如、童庆炳在《中西比较诗学体系·序言》所表述的:“中西比较诗学正意味着一种返回原初诗意根基的举动。中国诗学与西方诗学相比较,固然要寻求二者的共通性与差异性,但根本目的并不在此。这个比较本身并不基于一个无所不在的视点,而只能是基于中国诗学的前景这一特定视点。这一特定视点是由我们的‘成见’。我们总是基于自己的‘成见’,从自己的‘成见’出发,超乎‘成见’而又返回‘成见’去比较的。中西诗学的比较,说到底为的是中国诗学的前景。而这种前景并不能凭空猜测,我们宜站在原初诗意根基上去眺望前景。所以奔向前景正意味着返回原初根基。因此,中国诗学是为解决自身问题,为摆脱自身困境而求助于中西比较诗学的,这种比较实际上就是对中国诗学自身的原初诗意根基的寻找。”[3]而对于西方诗学而言,对话的真正目的在于调整自身诗学体系的偏狭与不足,使之上升为一种更具普泛性及适用于更大范围的共同诗学。毫无疑问,中西诗学在展开平等对话的同时,仍然存在着一个以谁为主的问题。我们决不应该将对话的主动权拱手相让。这就要求我们在坚持与西方诗学对话中寻求传统诗学现代转型的同时,必须对西方式的“共通性”、“一致性”保持一种民族性的警觉。一旦背离了上述立场,将使我们在中西诗学对话中处于极其被动的地位。事实上,当前中西诗学对话中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已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我们正陷入中西诗学对话的“危机”之中。
二、中西诗学对话的危机
对话,已成为当今中国比较学界的一个热门口号。应该说,走出自我封闭,主动寻求与西方诗学的对话,体现了中国比较学界可贵的自觉意识和令人称道的国际眼光。但与此同时,我们在与西方诗学的对话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不容回避的问题,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我们究竟该如何来理解对话以及如何去实施对话,在这些方面,中国比较学界的应答显然不够尽如人意,由此引发的中西诗学对话“危机”在所难免。
首先是理论层面的危机。如前所述,中西诗学对话是在中国传统诗学实现自身现代转型的特定历史语境下凸现的,这就决定了我们参与其中的中西诗学对话的终极目标必须是以实现中国传统诗学现代转型作为其最后的归宿,然而占据中国比较学界的主导性意见却是:中西诗学对话的目的在于相互间的“理解” 和“沟通”。不可否认,中西对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促进双方“理解与沟通” 的作用,但是,对于中西比较诗学而言,“理解与沟通”绝不应是中西诗学对话的全部目的,甚至可以说不是主要目的,因为中西比较诗学的最终目的不在于达致相互间的交流与沟通,而是以实现自身诗学建构为终极指向的。从这个意义上讲,中西诗学对话作为一种深化中西比较诗学研究的手段,其最终目的必定是服从于中西比较诗学的最终目标的,因此,中西诗学对话的最终目的并不止于和西方诗学寻求“理解与沟通”,而是要通过与西方诗学的平等对话,最终实现中国当代诗学的理论建构。关于这一点,钱中文曾正确地指出:“东西文化交流的目的,自然在于互通文化上有无,形成文化互补,但这不是目的的全部,而交流的深层意义还在于引入外国文化中的有用部分,用以激活本土文化,从而进入创新,推动整个文化的发展”。[4]在他看来,不唯文化对话是这样,东西方文学理论的对话也是如此,所以,他把中西文学理论的对话概括为“误差、激活、融化与创新”。令人遗憾的是,由于人们几乎众口一词地把“对话”偏解为“理解与沟通”,钟中文的上述主张一直未能引起中国比较学界应有的重视,其中的缘由的确引人深思。多年来,中国比较学界一直热心倡导中西诗学对话,这个大方向无疑是正确的。不应否认人类之间存在着“一致”与“共通”之处,但一致性与共通性的获得绝不能是以牺牲民族性、差异性为代价的。因此,中西诗学对话的当务之急不是“总结不同文化体系长期积累的丰富经验,从不同语境,通过对话来解决人类在文学方面的共同问题”,而是恢复对话的应有之义,向各种形式的话语“独白”宣战,在多元对话格局中实现中国传统诗学的现代转型。由于中国比较学界一味强调中西诗学对话的一致性、交流性,而有意无意地忽视中西诗学之间的差异性和对话的建构性,使得我们未能真正置身于中西诗学的对话当中,中国诗学更多地是充当了被西方诗学阐发、说明的角色。
