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25 11:31:18
导言:作为写作爱好者,不可错过为您精心挑选的10篇社会网络论文,它们将为您的写作提供全新的视角,我们衷心期待您的阅读,并希望这些内容能为您提供灵感和参考。
二、对大学生人际关系认知的问卷调查
(一)问卷设计与调查
基于上述人际关系类型,结合大学生实际生活、学习等情况,我们设计了与大学生相关的21种人际关系调查问卷,试图通过调查得出现代大学生心目中应该重视和建立的人际关系网络。考虑到当今社会中所谓的“拼爹”观念盛行,我们在问卷中先预设了三个关于“拼爹”的问题,用以考察大学生对该问题的相关态度。经过前测和优化,人脉关系被调整为23种,每个问题设计了6个选项:非常重要、重要、一般、不重要、很不重要、说不清。最后收集了答卷大学生的个人相关信息,包括:性别、来源地、年级、是否做过班干部、是否独生子女。根据实际情况,我们选择了驻新乡五所高校的大学生作为调查总体。采用分层抽样的方法,首先结合各自院校的特色选定了各具代表性的共40个专业,然后从每个专业中任意选择一个班级进行问卷调查,平均每个专业分配25份问卷,要求按照男女生比例来发放。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1000份,回收有效问卷963份。
(二)对调查结果的分析
1.对预设问题的调查结果解读
问题一:有人认为现在是个“拼爹时代”,你认为?该问题的设置是为了考察大学生对社会现状的认识。从结果来看,认可(36.8%的学生选择了“非常正确”和“正确”)明显高于否定(21.5%的学生选择了“不正确”和“很不正确”)的认识程度。值得注意的是高达41.6%的学生选择了“说不清”。问题二:“拼爹时代”中的“爹”你认为是(可多选)。对于“拼爹时代”所谓的“爹”,“用得上的关系户”认可度(36.7%)最高,然后是多选“有钱人、有权人、用得上的关系户”(26.4%)。或许大家觉得“有钱人”、“有权人”可以是“用得上的关系户”,但后者不一定都是前者,只要对自己有用,就应该受到重视。问题三:与我无关,主要还得靠自己。该选项意在考察学生对将来步入社会工作与生活时的一种态度取向。结果显示,作为相对高素质的大学生,被调查学生在靠自己发展方面的肯定性取向上占有绝对大的比例(68.2%)。说明关系固然重要,但也不是人人都有关系,或者即使有关系也不一定能用上,真正有用的还是自己。同时四分之一强(25.9%)的学生选择“说不清”,说明大家对当前个人决定自己前途的能量方面不再充分自信,处于矛盾之中。
2.对各种人际关系重要性调查结果的分析
我们将问卷中的问题按照“重要”与“非常重要”选项选择结果合并解释为“相对重要”,然后合并“不重要”与“最不重要”选项解释为“相对不重要”。通过对比发现,排列前6位的人脉关系竟然完全相同,也就是说在大学生心目中这些人脉关系的相对重要性与相对不重要性是非常稳定的。后面的人脉关系相对有些错位,但相差也不是非常明显,基本上都在相邻或隔一个位置的顺序上出现,说明大学生对这些人脉关系的重要性与不重要性有细微的分歧,但总体处于稳定状态。因此,根据调查结果,我们尝试着将大学生心目中的人脉关系分为四大类。第一类包括“家人”、“同学中的交心朋友”、“舍友”、“有知识的亲戚”、“有共同爱好的朋友”、“上大学前的同学”6种人脉,认为相对重要的超过了六成人数。与预料一致,家人无论如何也应该是一个人最为重要的支撑力量,不管是在哪个领域,说明最直接的血亲浓情在中国社会中的地位无以替代。各选项中,“说不清”1人,“很不重要”3人,“不重要”8人,“一般”64人,这相对于153人的“重要”和734人的“非常重要”显然不成比例。选择前者的学生更多的可能是出于对自我顽强奋斗非常看重,或者有些个人的原因在里面。“交心朋友”位居“家人”之后占第二位,证明了学生对于这种纯粹友情的珍视和对这种关系之于自己重要性的高度认可。“舍友”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上过大学的人都有体会。除了家人,还会有谁能够和自己同屋共眠3~5年?所以这种感情是永远难以割舍掉的。可能因为调查对象是大学生的缘故,大家对“有知识的亲戚”的信赖程度之高有些出乎预料,彰显了学生对知识重要性的认可与依赖。尽管当前社会现实日益证明“知识改变命运”越来越不靠谱,但相对于当前日益异化的社会来说,知识的力量永远是正作用。金钱和权力只能给予你一时的帮助,而有知识的人对一个人的指导、示范或塑造作用影响的是人的一生。“共同爱好”是大学生走到一起寻找快乐的最直接的因素。一起运动、郊游、看球赛、打游戏、去图书馆等等,这些爱好为彼此之间的大学生活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内容和很多值得回忆的精彩瞬间。此类朋友的重要性也得到多数学生的认可。作为曾经在一个“战壕”内艰苦奋战的“战友”,53.2%的学生依然惦记自己原来的同学,认为比较重要。这里面其实包括了发小(问卷后面的列举中很多人列出)、小学、初高中同学。这份感情的确值得珍视。第二大类以相对重要性比例在半数(班主任或班级导师为49.6%,这里视作半数)及以上、六成以下为标准,包括“专业课老师”、“有权的亲戚”、“上大学前的老师”、“恋人的家属”、“班主任或班级导师”5种人脉。作为专业课老师,我们在看到结果之前真不知道自己会在学生心目中获得什么样的一个地位,真的有些不安。当前社会外在的诱惑实在太多太强,能坐冷板凳的人实在太少了。结果还算令人欣慰,近六成(59.3%)学生认为“专业课教师”相对重要,一来说明学生对于自己的专业知识很看重,二来也说明学生比较认可专业课教师的授课等相关能力水平。鉴于当前中国社会的现状和历史发展过程中权贵思想的根深蒂固,“有权的亲戚”得到大学生的重视绝对无可厚非。
众多的“萝卜招聘”现象无不强烈昭示着现代社会依然是有权人的天下。上大学前的学习生涯在中国是一个极为艰辛的历程,学生们由几乎一无所知经过老师们的不断灌输,掌握了考上大学的基本知识,其中很多老师对学生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恋人家属”选项是前测结束后增加的,数据(51.1%)显示其重要性深得大学生的认可。现在高校中的“班主任或班级导师”,通常由专业课老师担任,主要负责学生们专业学习方面的事情,基本上是个虚职,没有什么实质性利益。但这样往往容易使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沟通更畅快和有效率,很多老师还是非常负责地去履行自己的导师职责的。所以调查结果(49.6%)显示该角色的认可度比较好。第三大类以30%~50%的重要性比例为标准,包括了“辅导员”、“有钱的亲戚”、“邻里”、“老乡校友”、“院系领导”、“大学其他同学”、“院系干部中的朋友”7种人脉。“辅导员”的角色在当前的高校当中日益重要和奇特,学生除了学习之外的所有内容都必须和辅导员相联系,甚至学习也受其很大的影响,为之“翘课”是极为普遍的现象。结果显示认为相对重要的占了相对多数(44.2%),选择一般的占了35.6%。在将来的社会中生存,得到“有钱的亲戚”的支持和帮助符合社会发展的方向。43.9%的人选择了“一般”,41.5%的人选择了“重要”和“非常重要”,说明在大学生的心目中,金钱的力量在考验着大家的生存观念。只有10.9%的学生选择了“很不重要”和“不重要”,且后者比例占到了9%。中国是一个乡土气息非常浓厚的差序格局的社会,“邻里”之间的关系曾经那么亲切与和谐。然而现在社会的转型使得很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出现了部分异化,尤其对城市社区里生活的学生来说,邻居之间的陌生是正常的事情。但对于更多来自农村的大学生来说,邻里关系依然具有很多美好的记忆,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老乡”这个词曾经是一个很吸引人的词汇,老乡彼此之间的照顾感觉很贴心。随着大规模的扩招,大学内老乡的规模越来越大,彼此间的感情和关系就显得淡漠起来。45.2%的学生选择了“一般”。但也有30.8%的人选择了“重要”,地缘因素在当前中国社会发展中的支撑作用还是不可忽视的。“院系领导”之于大学生的重要性,从结果来看,36.1%的学生选择了肯定的一面,低于认为“一般”(39.6)的学生比例。事实上,从培养和就业的角度,院系领导对学生的影响是比较大的,主要从课程设置和就业推荐等方面显示出来,不过学生似乎觉得影响不直接。除去交心朋友,大学中的其他同学在学生心目中的地位明显降低,高达52.1%的学生认为其对自己将来的发展重要性一般。学生会干部似乎是积累人脉的很好的圈子,然而有近半数(47.9%)的同学认为这种关系对自己的重要性一般。但从“重要”(28.7%)与“不重要”(10.8%)的对比来看,还是更多的人选择了前者,证明可用之处还是有的。最后是第四大类,重要性认可比例在30%以下。包括“公共课老师”、“加入社团的朋友”、“打工或实习中结识的朋友”、“普通朋友”、“经常交往的网友”5种人脉关系。“公共课老师”的地位基本上可以认为不会太好,事实证明也不算很差,至少选择相对重要的学生比例(26.7%)超过了认为相对不重要的学生比例(20.4%)。另外还有5.2%的学生处于纠结状态,表示“说不清”,近半的学生(47.6%)选择了“一般”。这里面的原因不应该单单归结为教师的问题,课程设置与课程内容等因素也是影响学生评价的重要方面。大学生社团也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群体,相关的文章也很多。此次调查数据显示大学生对“加入社团的朋友”的重要性认可度一般(51.5%),或许很多人进到社团之中更多的是为了锻炼自己的相关能力,而对于结交朋友的作用看得相对较淡。当前大学生社团日益权力化和势利化趋势也对大家交到知心朋友有所影响。对于“打工或实习中结识的朋友”,多数人(48.1%)持中立态度,否定(23.8%)与肯定(22%)意见基本持平。显示目前的学生对这种人脉关系重要性的认识并不太自信,毕竟在社会职场中这种关系相对较淡。区别于同学,大学生可能由于不同的原因经过一定交往,彼此之间会成为“普通朋友”,但这种关系因缺乏长久的联系而相对较淡。但其中有17.4%的学生认为这种关系还是重要的,其实很多时候帮助自己的往往是普通朋友。“网友”在当前信息时代成为一个很特别的符号,很多人素不相识,通过网络聊天结为朋友。但大学生对这种关系持有非常否定的认可度。即使设定为“经常交往的网友”,重要性和不重要性(反序)也都位居人脉序列的最后一位,这种结果值得思考。
