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的盛夏,我第一次被外派工作,来到了中国驻苏黎世总领事馆。在总领馆阁楼上蜗居了几日之后,我搬到距总领馆不远的Waffenplatz大街68号的一间老屋,正式开始了在苏黎世断断续续长达七年的旅居生活。
八旬岁月不寻常,少时忙,老时忙。风雨阴晴,鬓发染秋霜。且喜夕阳无限美,身尚健,笔犹狂。平生功过任评章,得难忘,失难忘。尘世沧桑,无意叹炎凉。惟有恩情难报答,亏党国,愧乡邦。
河上朝霞一抹晖,寻餐白鹭贴波飞。 媪翁伴曲翩翩舞,夜捕渔哥满载归。
浩淼烟波荡小舟,苍茫无际任遨游。一竿钓碎万江秋。云水深融浮太极,星辰溅落入荒流。青螺隐约是瀛洲。
1948年的初夏,那时我才12岁。一天,叔叔要我到他房里去一下。叔叔只比我大十多岁,但他思想十分活跃,我想一定是要我去干什么要紧的事了。一进叔叔的房间,他便拿了一叠白纸和一份诗稿交给我,要我抄10份,
据说茶分几等:入口生津,咽喉回甘者为佳;滋润食道,食道返甘者为上佳;入胃熨帖,蕴味无穷且返甘者则为上上佳。
千回百转上山巅,旭日烧红水底天。 深壑流云峰顶雪,一齐收拾入游船。
不谱平仄莫言诗,破此难关写未迟。 试卧林间聆夜曲,虫声唧唧复吱吱。 词章佳味仗烹调,炖炒蒸煎尽妙招。 纵是一盘熘土豆,也须淋醋放胡椒。
耳顺心随任起居,耕耘粗了事皆馀。 庭栽兰菊些微景,案置春秋几许书。 社友携酥乘兴访,邻翁招酒隔篱呼。 晨星寥落三分醉,直悔棋输卒拱车。
蓬莱古阁隐云烟,九曲迪栏别有天。 看取神山新面目,东风又换旧山川。
正是娇憨烂漫时, 野花青鬓两三枝。 娇花映照沧浪水, 伴母船头读古诗。
遥看碧水托明珠, 好个艨艟碇大湖。 美煞名楼相伴侣, 悠哉旅客醉醍醐。
卢沟桥下水,今朝恨未平。如闻倭寇至,犹有怒涛声。
凉椅铺排向草坪,卧看夏月数星星。田畴蛙鼓催何急,试听禾苗拔节声。
冲水出,小小一拳伸。要放红花同日灿,不藏圆露混珠真,紧紧握清芬。
歧黄学罢未操刀,案牍劳形暮又朝。 已是二毛长覆额,何甘五斗久弯腰? 园栽竹菊开三径,灶煮菰莼饮一瓢。 莫问鲈鱼能脍否,秋风吹袂亦飘飘!
张牙舞爪转娇情,睡眼惺松罢夜征。吃有鱼虾眠有毯,管他硕鼠已成精。
雨霁青山如洗,西天日色溶溶。画桥一拱架天东。犹思桥上过,银汉牧星星。蔗境自当珍惜,流光一去无踪。一弯彩练挂斜空。待吾操在手,套住夕阳红。
岸柳葱茏拂翠微, 江天一色映余晖。 诗潮正与波涛涌, 心逐沙鸥款款飞。
甘心陪衬千红俏,陪了迎春陪艳桃,还陪桂子落江皋。心不老,何惧雪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