其次是实践层面的危机。这是理论层面的危机在实践层面的直接延续。由于中国比较学界把中西诗学对话偏解为“跨文化的理解与沟通”,于是,在寻求中西诗学对话的具体路径上,除了强调中西诗学间的相互译介外,尤其重视中西诗学间的双向“阐发”。作为由中国学者首创的研究方法,阐发研究一直被视作与影响研究、平行研究相并列的一种基本的比较文学方法论。[5]189 进入20世纪90年代,它又引人注目地同中西诗学对话联系在一起。中国比较学界乐观地认为:“‘阐发研究’是一种‘开辟道路’式的研究,好比战场上的先头部队,担负着开辟道路、扫清障碍等任务,为后续部队打开一条前进的通道。阐发研究正是使中国文学真正介入国际性文学交流与对话,寻求中西融汇通道的最佳突破口,它创造了从术语、范畴到观点和理论模式等多方面的沟通的条件,扫清了中西方相互理解的一些障碍,为中西比较文学开辟了一条前进的通道。”[6]204 在他们看来,阐发研究作为中西诗学实现对话的必由之路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但探究一下“阐发研究”的历史流变及理论内涵,上述的结论远非那么可靠。
事实上,早在20世纪初中国学者如王国维、吴宓、朱光潜等人已事实上开启了援用西方文学理论来阐发中国文学及文论的先河。不过,“阐发法”作为一种特定的比较文学研究方法的正式提出却是20世纪70年代以后的事。1976年,台湾学者古添洪、陈慧桦在他们所编的《比较文学的垦拓在台湾》一书的“序言”中大胆地把晚清以来中国学者“援用西方文学理论与方法并加以考验、调整以用之于中国文学之研究”称作是“比较文学中的中国派”[7]。三年后,古添洪在《中西比较文学:范畴、方法、精神的初探》一文中,明确地把援用西方文学理论从事中国文学及文论的研究命名为“阐发研究”。“阐发研究”提出后,立即遭致包括中国大陆学者在内的国际比较学界的一致批评。原因很简单,因为“任何一国文学都不能没有自己的民族传统,不要说像我们中华民族这样一个具有古老悠久文明的国家……完全以自己的民族文学的模式去衡量别的民族的文学不仅是不明智的,也是粗暴的……这反映了一种帝国主义的态度;反过来,完全要按别的民族文学的模式来衡量自己的文学也同样是幼稚的、卑怯的,这反映了一种民族虚无主义的态度和奴化心理”[5]205。不过,大陆学者认为阐发研究的“症结不在方法本身,而在于它的解释者提出的界说是错误的,至少是不完全的” [5]206,认为阐发研究不应该是单向,而应该是双向的,即相互的,“是不同民族文学的相互阐发、相互发明……特别是在理论(或曰诗学)的领域内,将不同民族的文学理论互相阐发,对于文学理论的建设有特殊的意义”[5]206。然而,尽管在理论表述上,大陆学者使阐发研究全面化、系统化了,但仍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阐发研究作为一种方法论自身存在的难以克服的理论缺憾。阐发研究,无论是单向的还是双向或多向的阐发,究其实质“是指用外来的理论方法去阐明本土的文学创造,即以形成于一种文化系统中的文学理论批评模子去分析处理形成于另一文化系统中的文学现象”[8],但问题是用形成于其一特定文化模子内的文学理论去“分析处理”另一文化模子内的文学与文论在方法论上是否合理? “文化模子”是由美籍华裔学者叶维廉提出来的。在《东西方文学中“模子”的应用》一文里,他指出:人类所有的心智活动,不论其在创作上或是在学理的推演上以及其最终的决定和判断,都有意无意地必以某一种“模子”为起点,“模子”是结构行为的一种力量,决定人的运思及行为方式。文化的含义更是人类结构行为的意思,由于文化因人而异,因而形成不同的文化模子并由此形成文学模式的差异。因此,在进行不同类型文化背景下的文学比较研究时,不应该用一方既定的文学“模子”硬套到另一文学之上,“模子”误用将不可避免地产生歪曲及破坏性。[2]1单从方法论角度着眼,阐发研究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模子”误用。希望用阐发研究来为中西诗学对话“扫清障碍,开辟道路”的做法是不现实的。中西诗学对话必须寻找新的路径。
三 走向语言阐释之途