3.大学生总体信息的意外与正常结果
当前女生更容易考上大学的现象在全国范围内受到很多人的关注和探讨,我们在调查时特地强调了按所选专业的男女生比例来发放问卷。可能这次调查的工科院系相对较少,女生比例大些还可以理解。但结果显示,总体比例中女生高达63.7%,的确出乎所料。即使是工科类院校,男女比例也依然女生高出。此次的数据再次证明高校中男女生比例的确有些失常。相对于男女生比例,对于普通高校来说,农村生源占据了77.8%的绝大多数,应该是正常的事情。除去函授生,其他的在校大学生应该全是90后,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已经推行了20多年,然而数据却显示独生子女比例仅仅为8.2%。统计显示,来自城市(包括县城)的214人中只有53人是独生子女,占到24.8%的比例。而749名来自农村的学生中只有26人是独生子女,仅仅占到3.47%。
三、对大学生四类人脉的分析及网络构建
(一)对大学生四类人脉的分析
第一大类6组人脉中,除去“家人”和“有知识的亲戚”两组,其他4组全是大学生同龄人,而且都是贴心和亲近的朋友关系,凸显了大学生对同代人中具有亲密友情的人脉的深深依赖。而前两者都具有血缘关系,家长最为亲近,亲戚也血脉相连,这种血缘人脉具有的无可替代的亲情为大学生所高度认可。而有知识亲戚的重要性远高于有权和有钱的,突出了大学生潜意识中对知识的高认知心理。第二大类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都是大学生的长辈,而且其中包含了3组老师人脉。从第一层最为核心的血缘和友缘人脉过渡到第二层的长辈人脉,可以看出大学生似乎对这些人脉有某种直接而强烈的内在需求,老师提供知识,有权的亲戚或许可以提供岗位,恋人的家属则可能提供将来最为重要的家庭基础。第三大类的人脉则表现了大学生的一种纠结心态,这些人脉看起来不很重要,却又似乎都不可或缺。“辅导员”在大学里基本上掌控了学生可以获取的除知识外的其他所有资源,但许多普通学生又的确与之打交道不多。“有钱的亲戚”在当今“众多大山”的社会里或许可以提供最为“万能”的支持。远亲不如近邻,“邻里”所具有的特殊情分似乎永远不该忘记,但人们虽然对于现今社会“防盗门”的社区生态防盗功能不敢过于相信,但它隔开邻里亲情却作用明显。“老乡”,曾经多么亲切的称呼,现在却偶尔要提防,因为太多,否则最容易出现问题。“院系领导”本该令人尊敬,但现今的行政化大学时代,他们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尽管本应是但绝非领导的中心,所以他们似乎有些遥远。“大学其他同学”太多了,想要记住真的很难,但当他们帮助自己的时候真应该心怀感激。院系干部中有朋友吗?“学生干部”好像早已适应了钩心斗角的行政化生态而忘记了这里是服务学生的。最后一层的人脉关系似乎显示了无关紧要的感觉。很遗憾,“公共课老师”被大学生放到了这一层,可能最主要的原因是前面的定语吧。大学生社团现在主要在做什么值得思考,否则“加入社团的朋友”不应该放在这个位置。人力资源理论中似乎强调“打工或实习中结识的朋友”的重要性,尤其是那些管理层及以上人脉,但大学生将其置于接近最后的位置,有些较难理解。“普通朋友”和“经常交往的网友”本身似乎就是可有可无的吧,否则他们为何被放在了最不重要的位置?
(二)对大学生人脉网络的构建
基于以上分析,第一大类人脉关系可以称为心理依赖层,显然其处于整个网络的核心地位。第二大类人脉可以称为生存支撑层,它们具有非常重要的保障作用。第三大类人脉可以称为生活辅助层,这些人脉在人的一生当中或许真的可以提供某些甚为重要的帮助。第四大类人脉可以称为社交边缘层,这些人脉只是有些交往,在大学这个时代这些人真正的重要性似乎难以体现也无从考量,至少从数据上显示其地位如此。
1.数据来源与样本特征本文的数据来源于两项调查,一是中国科技发展战略研究院课题组于2007年在北京市和湘潭市进行的公众食品安全风险感知问卷调查;二是吉林大学社会学系课题组于2008年在长春市进行的公众食品安全风险感知问卷调查。两项调查均使用了基本相同的调查问卷和方法,考察了三城市居民关于食品风险的感知、行为倾向、信任和政策需求,三地数据分别代表中国大城市、大中型城市和中小城市的公众风险感知情况。三城市调查均采用多阶段随机抽样的入户调查方法,先在城市社区名册中随机抽取若干社区,再在每个社区中随机抽取若干家庭,最后在被抽中家庭中用Kish表随机抽取1人作为调查对象,被访者是现居家中的18周岁及以上的常住人口。北京、长春和湘潭三市共获得有效问卷2153份,三个城市的有效问卷数分别为987份、506份和660份。2.变量与测量方法(1)因变量。我们在调查中询问被调查者:假如市场上的一般黄瓜卖1块钱1斤,您愿意花多少钱买没有喷撒农药的黄瓜?以此测量被调查者对有机蔬菜的购买意愿。(2)自变量。本研究中的主要自变量是个人讨论重要社会问题的讨论网络,具体测量方法采用提名生成法(Name-generator)。提名生成法是一种比较传统的方法,具体做法是根据研究的要求,让每个被访者提供自己的社会网络成员的姓名、个人特征以及这些成员的关系等信息[32]。然后根据这些信息描述社会网络的情况。我们要求被访者回忆跟自己讨论问题最多的5个人,以及这些人的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工作类型、讨论的问题、关系亲密程度等。然后计算社会网络的密度、管理人员的比例、高等教育人员的比例等指标。以此为基础,我们建立了研究的自变量,包括:网络规模、平均熟悉程度、网络密度,网络中亲属的比例、讨论食品安全人数的比例、管理人员的比例、高等教育人数的比例。(3)控制变量。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收入、健康状况、对我国食品安全状况的满意程度、自己或者家人的经历、自己最近七天的健康状况、已有的食品风险知识等。3.分析方法由于因变量是一个连续变量,我们在对其做对数处理后,使用普通最小二乘(OLS)法构建多元回归模型进行分析。
二、数据分析结果
本文使用SPSS软件分析社会网络特征对有机蔬菜购买意愿的影响进行了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表2的模型一中分析的社会网是讨论网,即与被调查者讨论任何重要问题的成员构成的网络。统计结果表明,个人讨论网络的密度和网络中管理人员的比例显著地降低了公众对有机蔬菜的购买意愿;网络中讨论食品安全人数的比例和受过高等教育人数的比例则显著地增加了公众对有机食品的购买意愿。研究结论也表明,相比较基准模型(仅仅包括控制变量的模型),在模型中增加网络特征变量,显著地增加了模型的解释能力。就控制变量而言,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和相关知识都显著地影响有机蔬菜的购买意愿。女性的购买意愿显著地高于男性;随着年龄的增加,公众对有机蔬菜的购买意愿显著地降低;文化程度和相关知识显著地增加了公众对有机蔬菜的购买意愿(在只有控制变量的情况下成立)。在前面的文献综述中我们提出网络影响风险行为可能存在两种机制,即传递知识(信息)和提供支持。根据以往研究的结论,一般认为密度较高的网络更可能提供社会支持,同时网络中的管理人员因拥有较多的权力资源而更可能提供支持[32,33],而网络中讨论食品安全问题的成员和受高等教育的成员则更可能提供知识和信息。为进一步验证这一点,我们又单独分析了食品安全讨论网的情况,这时的网络成员仅包括那些与被调查者讨论食品安全的成员。我们的假设是:由于食品安全讨论网的成员都会讨论食品安全问题,因此在这种网络中知识和信息传递是必然存在的,而社会支持的传递则不一定存在。从表2模型二的统计结果中可以看出,在食品安全讨论网中,只有高等教育人数的比例显著地影响公众对有机蔬菜的购买意愿,而其他网络特征的影响不显著。这一结果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我们的推测,既网络密度和管理人员的比例更可能是通过提供更多的社会支持而降低了公众对有机蔬菜的购买意愿,而网络中讨论食品安全人数的比例和网络中高等教育人数的比例通过提供信息而增加了公众对有机蔬菜的购买意愿。
Abstract:InternethasahistoryofelevenyearssinceitisservedforthecommonpeopleinChina.Weshouldstudytheconceptionsdescribingthe“Internet”inahistoricview,discoverthecharacteristicsofdifferentphrasesreflectedbythoseconceptions,andeventuallyfindthenatureofInternet,andtheInternet’sculturalandsocialmeaningtowardthehumanbeing.ThenwecandevelopanewframeworkwhichissuitableforunderstandingtherelationbetweentheInternetandcommunicationorthetraditionalmedia,andthegrowthofitself.Myopinionisthatnetworkisactuallythevirtualworld,notthecommunicativemedia.
Keyword:network;thefourthmedia;networkmedia;thesecondmediaera;networkasavirtualworld
网络是什么?十多年中有过许多回答。今天重提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幼稚,但是事实并非已经清晰。首先声明,我不是从工程技术的角度来探讨网络的本质,而是追问网络的文化社会意义所在。似乎可以说,本文探索的是网络对于“人”或“人类社会”来说是什么。网络无疑已经对当今社会产生了深刻的重要的影响,它向前延伸的每个新进展,都使网络在远离起点的时候越来越需要人们反思它的社会本质。
一、网络概念的变迁和网络发展以及与此对应的人们认识的丰富和深化
网络的概念表述,大致按时间的顺序,出现了后面的概念。有的说网络是“第五媒体”,是排在包括杂志在内的传统媒体之后的。有的说网络是“第四媒体”,是排在不包括杂志在内、在新闻传播意义上的传统媒体之后的。有的说网络,只提“网络媒体”,而回避了“网络作为一个整体是什么”的问题。还有的说,网络实际上是“信息平台、虚拟空间和商业平台”。有的说网络开辟了“第二媒介时代”、“第二世界”。而今,更多的人干脆不追问“网络是什么”,而只是用经验和直觉来从传统的框架来观察网络新媒体,如博客、维客、流媒体、网络电视等等。
这些概念的变迁真实地表现了我国学者、研究者和业界对网络认识的轨迹。从泛泛地谈网络是什么到具体地谈论网络的形态——“网络媒体”、“新媒介”;从既成的大众传播媒体的框架“内部”来理解网络到从更大框架——与传统社会、传统媒介时代对立的大视角——来理解网络;从具体的媒介形态的递进和演化上升到能够意识到媒介代际的更迭;从试图研究网络的本质到暂时放弃本质等待网络自身发展成熟后解答。这个轨迹明显地体现出人们对网络研究的深入,也从侧面折射着网络自身的成长。
二、网络的本质在争议和反复中渐渐显露
如今网络已走过童年期,童年期的网络远未成形,甚至看不出轮廓,人们只能根据有限的、暂时的现象近于臆测网络的本质。今天的网络展现出成熟期的某些特征,表现为:网络发展从早期的直线上升到现在的平稳上升,无论是网络用户,还是网络的技术的原创推出,都展现了同样的趋势。网络用户告别了此前的疯狂的增长,而原创性的技术也放缓了研发的脚步了。“三个月一年”的“互联网年”节奏[1]和“光纤定律”[2]已经成为一个沉入历史的辉煌记忆。这些现象都证明这个网络的本质已经渐渐浮出水面。我们知道每个新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成熟期,也就是形态和属性基本“定型”的时期,甚至是“类型化”的时期。这就是我们追问网络本质的根据,这是一个网络相对定型可以理解的时期。
不懂得历史,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同样,不知道网络在历史上出现的概念和理解,我们也无法直接推断网络的本质,从源流开始梳理,我们不仅可以更清晰地把握本质,而且能够更准确地把握不同时期的网络研究,懂得它的价值和意义,明了它的缺点和局限。下面对历史的角度对网络的概念进行梳理:
(一)把网络看成是“媒体形态的一种”的阶段
“网络是什么”的问题最早是用“网络与媒体的关系”的方式提出来的。这是因为媒体尤其是大众传播媒体关系到人类“最重要的精神交往”。人们最渴望理解的是,网络对于当今时代“最重要的精神交往”——大众媒体有何种影响的问题。研究者首先把网络看成是媒体形态的一种,把网络看成是传统社会中大众传播系统中的一个媒介形态。这种理解很显然无法容纳网络中表现出来的如此之多的异质的、非大众传媒的特点和属性。把不同的东西混淆到一起,显然是牵强而缺乏说服力的。这个思路无法真正解决网络的定位问题,更无法达到对网络本质的思考。
作为“媒体形态的一种”,先后出现了“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的概念。具体考察,从时间序列上说,网络不是“第五媒体”,更不是“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这点已有公认;从承载内容的性质和符号载体上说,网络也不是“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理解后一点有些复杂,我想从“媒介的特质”和“传播的意义”两个角度来说明。
首先从“媒介的特质”的角度考察。我们知道,信息的载体是符号,符号传播是媒介的形式的本质。新闻意义上的大众媒体,包括报纸、广播、电视三大媒体。他们的最大特质是各自拥有独特的符号系统。报纸主要靠文字;广播主要靠音响;电视靠以影像、声响为主,文字为辅。独特的符号系统,是识别三大传统媒体的基本依据。而网络的符号仍然是文字、声音和影像,只是综合利用,并没有创造出新的传播符号。
然后,从“传播的意义”的角度做考察。传播的内容是新闻、神话传说还是历史知识也是媒体定位的标志。“三大媒体”都是在“新闻的意义”上谈的。所谓在新闻的意义上,是指他们都以新闻为本位,为重要任务。而网络显然是信息的集散地,它包含了不同的形态组成,如“网络媒体”、电子公告、实时聊天、电子邮件等等。他们各自具有不同的特点和旨趣,从总体上网络传播是“大杂烩”,并没有形成对新闻的重点强调。
以上分析看出,把网络从“媒体”或“媒介”的角度,进行传统或习惯意义上的排名归队,无论是“第五媒体”、“第四媒体”或“第四媒介”,都是不妥当的。
(二)把网络的讨论分解到“网络具体形态——网络媒体”的讨论的阶段
网络与媒体关系探讨的突破,就是把“网络媒体”的概念从宏观抽象的网络的大概念中抽取出来,而从网络的一个形态组成来考察,单兵直入的讨论获得了成果。
“网络媒体”的提法,就是在这个认识背景下升温的。2000年后代替“第四媒体”的概念,“网络媒体”成为人们讨论网络时的主要探讨对象。[3]“网络媒体”的界定有很多困难。其中最重要的代表就是在网络传统新闻网站媒体和商业网站媒体,我们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们具有某些大众传播媒体特征,具有“准大众传播媒体”的特性,因为庞大的网民规模支持着网页的浏览率。当然“按照传播学的定义,一种媒介使用人数达到全国人口的1/5,即可被称之为大众媒介”。[4]所以即使目前的有着庞大的受众群,也不能断言它已经成为大众传媒;但是根据互连网的发展趋势,我们可以肯定“网络媒体”成为大众传媒是未来的必然。这个阶段的探讨进入了网络的具体形态组成,讨论因为具体化而更为集中,对象的特性也更为清晰,“网络媒体”概念的出现表明人们对网络的认识开始深化。
“网络媒体”的概念回答了上面的疑问:网络作为整体不是媒体,但网络的组成部分“网络媒体”是媒体;我们可以暂时搁置是“第几媒体”的争论,至少从“网络媒体”概念中,我们长期感觉到的网络具有的“大众传播”的性质终于落到了实处,而不必忍受这样的困惑:一方面强烈感觉网络的大众传播媒体的属性和特点,一方面却清楚地察觉到网络与传统大众传播媒体的巨大差异。这两个感觉形成了一个在传统认识框架里解决不了的悖论。“网络媒体”概念破解了这个难题。
“网络媒体”回应了此前我们关于网络是“第几媒体”,是不是媒体的讨论;同时网络与“网络媒体”的不同,也暗示和提醒了研究“网络是什么”的复杂和困难。
(三)“网络媒体”不过是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延伸”
进一步的追问是,“‘网络媒体’究竟是什么样的媒体”?具体化这个追问,我们需要搞清楚“网络媒体”有哪些特点和意义。它与传统媒体有怎样的不同?是本质意义上的不同还是表面的差异?前面搁置的问题再次提出,它与传统的三大媒体是什么关系?网络媒体是一个突然侵入的不速之客,还是一个和睦友好的邻居?是一个熟悉的同类还是一个陌生的异类?
从媒介符号来说,传统媒体各有自己独特的符号语言系统;而网络媒体没有。“网络媒体”的新闻载体仍然是传统媒体的符号语言系统,包括文字、声音和影像。从这个意义上说,“网络媒体”似乎并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异类,而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邻居。“网络媒体”并不具有本质意义的特殊性,更多地是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模仿”和重新组合。
从内容上说,无论是网络传统新闻媒体网站,还是商业网站的新闻传播,都是传统媒体的新闻传播的“延伸”。新闻网站从内容到形式,极大程度地依赖着传统媒体的资源。商业网站在主要意义上也只是传统媒体新闻的重新组合,而非本质意义上的颠覆或反叛。
所以,把“网络媒体”理解为传统媒体在网络空间的“发展延伸”,是一种合理的逻辑。网络媒体是延伸,而不是创新;是熟悉的再造,而不是陌生的闯入;是文明的变迁,而不是文明的断裂或者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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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把网络看成是“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的阶段
这个阶段,人们看到了网络的不同功能取向和复杂的性质。正像“网络媒体”概念的提出一样,“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这个表述同样表达了人们分门别类研究的努力。既然整体的认识很难达到,我们不如分别表述这个复杂的对象。“网络媒体”概念是对网络组成形态的个别研究,而“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的提法则是对网络功能的总体上的分类研究,前者是微观的,后者是宏观的。这些认识终于深化和丰富了人们对网络的理解。而不是简单地、机械地为网络做一个定义。
同时,“信息平台、商业平台和虚拟空间”这个表述的意义还在于,超越了“媒体”的说法。这个提法能够从更宏观的层面认识网络的社会本质,为未来更准确地理解网络提供了一个台阶。但是,我们不能停留在一个分类的视角,如果网络什么都是,那么也什么都不是。我们仍然需要一个更本质的概括。
(五)网络就是虚拟世界
具体的、分类的角度看问题解决了许多基础性的问题,那么我们来从宏观的角度考虑问题。网络媒体和传统媒体相互映照,那么“网络媒体”的母体网络呢?网络的对照物是什么呢?找到网络的对照物和联系,我们似乎也就可以找到“网络是什么”的答案。这个思路接近马克思探究“人是什么”或“人的本质是什么”的思路,马克思如此定义:“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5]
经由关系、联系来解释本质,是一个合理的路径。由此知道,“网络是什么”,当然也可以从网络与对照物和网络的全部联系中,认识网络的位置、特点和作用,那么“网络是什么”的问题也就得到一条清晰的出路。
“网络是什么”的长期争论展现了研究对象自身的复杂性和多变性。其复杂表现为网络上形态众多,作用和影响各异;其多变性表现为网络上原创技术出现周期很短,网络组成部分新成员不断增加,新功能不断开发,原有的形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以前的研究思路就在这里出现了问题:我们长期从“网络和媒体”的角度来试图认识网络的本质。结果证明不成功。我们在探讨“网络是不是媒体,是第几媒体”的时候,长期纠缠不清,认识混乱。我们把“网络是不是媒体”这个问题抛开,跳出这个狭隘的怪圈,直接讨论网络对于人意味着什么?
用信息流的观点来看待网络可能更能接近网络的本质。信息总是从一地流向另一地,信息的复杂流动,也可称为精神交往,成为信息时代的非常重要的内容。美国的“信息高速公路”计划,就是一个推动信息流动的计划。所以,如果把信息比喻为乘客;那么网络上的形态组成,如“网络媒体”、电子公告等就是在道路上奔跑的汽车;网络就是道路。三者的关系就是“乘客、汽车和道路”的关系。同样,我们观察另一个系统,信息依然是乘客;各种形态的传统媒体是在道路奔跑的汽车,比如报纸、广播、电视等;现实世界可比喻为道路。那么我们面前有两条道路,道路奔跑着形态不同的汽车,汽车里坐着乘客。
这个比喻的意义在于,把网络和现实世界看作是同等的存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相对存在,互相作用和影响。那么,网络能够承担这样大的比喻么?网络有资格成长为足以与现实相对而存在的“第二世界”么?