必须指出,理论及实践层面的危机并非中西诗学对话危机的全部,甚至只能说是当前中西诗学对话危机的一些表征,另一种深层次的“危机”还远远没有引起中国比较学界的足够重视。仔细地审视我们有关中西诗学对话的讨论,不难发现,尽管人们对中西诗学对话的现实性与可能性、对话的基础、对话的意义及前景等问题发表了不少看法,甚至“话语”一词也频繁出现于专家们的论文中,但绝大多数的议论都无一例外地忽视了对话的语言性这一话题,而语言性恰恰是对话的根本性特征之一。其实,西方的对话理论都十分关注对话的语言性特征,甚至直接把对话理论称作“普通语言学”或“超语言学”,就是要强调对话研究不能忽视语言视角的参与,因为它们“研究的都是同一个具体的,非常复杂而又多方面的现象——语言” [9]。毫无疑问,中西诗学对话的“危机”要从根本上予以消除,必须引入语言研究视角,借用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的话来说,就是“走向语言之途”。
对于比较诗学而言,语言问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重要过。尽管从一开始比较文学就被界定为一种“跨语言的文学研究”,但语言问题一直未能够引起比较学界的足够重视。自从比较文学法国学派的奠基人梵·弟根(Van Tieghem)把精通多种语言视作“比较文学家的必备之具”之后,尽可能多地通晓欧洲各国的语言就成了早期欧美比较学者们的一个共识。事实上,出于家庭背景或学术渊源上的原因,对于他们而言,同时掌握西欧几个主要国家的语言如法语、英语、德语等几乎没有什么问题,即便是再多上一二门欧洲其他国家的语言也是常有的事。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当比较文学美国学派的勒内·韦勒克(Rene Wellek )表示,包括比较文学在内的文学研究“不必考虑语言上的区别”时,也就丝毫不用奇怪了。可以说,欧美比较学者之所以如此忽视语言在比较诗学中的作用,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欧美诸国的语言间的亲缘关系十分密切,同属于一个统一的印欧语系,彼此之间没有本质上的差异,因此他们不可能去关注比较诗学中的语言问题。然而,随着中西比较诗学的展开,语言问题的重要性与尖锐性突出地显现出来。反映在中西诗学对话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中西诗学的话语问题。
话语无疑是困扰当今中西诗学对话的核心问题。中国比较学界曾就中西诗学对话中的话语问题展开过热烈的讨论,并达成下述共识:中西诗学对话如果完全采用西方的那一套话语,如果只用这套话语所构成的模式和规则来衡量和诠释本土文化,那么大量最具本土特色和独创性的活的文化就有可能因不符合这套话语的准则而被摒除在外。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用完全属于本土的文化话语来和他种文化进行对话。在笔者看来,中西诗学对话不能完全采用西方诗学的一套话语,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形成对话的最起码条件是至少两个声音的存在,缺少中国自身诗学话语的参与,任何形式的中西诗学“对话”都不可能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对话”,只能是西方诗学话语变着法的“独白”。至于“我们也不能用完全属于本土的文化话语来和他种文化进行对话”的建议则有必要重新审视。试想中国诗学如果不用自身的诗学话语,那么我们该用什么诗学话语去与西方诗学对话呢? 看来,问题出在对诗学话语的理解上。
从本质上讲,“话语是指在一定文化传统和社会历史中形成的思维,言说的基本范畴和基本法则,是一种文化对自身的意义建构方式的基本设定。”[6]262 由于话语总是在具体的言说中才成其为话语的,因此,诗学话语在言说中必然具体呈现为一系列渗透着本民族文化精神的基本概念、范畴或术语,以及其特有的言说方式和意义生成方式。固然从整体上着眼,中西诗学对话是中西两个诗学主体之间的对话,但在具体的对话过程中,中西诗学对话又必然表现为中西诗学话语间的对话,因为任何形式的对话都是必须借助于具体的话语才能得以实现的。正因此,任何关于中西诗学对话的考察都必须是基于中西诗学话语之上的研究。应该说,中国传统诗学曾在自身的文化系统内形成了一套独具本民族特色的诗学话语系统。然而,进入近代社会以来,随着西方诗学话语的大量引入,中国传统诗学话语系统受到了无情的冲击。在西方诗学话语系统“条理明晰”、“义界分明”等“现代性”特征得到极力渲染的同时,中国传统诗学话语体系却被冠以“逻辑匮乏”、“概念含混”等恶名痛加贬斥,直至被彻底打入冷宫无人问津,最终导致当代中国诗学话语的“失语”。