从历史上看,李普曼提出了“拟态环境”的概念,日本学者藤竹晓提出“信息环境的环境化”的概念,[6]这些概念都传达出这样的含义:在一个走向信息社会的时代里,大众传播媒体营造的信息空间,已经构成了一个区别于现实环境的“第二环境”,也即“信息环境”、“拟态环境”,尽管当时这个环境还没有足够完整、真实和独立。而在今天,这个“信息环境”、“拟态环境”在网络的催生下已经相当成熟,甚至形成了夏学銮使用的“网络社会”[7],开辟了马克·波斯特提出的“第二媒介时代”[8],发展出一个张允若提出的“第二世界”。[9]那么我们将面对着刘建明提出的“双重存在”的“社会”(即领土意义上的国家社会和超级信息和观念全球化的社会)。[10]
我们深知,网络在传播技术方面的优势远胜传统大众媒体,它对“信息环境”、“拟态环境”的构成起到更为巨大的作用。社会演变的信息化,信息传递的网络化,这两个趋势就决定了未来的时代是一个新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现实社会和虚拟社会,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对立而存在。既相互渗透,又相互联结和影响。
如果从世界的角度来理解,那么此前的“道路和汽车”的比喻,可以置换为比喻为“大地和房子”的比喻。那么显然存在着两种“大地和房子”,现实大地上建造着现实中的传统媒体形态;虚拟大地上建造着虚拟中的网络媒体形态。在本质上,虚拟大地不是“上帝之城”,只是现实大地的一个变形的折射;同样在本质上,网络媒体形态不是“创新”的产物,而是传统媒体形态在虚拟大地上的折射,也是延伸。
这个比喻超过了传播的意义,而是建造了一个“精神交往”的世界。如果说,传播毕竟强调的是信息的流动和疏离个体的连接;那么“世界”的概念显然要大得多,它包含了驻留和传播,固守和变迁,稳定的秩序与流动的革命或者改良等等。
最后笔者的观点水到渠成,“作为虚拟世界的网络”超过了“作为传播媒介的网络”,更充分而且有说服力地解决目前网络理论解释中遭遇到的困惑和纠缠,也是我们对网络本质认识发展的新阶段。
[参考书目]:
[1]方兴东:《“网络社会化”新时代的来临》,参见陈卫星主编:《网络新闻和社会发展》,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1
[2]闵大洪:《网络传播研究亟待加强》,载《新闻与传播研究》2000年第1期
[3]闵大洪:《网络媒体定义与中国网络媒体生态环境》,参见邓炘炘李兴国主编:《网络传播与新闻媒体》,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1
[4]杜骏飞:《网络新闻学》,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1
[5]《精神交往论——马克思恩格斯的传播观》,陈力丹,第1版,北京,开明出版社,1993年8月
[6]郭庆光:《传播学教程》,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
[7]彭兰:《网络传播概论》,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
1.1多维物元集合物元是形式化描述物的基本元[7],复杂社会网络中的节点具有多重特征,因此网络节点可用多维物元表示,称为节点物元。节点物元将节点的特征与特征值有机地结合起来,完整地反映了节点在网络中自身所拥有的特征和性质,从而形成了信息完整的物元网络集合。由于物元的可变性、关联函数的可变性以及论域的可变性,导致了用物元表示的节点特征的可变性。将时间变量t引入模型则得到动态节点物元。物元可拓网络能够较合理地描述实际中复杂社会网络的各个侧面及其变化,从而能够描述解决网络中产生的矛盾问题的过程。
1.2多维关系元集合社会网络分析中研究的重点即为节点间的关系数据,以往对于网络中节点连接关系的表示,大多停留在使用数值的基础之上,并不能体现出关系的“多重性”。关系元用以描述各类物元、事元、关系元之间的关系,这些关系的变化相互影响,对应着社会网络中关系的变化、影响,关系元正是描述这类现象的形式化工具。本文中关系元用以表示网络节点间的关系。这样,网络节点间的关系就可以不只是“有”(1)或“无”(0),或者一个数值,而是可以有许多属性及测值的关系,并且可以表达相同节点之间的多种关系,充分地表达复杂社会网络中节点关系的多重性。1.3多维事元集合事元是描述事件的基本元素,在网络中,它不但能够表达节点的动态变化,而且能够反映外界环境对网络的影响。本研究中,一切改变网络结构的节点行为及环境变化都可以用事元表示。这样,可为后续的节点自动响应网络结构变化及网络动态演化研究提供更方便的实现途径。
2网络分析测度的整合
在复杂社会网络的多维可拓基元模型的基础上,结合网络分析方法,可对网络整体及节点进行一系列的测度分析,这些测度是网络分析方法的精髓,帮助研究者分析网络属性、状态、节点的社会属性及在网络中担当的角色、地位等。从传统社会学研究到复杂网络研究,对网络进行定量分析的测度指标有很多,但它们包含着递进的层次关系,即一些网络测度指标是在其他测度的基础之上得到的。这里讨论如何在可拓基元表示的复杂社会网络中进行网络分析测度的计算,如何将计算结果储存于基元之中,并且全面地总结传统社会学及复杂网络研究中常用的网络测度指标,将基本测度指标直接包含在节点物元、关系元之中,为其他深层次的网络测度指标的计算提供方便。
2.1网络关系元的基本属性社会网络分析中,节点间的连线,即行动者之间的关系,有若干基本的属性,包括前向节点、后向节点、是否有向、关系属性及关系值等。其中,关系属性、关系值可以包括不止一对,以此体现同一对节点之间的多重关系。
2.2传统社会网络的测度指标传统社会网络分析测度指标如表1所示。各项测度指标均来自于WassermanandFaust[13]的社会网络分析方法。这些指标包括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只涉及网络全体节点的基础网络测度指标,另一部分是在划分子群等结构操作之后的子群分析测度指标。基础网络测度又包括网络整体测度和节点测度。网络整体测度的表示,可以建立网络物元,将网络整体的特征及特征值直接存储于网络物元之中,形成总体的网络可拓物元。节点测度指标,包括节点基础测度指标及节点复杂测度指标,都可以直接进行计算,加入到节点物元或网络物元的特征及特征值阵列之中,形成各个节点的多维可拓物元集合。
2.3复杂社会网络的测度指标近年来,得益于计算机及网络的发展,大量的容量巨大的数据都可以通过各种基于计算机网络的数据库获取,这使得人们能够收集、分析远大于以前规模的数据[14]。大规模网络使网络结构分析的焦点从对单个的含节点数少的图以及图中个体节点或边的属性分析转变为对含大量节点数的图的统计属性进行研究。现有的一些复杂网络研究采用的重要定量分析统计指标包含表2所示内容。以上这些深入分析的复杂社会网络测度,都必须在网络关系属性、基础网络测度的基础之上进行计算,也就是在建立了基础的网络可拓物元、网络关系元集合与节点物元集合之后方可简便地运算得到。
3实例分析
以一个节点个数n=6的小学儿童群体为行动者的集合,其节点为Allison、Drew、Eliot、Keith、Ross和Sarah,则行动者集合N={n1=Allison,n2=Drew,n3=Eliot,n4=Keith,n5=Ross,n6=Sarah}。对于一个无向关系,比如说“住在附近”,用(*,*)表示其联系属于无向关系的行动者对。用<*,*>来表示属于有向关系的行动者对。检查这样的列表是杂乱困难的,但用多维关系元集合表示,则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行动者之间的关系,例如下列所示的部分关系元集合。根据关系元集合中的数据信息,可以直接绘制出该网络社群图,为清晰地显示,将三重关系的社群图分别显示,如图2所示。利用网络物元、节点物元分别表示网络整体属性和节点属性,极大地体现了可拓物元的优点:信息的完整性及表达的条理性。节点物元及其属性可根据一系列的量化计算轻松完成,而网络整体属性也可一览无遗。该例中的网络物元集合如下所示。将网络及其变化过程利用可拓基元充分量化之后,还可进行进一步的计算与处理:1)利用网络数据,建立基于可拓基元的复杂社会网络模型,并利用计算机进行可视化仿真操作。2)根据网络特征,选择合适的网络结构测度指标评价复杂社会网络。3)结合可拓变换、可拓策略生成方法等,构建网络优化模型,将其细化为一系列判断条件下发生的事元。4)利用计算机实现自动化的网络优化动态仿真,并与优化前的网络测度指标进行对比,通过对优化过程的分析,找出网络演化过程中的瓶颈问题以及解决其中矛盾点的策略集。
1.静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相对稳定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相对稳定性要求是指在我国当前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指导思想作为主流意识形态的灵魂,应起到“擎天之柱”的作用,坚持不动摇,昭示其主导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作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建设主题,应彰显“国家的发展、民族的振兴与个人的幸福”紧密联系、共同实现的一致性;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作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现精髓,应展示传承和革新相结合的一贯性;以“八荣八耻”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荣辱观作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行为参照,应体现评价与选择相结合的正确性。因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所包容的这四个方面的基本内容,既彼此区别,又相互联系,有机地统一为一体。因此,在网络这一特殊的社会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认同必须牢牢把握认同的整体性,是对四个方面广泛的认同,而不是将其割裂开来,对其中部分或个别的认同。作为主导的指导思想、一致的追求目标、一贯的精神动力和正确的行为规范,四方面价值最终都应以维护网络社会发展的稳定有序为标准。如果不能保持这种价值实现上的相对稳定性,必然导致网络社会认同主体的“无所适从”,也直接影响到网络社会主体对其认同的广度。
2.动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绝对发展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绝对发展性要求是指指导思想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旗帜,必须持续不断地与我国的实际相结合,坚持理论上的创新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目标,必须紧跟我国人民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需求的新变化,做到内容上的丰富性;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动力,必须不断挖掘其新潜力,体现作用上的拓展性;以“八荣八耻”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荣辱观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规范,必须适应我国社会生活领域的新形势,突出解决问题的针对性。对此,网络社会中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认同也必须与时俱进,表现出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核心地位相适应的程度,是对其四个方面的深刻认同。而不仅仅是对这四个方面在知道层次上的知道或了解,更主要的是达到自觉层次的内化和践行。这就要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必须契合不断提高着的网络社会主体的根本利益,保持蓬勃的生机,一旦失去活力,它必然影响到网络社会主体对其认同的深度。
二、共性与特性:网络社会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认同的环境性因素
著名德育学家檀传宝认为:“环境是指生物体生存空间各种条件的总和。”[4]由此,网络社会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认同的环境性因素是指在网络社会主体所生存的网络空间中,影响其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各种条件的总和。
二、网络建设:和谐社会建设的全新挑战
(一)从参与网络文化的主体构成来看,青年人的网络社会化对和谐社会的建设存在一定的潜在影响。当前网络媒体主要的宣传、传播、引导的对象,大部分是出生在改革开放之后的年轻受众。他们是推进改革开放大业的希望所在,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最有活力、最积极的一代。但同时也是最容易被西方敌对势力所蒙蔽和利用的一代,也是在维护社会稳定的工作中最难于引导、说服和教育的一代。由于网络提供的是一个介于“似”与“不似”之间的虚拟社会,对于青少年来说,它很难形成像现实世界那样强烈的社会规范,在网络中完成的社会化过程很可能附带网络影响的消极部分。在这种情况下,和谐社会的建设还应包含建设主体主体意识的培育,它加大了和谐社会建设的难度和复杂性,改变了以往人们文化的传播途径,要求将社会的主流文化传递给青年个体,使个体接受主流的文化的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保证社会的正常运行。
(二)从网络文明建设的艰巨性、复杂性和综合性看,它对和谐社会建设提出了全新课题构建和谐社会离不开网络参与。网络作为一把双刃剑,在提供人们表达意愿渠道、促进个人发展等方面,对和谐社会的建设功不可没。同时,又给构建和谐社会带来了全新的挑战。如何引领网络文化发展的前进方向,如何净化网络环境,如何更好地加强网络管理,回答这些问题是新时代下和谐社会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维护网络安全,净化网络环境,引导网络文化,强化网络管理成了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从上网群体与不上网群体的构成看,易形成信息分化,不利于中国社会结构的优化及和谐社会建设我国互联网分布的城乡差别和地区差别是十分严重的。尽管我国网民规模已跃居世界第一位,但从互联网普及率上看,各地区的互联网发展差异依旧明显。在东部沿海地区和部分内陆省份,以及直辖市,互联网水平发展较好,普及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但在中西部地区,互联网水平发展较为滞后,网络普及率低于全球平均水平。这种信息分化,不利于中国社会结构的优化。现代社会是一个信息社会,信息是第一资源,城市中的知识分子,政府机关和大型的工作人员等一小部分人不仅掌握着经济资源、管理资源,而且还掌握着为现实社会服务的信息资源。而其它较低的社会阶层由于经济、文化条件的限制,很难参与到网络文化中来。这不利“五个统筹”的实现,更会影响到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
三、和谐网络:和谐社会建设的内在要求
(一)加强虚实和谐建设
对虚拟现象的认同,首先需要观念的更新。如前所述,网络和谐社会是是建设现实和谐社会的必然要求,是和谐社会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要求执政者转变执政视角,从关注现实中的社会建设转移到现实和谐和网络和谐的共同建设。在信息化建设的今天,领导干部不关注网络社会的呼声和网络文化的建设,就不能全面地、真正地理解和谐社会建设,就不能彻底地、有效地解决社会矛盾。
(二)倡导和谐管理
首先,“和谐”表示不同事物“相应”且“配合得当”,多种要素相统一,本身蕴含着,而不是求同灭异,这就要求执政者对网络管理抱持“尊重差异,包容多样,抵制错误和腐朽”的积极态度。其次,要认识到由于我国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方面社会问题、社会矛盾一定会在网络上显现甚至被夸大,另一方面,网络管理和网络文化的建设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但是这种矛盾和冲突大多属于人民内部的利益冲突,和谐社会理论是党的执政理念和执政方式、治国理想和治国方略的一次大飞跃。
2社会网络视角下的G乡养猪技术扩散过程
本研究采取“目的性抽样”原则,又因社会关系的促成,获得了G乡为期四个月的深度调研机会,G乡地处北纬27°51''''-28°34'''',东经113°10''''-114°15'''',属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大陆性气候比较明显,总面积107.26平方公里,耕地面积1340公顷,辖新建、乌石龙、马家湾、玉潭、西宏、金塘、新源、大源8个村,共198个村民小组。L县是省内有名的养猪大县之一,年产生猪200多万头,占农业总产值的一半左右。G乡是L县重要的良种猪养殖基地,其养猪业占到G乡农业总产值的80%以上。G乡良种养猪新技术具有可清晰追溯的三十多年的扩散历史,20世纪70年代末L县外贸局准备引进良种猪,筹划在其中一个乡镇建立试点,外贸局负责这个推广工作的秘书———何阳春的家乡恰好在G乡马家湾村,因此就把良种猪养殖示范点选在了G乡地理位置较好的马家湾村,该村成为G乡良种猪养殖基地和发源地。而这位推广秘书何阳春,因具有“双重身份”的社会角色,成为外贸局和G乡间的“桥点”人物,从而成为G乡良种猪技术的扩散源。
2.1家族宗族及拟亲缘网络与G乡养猪技术扩散的兴起20世纪80年代以前G乡饲养的猪的都是地方品种(土猪),饲养方式是喂吃熟食(潲水),土猪具有生长速度慢、养殖周期长、瘦肉率低、经济效益不高等缺点,而待引进的良种猪具有高产(增重快、出栏早),优质(瘦肉多、味美),高效(劳动成本降低、经济效益好)等优点。但良种猪养殖作为新鲜事物,包括何阳春本人因为也不是养殖专业技术人员,因此对良种猪的饲养技术都还是处于摸索阶段,村民对良种猪的引进都处于观望状态。据何阳春口述,外贸局第一批共引进15头良种猪,其中马家湾村就有7家人领养,共领养10头,另外5头由距离何阳春家较近并跟他本人很熟悉的G乡其他村农户领养。在马家湾村领养的人群当中:何阳春本人领养2头,何雪生(何阳春亲大哥)领养1头,何金成(何阳春亲二哥)领养1头,刘军(何阳春亲弟,过继给刘家故姓刘)领养1头,何阳春同学领养1头,另有2头分别被何阳春关系很好的朋友领养,还有2头何阳春本人已不能确切记忆。从第一批良种猪扩散的网络我们可以看出,这些新技术采纳者都和技术推广者何阳春本人有亲缘关系或拟亲缘关系。访谈记录一:第一批领养良种猪的农户回忆说:“我和何阳(春)关系特别好,他说这个猪长得特别快,肉质又好,香港那边都要这种猪,价钱卖得好,(我们)关系咯么好,他不得骗我啵?我就相信了他。”可见第一批新技术采纳者,对于技术的采纳主要是建立在对推广者本人信任的基础上,对推广者本人的信任度及其与推广者本身关系疏远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扩散的结果。由于农村社区中居民“信任半径”狭窄,信任是建立在看得见的基础之上的,以亲缘信任和拟亲缘信任为主,而技术作为一个“事物”,成为人际信任链条中的一种延伸,对技术的采纳源于人际间的信任。第一批良种猪,从引种、饲料、防疫、配种和销售等环节都是由何阳春负责,其中也遇到了很多困难,诸如掌握不了时间、饲料供应困难等。第一批技术采纳者经历了从对推广者的信任———到对技术本身的信任———再到对技术的怀疑———最后到对技术确认的过程。随着采纳者的增加,良种猪产业技术的各个环节也从何阳春个人中分化出来,出现产业技术链条的延伸。这些第一批加入良种猪产业技术链条的农户,同样与何阳春有这样或那样的“强关系”①:G乡第一个赶公猪和进行人工受精配种的是董凯银,他是何阳春的邻居(距何家不到10米距离);第一个搞职业牲猪销售的何雪生,是何阳春亲哥;第一个牲猪经纪人②何金成,他也是何阳春的亲哥;G乡第一个饲料经销商叫张应兵,也和何阳春关系很好,他先是被何阳春物色到乡政府良种办协助其调运销售饲料,后来良种办撤销后,他就开始自己做起了经销商。当然其它也不乏一些敢闯荡的农户通过其他“强关系”或“弱关系”加入到这个链条当中。可见,在农业技术扩散的最初阶段,其“家族宗族网络”或“拟亲缘关系网络”因其信任半径狭窄,而更能发挥巨大作用,由此加快扩散速度。