所谓“失语”,并非指当代中国诗学没有一套诗学话语系统,而是“指她没有一套自己的而非别人的话语规则。当文坛上到处流行的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表现主义、唯美主义、象征、颓废、感伤等等西方文论话语时,中国现代化文论就已经失落了自我。她并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独特话语系统,而仅仅是承袭了西方文论的话语系统”[5]252。不可否认,与西方诗学话语相比,中国传统诗学话语确实存在着诸如“条理欠明”、“义界不清”等方面的不足,但这并不能抹杀中国传统诗学话语在直观、形象、多义的诗意传达中的过人之处,而这恰恰是讲求义界分明、逻辑严整的西方诗学话语所无法比拟的。中西诗学话语可以说是各有短长、瑕瑜互见,并且体现出一种惊人的互补性,一方之所“长”,恰恰是对方之所“短”,这就为双方的诗学话语对话提供了一个绝好的“契机”。从这个意义上讲,当代中国诗学话语固然要在借鉴西方诗学话语的基础上实现传统诗学话语的现代转型,与此同时,西方诗学话语也必须参照中国传统诗学话语进行必要的自我调整。事实上,西方社会从20世纪初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自身话语的“危机”,贯穿于整个20世纪的“语言转向”都可以视作西方人试图调整自身话语的一种不懈的努力。至于西方人能否在自身语境内实现自我调整另当别论,但西方人已经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对自身话语进行调整的必要性。这也反过来警示我们,不要对西方诗学话语过分迷信,要对本民族的传统诗学话语充满信心。否则,在中西诗学的对话中,我们将不得不再一次面对中国诗学话语的“失语”的尴尬。
中西诗学对话无疑要在双方诗学话语之间展开。既然中西诗学对话的深层次“危机”是对对话的语言性特征的忽视,那么破除“危机”的必然出路就在于突出对中西诗学话语的语言性分析。其实,早在写作《语法与表现:中国古典诗与英美现代诗美学的汇通》、《语言与真理世界:中西美感基础的生成》等文章中,叶维廉已经注意到了对中西诗学话语进行语言性探析的重要性。但由于他仅仅把语言视作思维的外在表现形式,故而他把中西语言的异质性完全归结于中西思维的差异性。值得注意的是,持此观点的远非叶维廉一人,国内比较学界也通常把汉语言与印欧系语言的差异性归因于中西思维模式的不同。应该说,从思维影响语言的角度说,语言是思维的表达工具本身无可厚非,但问题是语言从来就不仅仅只是一种表达思想的手段,同时也是人类认知世界的一种方式,这意味着人在运用语言表达思想的同时,语言从一开始就参与了思想的形成。因此,在事关语言与思维的关系内涵上,不应该仅仅纠缠于究竟谁决定谁之类的无谓之争,而应该关注二者事实上存在的同构关系。明确了这一前提,我们才可能对与思维、语言密切相关的诗学问题进行深入的探析。比如人们在谈及中西诗学的根本差异时,总是要归结于中西思维方式上的差异,其推论过程通常是这样的:中西诗学的差异取决于中西文化上的差异,中西文化的根本差异在于中西哲学的差异,而中西哲学的根本差异在于中西思维上的差异。关于中西思维的差异,人们又往往满足于综合性与分析性、模糊性与明晰性等诸如此类的描述性说明。由于缺少必要的学理性的证明,常常使得上述的结论与断言充斥着太多的主观性与随意性,由此推演出的中西诗学的比较论断的说服力可想而知。思维固然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们对于思维的认知只能是个体感悟式的。事实上,由于语言与思维存在着无可辩驳的同构关系,我们完全有可能借助对语言内在组织形式的剖析达到对人类思维模式的理性认知。我们突出对中西诗学话语的语言性特征的分析,其根本目的就是要阐明中西诗学差异的根本所在,并通过对中西诗学话语的分野、融合和转换的揭示、归纳和总结,为中西诗学深层次的理论对话的展开创造必要的条件。由此,中西比较诗学研究将不可避免地告别惯常的文化或哲学比较模式,围绕着中西诗学话语的分野、融合和转换这一主轴,坚定地走向中西诗学的语言阐释之途。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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