2.2构建性业缘关系网络与G乡养猪技术扩散的发展随着良种猪养殖技术的发展和产业技术链条的延伸,不断有新的农户加入到养猪产业技术这个链条当中,形成了链式延伸的发展局面:养猪原料供给链(饲料)———生产链———金融链———经纪人———销售链。即G乡生发了专业的良种猪养殖户、饲料经销商、种猪场主、人工受精站、职业赶公猪人、职业小猪贩、牲猪经纪人和牲猪销售商③等一系列新的社会角色。一项技术在扩散之前,扩散者和接受者之间可能没有任何关系,也可能是其他的关系如亲缘或拟亲缘关系,一旦扩散成功两者之间就建构了新的社会关系,也就是说构建成了新的社会网络。这种联系与交往的建立是社会建构的结果,在本研究中,养猪产业链中的村民因为养猪这样一个相同的“业缘”而形成的同样的经历,进而形成了个人之间的非正式网络关系,也就是说农户利用自己身边的强关系和弱关系构建了新的个人社会网络。G乡牲猪产业技术链条上的大户,都是特别会利用和建构新的社会网络,如G乡的农民企业家陈检平和罗正明就是典型的案例。案例一:G乡陈检平办猪饲料厂的发展过程我是初中毕业,89年就开始卖饲料,中间有三年在广州倒卖火车票,95年开始建门面正式做饲料经销商,后办牲猪交易市场,亏了三十多万,所以在当时名誉不好,欠账的人就借不到钱,最后就是,我的这些朋友都是搞饲料的老总,因为以前我跟他们搞过经销,他们跟我关系比较好,愿意帮助我,并把这个养猪的饲料配方告诉我,我又想各种办法找外地朋友借点资金,他们原来都是饲料厂的老总,我是有很多朋友支持我、帮助我。这样我就慢慢从本钱很小的生产预粉料的小厂办起。陈检平的特点是,生活经历丰富、敢于闯荡、喜欢结交朋友,我们在访谈时进入他办公室,在很显眼的位置挂着他和远在美国的初中同学合影,同时办公桌上摆放着各类合作的厂商颁发给他的证明其友好关系的纪念牌或奖牌。访谈中他谈到“每个人都有自己一块天,你有你的熟人,他有他的熟人,各人做各人的生意,只要你努力,谁都搞不垮你。”陈检平就是因为善于建构个人的社会网络,由一个普通农户转变成G乡的民营企业家。案例二:G乡最大养殖户罗正明的发展过程罗正明年轻时被认为是个社会混混,现在是G乡集种猪、牲猪饲养、销售于一体的正明合作社的法人代表,当地人无人不知晓的养猪大户,建了一个大型的养猪工厂。当地流传着他发家的故事:当时罗正明年轻时没成家喜欢在G乡集镇上晃荡,当时一个广州屠宰场的老板来G乡调运牲猪,其货车翻倒在附近农田里,因为该老板是外地人,农田的主人欺生想趁机勒索他,有些农户还忙着抢车上的牲猪,罗正明为人善良,爱打抱不平,就从中帮忙调节,帮助广州老板找起重机吊车,平息想从中做乱的农户,这样这个广州老板很感激罗正明,就把牲猪贩运的生意交给罗正明。罗正明做牲猪销售积累了一定资金后,就开始一边做牲猪销售一边养猪,并成为G乡最大的养猪合作社的法人。通过这样一个偶然事件构建的“弱关系”使罗正明成功加入到牲猪产业技术的链条中来。他也是G乡第一个把猪销售到上海的农户,据他最好的朋友畜牧站的站长回忆说:当时有个江西老板来G乡贩运牲猪到上海卖,贩运到上海的猪要求质量高,但是价钱也卖得更高,G乡当时还没和上海屠宰场建立过联系,罗正明瞄上这个新市场,并把这个江西猪贩作为突破口,当那个江西老板把贩运的牲猪装上大货车,开往上海的屠宰场,罗正明就一路跟踪着这个大货车找到了屠宰场,并进行自我介绍,留下联系方式,再回乡请当地县级畜牧局出面签订相关合同,新的销售市场就此打开。罗正明很善于建构新的社会网络,在和罗正明的访谈中,不停的被他的电话打断,打电话给他的人是广州等全国各地的养殖户、销售商和屠宰场老板等,电话内容涉及猪价格询问、讨价还价、资金周转等问题。从访谈被打断的次数和电话谈话的内容,可以判断罗正明社会交往非常广泛,活动能力强,和各类相关农户交流频繁,有很强大的社会网络。G乡从事养猪产业的这些农户之间经常互相交流经验和信息等,当地称为“打猪港”④,尤其是“地缘”关系更是为农户交流缩短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这种以“养猪业缘”构建形成的新的“社会建构性网络”为G乡养猪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技术支持、信息供给和资金帮助,确切地说是技术、信息和资金等要素在这个社会网络中流动。2.3功能性网络与G乡养猪技术扩散的加速随着技术、资金和信息交流的进一步发展,G乡农户为了达到某些特殊利益,自发建立了一些功能性组织(表1),并报政府登记备案。这些由农户与相应机构和团体之间的功能性联系而建立起来的“功能性网络”增加了农户的组织化程度,加强了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促进了农户与政府的联系,加快了农业新技术扩散的速度。
3讨论与结论
2.提供深入了解目标职业的生涯人物访谈对象。对于做好了职业生涯规划的大学生来说,求职前一定有自己较为清晰的目标职业,但此时也仅仅是理想中的职业,面对诸如对职业知识、技能、任务、机器、工具和设备等职业的具体要求等问题时还没有清晰的答案。通过面对面地与自己有着相近经历、学历背景等相似性较高的生涯人物访谈,大学生可以快捷、准确地获取相关职业的横向信息,避免了准备的盲目性及对目标职业的刻板印象。
3.提供目标职业的相关信息。目标行业的核心因素如准入条件、核心知识结构、必备的能力结构、职业发展途径等,对大学生顺利就业有很大的帮助。通过就业社会网络资源,即通过行业、职业、岗位,业内领导、员工等多种途径获取的多种信息,分析综合后可以更充分地了解目标职业的全面信息,以便于大学生提前确立工作目标,更好地做好入职后的生涯规划。
4.提供见习、实习等社会实践机会。“大学生参加社会实践活动,既促进了先进生产力的发展,又帮助和引导大学生按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成长成才;既传播了先进文化,又帮助和引导大学生接受先进文化的哺育;既服务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又服务了大学生的全面发展[2]。”“绝知此事要躬行”,见习与实习可以为大学生提供真实的职场历练机会,帮他们获得最真实的工作经验和职业体验。就业社会网络资源可有效避免一般单位因多种原因无法为大学生提供对口见习与实习机会的尴尬,为大学生职前锻炼提供充分的见习和实习机会,让他们更有机会了解自我、给自身合理定位,进而也增加了大学生的工作经验,入职后更能发挥出优势。
5.提供单位招聘的信息。一般来说,单位公开的招聘信息尽人皆知,这些工作职位面向众多求职者,因此投递简历、面试、接受背景调查、实习、转岗等系列过程是每个最终获取相应职位的求职者必走的程序,其间所花费的时间、承担的风险自不必说,其效果也是可想而知的。如果大学生善于利用就业社会网络资源,则有更多接受单位隐性职位应聘的机会。
6.提供重点向单位推荐的机会。大学生就业社会网络资源可以为大学生就业营造一个相对安全的就业信息环境,同时他们在圈内掌握的信息也一定是行业内最前沿、最精准的,加之业内人士推荐的员工更容易获得用人单位的信任和青睐。若大学生能很好地利用就业社会网络资源推荐的求职信息,积极主动地表现出自己的综合实力,则可更为快捷地获得更优的工作机会。
7.提供就业岗位。大学生如果能从新生入校起就不断地开发和利用就业社会网络资源,积极主动地与他们定期沟通,有规划、有目的地参与资源内单位见习、实习,就会获得他们对自身进行专业方向和职业目标定位有效引导,更会较早完成由校园到社会的过渡,因认同企业价值观而与企业发展同步,满足用人单位对人才的要求。这样一来,在大学生进行正式求职时,已和社会网络资源内的用人单位“熟悉”了,双方自然会省去招聘、应聘、面试、笔试等诸多海选程序,而直接为大学生提供相应的就业岗位。总之,如果大学生从新生入学时就有步骤地开发自己的就业社会网络资源,那么在大学期间及毕业以后,就会有更多的来自社会不同领域和组织的社会关系资源共同构筑成大学生就业社会人脉网络资源,为大学生提供全方位、多角度的职业发展支持。这对大学生职业目标的建立、职业准备必备清单的获得,见习、实习机会的取得,以及岗位推荐和顺利就业都是非常重要的。
二、大学生就业社会网络资源的开发与利用
Kristen.W.Gustafson在《Graduate!》一书中谈论找工作的途径时说:“你从来不知道飞机上坐在你身边的人或者你叔叔的一位朋友可能知道你梦寐以求的公司正在招聘一个职位,要集众人智慧。”[3]大学生科学合理地开发和利用就业社会网络资源,可以更好地提升求职成功率及就业质量,增强就业稳定性,充分实施“就业自救”。
因此可以推测,“点赞”依然是青年群体最为活跃的网络行为之一。不过,需要指出的是,“点赞”虽然成了青年线上交往的新方式,但同时也潜伏着相应的矛盾与危机。在复杂的社会结构和文化跃迁的共同作用下“,点赞”这一行为所要实现的功能已经完全超出了社会化媒体预先设计的框架—它不仅表现出赞同和支持的意涵,而且也带有多种流变性的社会意义。“点赞党”这一青年族群的出现,更是引起一场关于当代青年文化和青年线上交往形式的大讨论。这场讨论源于台湾导演吴念真2013年拍摄的微电影《新年头,老日子》。在影片中,女儿通过社会化媒体抱怨了父母之间的争吵,但她却收到了30多个“赞”。家庭冲突在互联网上的传播反而赢得“点赞”,这一情节引来了网友们的感慨。同时,“点赞党”还创造了自己的“入党誓词”:“不评论,专点赞……该赞的赞,不该赞的也赞”。“点赞党你的节操呢”也迅速成为热门的网络话题,网友分成“点赞只是说明已阅”和“点赞党滚出社交圈”两派进行争论。对点“赞”的讨论在2014年持续升温,光明网转载了《“点赞党”出没,你的身边有没有》一文,各大地方媒体也对“点赞党”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报道,并呼吁青年网民要理性地使用“点赞”的功能。基于上述的分析与争论,我们不难发现,“点赞”既能够通过便捷的意义传输形式赋予青年网民更多的话语权,又可以给他们创造巨大的主体性展示空间。不过,“点赞”绝非简单的表达赞同,一方面它被青年群体灌注了丰富的情感要素,蕴含了多样态的社会意义;另一方面,“点赞”行为在社会化媒体的构架中也有着更为复杂的社会功能。因此,要充分认识青年的“点赞”现象,就必须对其进行类型学的概括与分析,以厘清它的动力机制并在学理层面上提出反思。
二、“点赞”的特征分析
“点赞”话题所引致的争论也让网民自发地将这一青年网络族群划分成了已阅点赞族、维护关系族、真心赞赏族和跟风抱团族等不同的类型。虽然这些类型的划分较为粗略,但也基本涵纳了“点赞”行为的几个重要的功能性特征,即表意性、参与性与情感性。
1.表意性:意见表达的直接性,它是“点赞”的本质属性
由于社会化媒体需要赋予网民更多的主动权并鼓励他们自由地进行信息的传播与分享,因此“赞”被设置成了一键或一点操作(lazyclick)的快捷按键。青年网民可以通过“点赞”传递自身对某一事件或事物的观感,从而简便、高速地实现意见的反馈和聚合。
2.参与性:互动双方的交互性联系,具有强关系和弱关系两种参与
较之在WEB1.0时代的以超链接建立起来的以内容为主的“圈子”而言,基于WEB2.0的社会化媒体更加注重主体的参与性。而“点赞”无论是表达关注、同意抑或是其他的含义,都能使双方参与其中。参与性同时又可以分为弱关系参与和强关系参与,这种强弱之分依据的是互动双方的熟识度和情绪的涉入程度。弱关系中的“点赞”只表示一方已接收到信息但没有更进一步的评论。而在强关系参与中,互动双方则具有相应的义务和责任,“点赞”也蜕变成了熟人社会中人际关系的一种复刻。中国文化向来强调熟人间的强关系参与,即“一切相与之人,随其相与之深浅久暂,而莫不自然有其情分。因情而有义,莫不自然互有因尽之义”,参与也就代表了自己对他人的支持性义务。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点赞”的强关系参与不同于以文字作为载体的对话,它更类似于现实互动过程中的聆听、点头或微笑。因为互联网的超时空性很难将现实生活中无声和无文字的互动进行有效的展现,“点赞”则很恰当地充当了这一情景中的意义工具。
3.情感性:情绪的符号化表达,具有正向情感和负面情感两种类型
正向情感是“伦理关系”的自然延伸,其代表了深沉的责任和道义,因此,“点赞”在以强关系为主的互动中也就映射了支持和赞同的情感表现。在现实的社会交往中,当我们无法以语言的形式来传递这类情感时,通常会利用肢体动作来进行辅的表达,“点赞”就是这种脱离语言的正向情感在互联网上的替代形式。与此相较,负面情感的表达则更为复杂,它并不是心理学概念所界定的负面情绪,而是带有调侃和戏谑的社会化含义,并反映了青年人“恶搞”的亚文化。如在微信“朋友圈”中,青年群体倾向于互相为对方的“糗事”“吐槽”或“点赞”,在这种“嘲弄”的背后蕴藏着的则是无奈的自我解嘲。所以,负向情绪的“点赞”是对他人经历的恶搞,“以戏谑的方式打破了经典和权威的硬壳”,有意识地将痛苦转换为“乐子”,其实质是青年群体宣泄压力的另类途径。
三、“点赞”的功能探索
1.“点赞”可以为处于网络化时代的青年积累社会资本
社会化媒体中最为重要的资源是人际互联,一条信息的接力必须依靠人际间的传播才能实现其价值。所以,“点赞”使得青年网民能够更加快速地参与到他人的生活或事件的讨论之中。一方面,“点赞”是自我的表态,它宣告了自己的立场和归属的意见群体;另一方面,通过“点赞”也能够为自己赢得更多的点击或关注,从而相应地扩大了交流的范围。以上两点都有助于互动的维持和深入。诚如前文所述,网络社会中所强调的互动依然是现实生活中人际往来的延续,只不过在互联网中,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熟人圈子和生人社群同步叠加的复合形态而已。所以,以互动为主的“点赞”依然是以积累社会资本为指向的。借用布迪厄的观点,我们不妨将人际网络视为社会资本的基本组成,而把“点赞”看作是构建这些网络的“制度化仪式”,因此“为了生产和再生产那种能保证物质利润或象征利润的持久、有用的关系,这些仪式总是必需的”。
2.“点赞”能够颠覆权威叙事,为青年重塑话语权
社会化媒体的一个核心理念是赋予每一个主体创造和传播内容的能力。这种创造内容的权力在社会化媒体普及之前,一直被纸媒、电视和门户网站等垄断。传统媒体通过科层制的组织化方式,将信息按照某种固定的格式重整后发送给受众,他们在获取信息的同时并不能进行公开的情感展示与意见表达,因此叙事带有十分强烈的权威性指向。在社会化媒体普及后,评论和“点赞”成为网民的“投票”工具,从而令网民可以决定一条信息能否转化为权威来缘。更为重要的是,“点赞”在某些情境中还能够起到破坏社会语境的作用,进而完全颠覆权威的叙事格局。比如新浪微博某大V用户在宣告自己罹患重症的消息后却收到数万个“赞”。其实,我们未尝不可将其看作是网民自发地去破坏“权威与庶民”之间互动的秩序,重塑自我在网络社会中的话语权。所以,具有颠覆的“点赞”是“在社会生活的局部实践中引入混乱,造成局部失范”的破坏性实验,它既让青年网民宣泄了自身的不满情绪,也使他们获得了抵抗权威话语的。
3.表达虚拟的同感为青年网民提供心理上的支持
表达虚拟的同感(virtualempathy)既是“赞”这一功能按键最为原初的设计诉求,也是当前“点赞”最为主流的意义呈现。同感是指理解或分享他人情感状态并给予正向回应的能力,是主体间发生移情和互动的感性基础;虚拟同感则是指通过互联网为媒介产生的情感互动的状态与过程。在传统社会中,由于时空是嵌套在一起的,所以同感大部分发生在面对面的场域之中。而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更新,以互联网为主要形式的“虚化空间”拆分了空间(space)与地点(place),使得原本被远距关系所限制的互动成为可能,人们原本基于在地性的同感也随之发生了“虚化”。因此,通过“点赞”来表达虚拟的同感对互动的双方有着十分显著的社会意义,尤其是对需要获得自我同一性的青年群体而言,“点赞”所形成的虚拟同感显得更加必要。因为“点赞”一方面能提供社会支持,让信息者接收到远距离的陪伴感,另一方面“点赞”也可以展现自我观点,使自身在参与话题并进行表态时获得足够的自我认同感与效能感。
四、“点赞”现象的原因分析
总的来看,“点赞”得以流行的根本原因在于现代网络技术的革新。尤其是移动的智能触屏终端和社会化媒体的联合作用,从根本上重塑了青年网民的互动方式。但我们还需要更为细致地去理解“点赞”现象流行的成因,笔者将其划分为社会背景、文化动因和心理成因这三个层级进行分析。
1.网络技术形塑了青年网民个体化的聚合方式,它是“点赞”得以流行的社会结构背景
个体化是指个体摆脱国家和集体的控制并作为独立的行动单元来承担社会责任的过程。个体化的聚合方式则指的是社会成员不再以责任和义务形成互动的联接,而是通过暂时兴趣和话题进行流动式的关联。网络技术的发展持续地推动着青年的个体化聚合方式,因为互联网实现了社会系统的脱域(disembeding),由此而形成的网络社会是一个主体与电脑互动、“一人一机”的个体化的社会。在这一情况下,青年网民群体的聚合方式也从“行军纵队”(marchingcolumns)的模式向“蜂群”(swarms)模式发生了转型,而蜂群模式的特点就在于他们虽然能用同步的方式前进,但任何一个成员却都不用对共同的利益有所承担。不难发现,由网络技术的更新所形成的个体化聚合形式具有价值多元化、互联化和匿名化的特点,这些特征都是“点赞”能够流行的充分条件。价值多元的社会氛围为青年表达自身看法提供了合法性空间;互联化则让个体之间可以通过趣缘聚合起来而成为短暂的共同体,使得“点赞”获得了一定的人口学基础;而匿名化则使网络身份与现实身份相剥离,它降低了青年网民破坏常规的社会成本,进而促使了他们通过“点赞”的“破坏性试验”去颠覆权威话语的可能性。
2.微文化形成了青年网民交流方式的极简化,它是“点赞”流行的深层文化动因
微文化是互联网文化的一个新变体,它反映了网络对话或交流日趋简单化和快速化的趋势。尤其是在twitter和微博兴起之后,网民创造信息变得越发容易,每一个成员都可以将私人的生活进行公开的展示,碎裂化、去主体化和叙事小型化的网络交流成为常态。而且当前的信息呈现出高速流动和爆炸增长的态势,智能移动互联终端也越发普及。这些都使得青年网民能够更为及时、快速地获取新资讯,由此便导致了网络微文化的生成。微文化令青年网民必须寻找一种更为省时、有效、简便的信息处理模式,因此,“点赞”在互动过程中就极为简便地表达了“到此一游”或“已阅”的意义。值得一提的是,我们一方面不能简单地将“点赞”的盛行视为青年网络互动的“麦当劳化”(McDonaldization)—以效率为先,追求可控性的交流方式,因为由微文化引起的“点赞”在本质上还是为了有效提高互动的频率;但另一方面,微文化又让“点赞”逐渐偏离了社会化媒体最为关键的“创作”和“对话”环节,从而使青年网民对“赞”产生过度的依赖,并挤压了双方的实质性对话。
3.青年网民自我认同的重心也发生了转移,它是“点赞”流行的心理学成因
在个体化和微文化的共同作用下,青年网民对于自我理解和自我认识方式也产生了变化。现代社会日益强烈的流动性加速了时空体系的分裂,进而让青年人习惯于通过互联网来搭建人际关系,这一行为又反过来形塑了该群体另类的自我认同。社会认同的实质是社会性自我的拓展,或者说社会认同来自于他者与自我间的对话。社会化媒体的发展驱使了青年群体与他人的对话逐渐从“言谈”(conversation)的形式过渡到了“联接”(connection)的形式,从而令他们将自我认同的动力源放置到了能够为其提供大量快速回应的互联网符号之上,“赞”也正是这类符号之一。细致地讲,言谈是面对面的交谈,它要求我们必须在时空一体的环境中展开小范围的对话;而联接则是以互联网作为中介的互动,它提供了在时空分离的情况下与更加广域的主体进行交流的全新模式。无疑,联接式的交往更能为处在流动和开放社会中的青年提供多样、迅捷和广泛互动的可能,“点赞”这种日趋无声化和无语言的联系方式显然是与之相互契合的,进而它也推动了青年群体更倾向于利用互联网从其他网民所给予的符号中获取自我认同与肯定的现象。
五、结论与讨论
从学理上看,“点赞”实质上折射了青年互动方式的变革,这来源于我国从乡土社会向网络社会的转型过程中所引发的信息交流方式的更新。在传统情境中,我们主要通过“用嘴说”、“用眼看”和“用耳听”来产生交集与互动,而在互联网上,“用手点”则演变成了信息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点赞”也反映了网络社会内部的进阶式发展—由“读”、“写”向“点”三个阶段的依次位移。在互联网发展的早期,信息源较为单一,网民处在受众的位置,因此其仍是一种“以读为主”的格局;随着社会化媒体的出场,自我写作成了互联网的主要形式,此时的网络特点也就变成了“我写你看”;而当前信息逐渐趋向碎化和内爆,目不暇接的内容使深度的互动和参与越发困难,“你写我点”也就成了最为有效的信息处理方式。不过,“点赞”本身也蕴含着不可化约的社会风险。主要体现在意义的压缩和被商业资本收编这两个方面:其一,“赞”是脱离了文字并被设计为表达赞同与喜爱的网络符码,但由于缺少更为丰富的信息补充以及相应的对话环境,容易造成“点赞”的意义趋于模糊。尤其是当前的青年群体对于信息的解读带有极为强烈的后现代特征,倾向于把信息作去中心化、去主体化和碎片化的颠覆性处理,这就使得“点赞”这种单一的功能性按键难以在虚拟空间中完整地表达主体间丰富、多元的互动意义。更为严重的是,对于“点赞”的过度依赖更有可能减少互联网上有意义的对话,令“点赞”沦为一种“无意义的在场”。从批判社会学的立场来讲,“点赞”对双方对话的化约还可能让青年网民无法获得足够的社会性自我(socialself)的成长空间,进而丧失自我反省的能力。社会化媒体虽然通过“赞”的功能拓展了网络时代的人际互动,但如果简单地以“点赞”来取代对话,那么就会造成本雅明语境中“气韵枯萎”(shrivelingoftheaura)的情况,即一种仿制现实交流的形式对真实对话的代替,它极大程度地削弱青年网民在互联网之外的现实世界的社会关联。其二,“点赞”还存在着一种被商业资本收编的可能性。“点赞”具有的信息聚合性和成员间的交互性,致使青年网民经营起来的“圈子”面临着消费市场的殖民。商业资本将口碑的打造和形象的宣传植入到了新媒体之中,以积满“赞”的数量换取相应的奖励,这种“集赞”的方式使得社会化媒体成了新的营销平台。早在20世纪90年代,卡斯特就曾直言互联网已成为市场逐利的下一个目标。对于资本而言,“信息参与者越是多样,网络上临界的群众数量便越大,价值也就越高”。虽然大众传媒被市场利用的现象不是社会化媒体所独有的,但是在新媒体传播机制的放大下,市场所利用的不再是单个的网民,而是以个体为中心、通过“点赞”的扩散效应,整体地吸纳了网民的社会资本。
本文所研究的用户是针对于社会网络中的用户,用户之间具有一定的交互行为,用户总数表示为U.定义1.用户A与用户B在状态、日志、照片、相册等方面进行了一次交互操作,如用户A对用户B的状态进行一次评论,即视为用户A与用户B发生一次交互,记为(A,B).定义2.用户与其它用户的交互行为时间流称为该用户的行为模式.
1.2基本假设
直观分析,社会网络中用户间存在一定交互行为,用户交互时主要依赖于当前的交互,对于以前的交互特性并不敏感,也就是用户间的交互行为满足Markov性,所以我们假设用户交互行为是一个Markov过程.由于用户在长期行为中会形成稳定的行为习惯和偏好,所以用户行为具有相对稳定性,经过较长一段时间后,用户的行为模式将趋于稳定状态,也就是用户交互行为的Markov随机过程可以收敛.用户行为Markov模型能够描述用户内在的特性.采用用户行为Markov模型进行聚类基于如下假设:假设:用户行为具有偏好性,不同用户在行为模式上存在一定差异,用户间行为模式并不完全相同,但若干用户间行为模式会存在一定相似性,这些用户相较于其他用户行为模式相似程度较高,存在一定相关性,相反存在若干用户间相似程度较低.
2基于行为模式的社会网络用户谱聚类算法
本文提出一种基于行为模式的社会网络用户谱聚类算法(SpectralClusteringAlgorithmforUserBehaviorPatterns,SCBP).SCBP算法主要包含2个阶段,第一阶段建立用户行为Markov模型,学习相应参数;第二阶段对用户行为模型进行谱聚类,获得用户划分结果.
2.1社会网络用户行为模型
SCBP方法使用一阶齐次Markov模型对社会网络用户行为进行建模,将Markov模型的状态与用户间的交互行为相对应.在确定Markov模型的状态时,主要有以下3步:1)获取每个用户交互行为数据.设用户ui的交互行为数据为B=(d1,d2,…,db),它是对用户ui与其它用户的历史交互行为进行预处理后得到交互行为流,其长度为b,其中di表示按时间顺序产生的第i个与用户ui发生交互行为的用户.2)提取交互行为数据流B中互不相同的用户,设B中互不相同的用户有N个(N≤b),分别记为^d1,^d2,…,^dN,并计算这些用户在B中出现的频率.设第i个用户^d2在B中的出现频率。3)给定频率阈值η,对于^d1,^d2,…,^db中出现频率大于或等于频率阈值η的用户形成Markov模型的状态.设在B中出现频率大于或等于频率阈值η的用户共有S个.
2.1.1学习一步转移矩阵在学习一步转移矩阵时,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法学习相关参数.首先,依据用户行为Markov模型的状态将交互行为序列中所有的交互行为对应为相应的状态,获得用户的状态序列.其次,依据用户的状态序列学习各个状态间的转移次数及转移概率,从而得到一步转移矩阵.一步转移矩阵的学习算法表1所示.
2.1.2学习收敛后的Markov分布在学习收敛后的Markov分布时,需要获得用户的一步转移矩阵和初始Markov分布.我们采用差值法判断Markov分布是否达到收敛,计算当前Markov分布与之前一次Mark-ov分布的差值,并将所得差值与规定阈值ε进行比较,若所得差值小于或等于规定阈值,说明Markov分布已经达到收敛,此时Markov分布即为收敛后的Markov分布.在初始Markov分布的选择上,可以选择所有状态均为同一概率的初始分布,也可依据已有的先验知识,对不同状态分配不同初始概率,以此作为初始分布.收敛后Markov分布的学习算法如表2所示,通过differentof函数计算当前Markov分布与之前一次Markov分布的差值,并将所得差值与阈值ε比较.
2.1.3学习收敛后的n步转移矩阵在学习收敛后的n步转移矩阵时,需要输入用户的一步转移矩阵和误差阈值ε.为了加快算法执行,采用迭代次数作为算法退出条件.通过不断迭代计算新的n步转移矩阵,直至达到n步转移矩阵稳定或者达到迭代次数,获得收敛后的n步转移矩阵.收敛后n步转移矩阵的学习算法如表3所示,依据一步转移矩阵和当前n步转移矩阵计算新的即下一步n步转移矩阵,然后依据isconvergent函数判断相邻两次n步转移矩阵差值,若所得差值小于阈值ε,则停止迭代.
2.2SCBP聚类算法
通过建立用户行为Markov模型,我们对每个用户的行为模式构建一步转移矩阵、收敛后Markov模型和收敛后n步转移矩阵3种形式化表达,在3种表达基础上,利用谱聚类思想,构建了面向用户行为Markov模型的谱聚类(SCBP)算法.SCBP聚类算法的输入是对象间的相似度矩阵,所以需要定义一步转移矩阵、收敛后Markov分布和收敛后n步转移矩阵对应的相似度矩阵.我们分别采用矩阵L2范数和KL散度定义一步转移矩阵、收敛后n步转移矩阵和收敛后Markov分布基础上的用户行为相似度.根据差值矩阵的L2范数和Markov分布的KL散度,我们定义用户p与用户q的相似度,给定用户p和用户q的一步转移矩阵或者n步转移矩阵,则定义用户p与用户q的转移矩阵相似度为:
3实验与结果分析
3.1实验设计与评价指标
实验数据分别采用人人网(Renren)和Facebook用户的行为数据集,人人网是中国最大、最具影响力的SNS网站.而Facebook为国外知名社交网站,具有庞大的用户数量.人人网数据集包含了435名用户在三年间的活动记录,预处理得到用户间交互行为信息,包含相册交互数据6613条,日志交互数据2921条,照片交互数据130591条,状态交互数据557963条.Facebook数据集为新奥尔良网络数据集1.该数据集包含45813个用户,但其中很多用户的交互行为较少,我们对其中的交互次数大于30的用户进行筛选,选择出2000个用户作为实验数据集.由于SCBP后期采用了KMeans聚类,所以我们采用KNN作为比较方法,KNN是带监督的学习方法,我们从人人网数据中选择行为模式差异较大的50个用户进行标注,分成5类,作为初始学习类别.对于Facebook数据集,则选择行为模式差异较大的50个用户分成5类作为初始分类点.我们设计了2组实验:1)精确聚类结果比较,聚类结果与人工标注结果对比.2)无标注聚类结果比较.将所有用户采用不同聚类方法进行聚类,然后分析各聚类方法结果的合理性.我们采用指标F值和D值对比聚类效果.F值和D值是衡量聚类效果的常见指标.聚类结果评价指标F值和D值的计算方法.1)F-Value(F值),也称为聚类密集性,F-value的计算方法如下。其中ci是类i的中心,cj是类j的中心,D值代表类与类之间的差异程度,D值越大表示类与类之间的距离值越大,类之间越分离,聚类效果越好.
3.2实验结果与比较
3.2.1精确聚类结果比较本文对50名人人网用户根据行为特征进行人工标注,得到人工聚类结果.然后根据一步转移矩阵(One)、收敛后Markov分布(M)和收敛后n步转移矩阵(n)进行不同度量下聚类,得到SCBP和KNN的聚类结果.通过将各个聚类对象得出的结果与人工标注的分类结果进行对比,计算各个聚类的精度(Precision,P)和召回率(Recall,R).不同度量、不同方法的精度和召回率如图1所示.从图1上可以看出:1)SCBP聚类的精度和召回率均在0.8以上,相较于KNN,SCBP聚类的精度和召回率明显更高,更加符合依据用户行为划分准则的结果.两种算法在收敛后Markov分布上的差异较大;2)SCBP和KNN使用收敛后的Markov分布聚类的精度和召回率均稍高于使用一步转移矩阵和收敛后n步转移矩阵进行聚类,说明采用收敛后Markov分布进行聚类更有效;3)SCBP聚类算法在三种度量上所得的精度和召回率差异相对较小,且SCBP聚类算法中所得的精度和召回率相比KNN算法中的结果均更高.由此可见SCBP聚类算法能够适应不同的聚类基础,在实际应用中具有较好的适应性.
3.2.2人人网无标注聚类结果比较我们将所有用户采用不同聚类方法进行聚类,聚类结果的D值和F值对比分析结果如下页图2所示.从图上可以看出:1)对比三种聚类度量下的F值和D值可以看出,无论是KNN还是SCBP,使用收敛后Markov分布进行聚类的F值均小于使用一步转移矩阵和收敛后n步转移矩阵聚类的F值,并且使用收敛后Markov分布进行聚类的D值均大于使用一步转移矩阵和收敛后n步转移矩阵聚类的D值.这个结果与50个用户上的聚类结果一致,说明采用收敛后Markov分布进行聚类最合理;2)SCBP聚类中使用收敛后的Markov分布相较于使用一步转移矩阵和收敛后n步转移矩阵聚类的F值下降很大,而D值保持较高值,说明SCBP聚类结果中每个类内部成员更为紧凑,并且类与类之间的差异更大.这个结果与50个用户上的聚类结果也一致,说明SCBP聚类算法能够适应不同的度量;3)对比SCBP聚类和KNN方法的F值和D值,SCBP聚类的F值均小于KNN方法的F值,并且SCBP聚类的D值均大于KNN方法的D值,即SCBP聚类相较于KNN方法,每个类内部成员更为紧凑,并且类与类之间的差异更大.通过对比两种聚类方法的F值和D值,可以明显得出SCBP聚类效果优于KNN方法.
3.2.3Facebook数据集实验结果分析由于Facebook数据集的用户没有个人信息,难以准确判别用户关系,所以没有进行人工分类,直接对其进行聚类.根据人人网数据集上的实验结果,可以知道基于收敛后Markov分布上的聚类结果表现较好,所以我们在收敛后Markov分布上进行SCBP聚类和KNN方法,然后分析结果.SCBP聚类和KNN方法的F值和D值结果如图3所示.从图3可以看出,使用收敛后的Markov分布,SCBP在Facebook数据集上的F值和KNN方法差异较小,SCBP略低于KNN.在表示聚类不同簇间差异性的D值上,SCBP却明显高于KNN.实验结果说明SCBP聚类结果中每个类内部成员紧凑,并且类与类之间的差异程度很高,类之间的区分度大.由于Facebook数据集内的用户间交互存在一定的偶然性,一个聚类簇内的用户在行为上具有一致性,不同簇间的差异性越高,说明能够区分不同行为特征的用户群.相较于KNN方法,SCBP聚类方法不同簇中的用户在行为模式上差别较大,使不同类别的用户得到了较好、较为准确的划分,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误分类的情况,提高了用户划分准确度.同时,也说明SCBP方法能够满足社会网络上具有一定噪声和随机性的用户聚类,这对于发现用户兴趣、用户推荐、社区挖掘等具有重要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