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中,破茧 昨夜,被一片梦境叫醒 竟然盖着佛祖的袈裟 禅语,拦不住思念 央求佛光,普照这个黑色的冬天 寒冷,一层层融化 春天握暖的醍醐 在一场痛苦的蜕变中灌顶
界限 盲者 执着一根木杖 从另一个世界的窗口 探寻人间的黑白……
绯闻 那只从不栖息的飞鸟 站在一瓣雪花上 站在春天的背影里 站在一个醉鬼的歌声中 像蜻蜓戏水
纸火 这廉价的纸火 带着祈祷、祝福和美好 燃烧,跳跃,飞舞 演变为刻骨的黑色记忆
我的名字叫火车。我之所以有这么一个名字是因为我们那地方没有火车。
绘画 远在天边的风景仅仅依靠这支笔 就能活下来 所以依靠和依靠太相似 一朵花、一只爬虫或者裸露的女人的躯体 再小到飘忽不定的思绪 笔和油墨共舞,唯有爱难以描绘 泪水让人心碎,再大的纸张 也不过是日子的将来与...
凝眸 以垂柳为发星星为眸 花开花落 我已注视你千年 以青草为发太阳为眸 叶枯叶荣 你已注视我千年
围棋 早想,走出一种围困 好让一颗心哂晒 太阳
6月19日有雨 雨 是往前推着 下的 云彩在北边 闪着闪着 一阵闪 闪亮了一片世界
蔡茂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下午五点还差三分钟。他又在沙发上坐下,闭了眼养神。估摸着三分钟差不多了,他才起身,淘米煮饭,择菜洗菜。老伴茹慧去世后,他生活的节奏具体到分钟,上下不超过五十秒。
夜里的风 刮在夜里的风,不断 吹乱了我的思绪 风声交织着手指下的心情 焦虑,在键盘字母之间 打着旋,寻找着方向
几个人在一起聊天,谈到当下的文学,说有许多作品喜欢描写小人物的不幸与失败,读后让人感到窒息,甚至有人生无望之感。我以为,就文学而言,这样的倾向是很可怕的。我们这代人是在接受了许多文学作品的激励之后,逐渐确...
乌鸦:雀形目鸦科。俗称“老鸹”、“老鸦”。
那具骸骨,是在我去接父亲回家的时候,被隆隆的挖掘机,一铲子兜出来的。当时,夕阳正沉沉西坠,醉鬼般血红的眼睛,瞪着身后浮躁的土地。突然,人群一声惊骇,几箍八号铅丝,套着一架骸骨,被铲车的斗齿高高吊起。...
在巨野我找寻一朵牡丹的方向花瓣上的野性养育过乡下的炊烟素衣短衫的女子将容颜种在田间田垄上的汉子用赶海梦幻着蔚蓝浪花抛下诱惑脚步遗落了青春而那谷穗里的私语一直不愿盛开春风走过花枝上结满遗憾在巨野随时都...
盛夏的暑气虽然到傍晚仍未消散,可肖可还是出门了。她没有拿包,只带了家里的钥匙,钥匙只有一个,黑色的,拴在一个精致的明晃晃的钢制钥匙圈上,钥匙圈上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再挂个照片钥匙扣什么的带在身上,不是不想挂,是...
从水社码头登船,注目岸边 当年宋氏美龄凭栏望波的小亭 壁上的枪眼,洞穿了平民的幽怨。
寒冷浸透了秋风。故乡 所有成熟滚滚而下 落叶满地,百草萧瑟 梁上的麻雀飞来飞去
我提前几天去了西山脚下的西铭村,母亲就安眠在村边的一座小土山下。去年弟从北京回来,我俩一起上坟时,远远地看到母亲坟墓倚靠的那座小土山竟然有一多半被铲平了,大吊车正轰轰转动着,一幢红砖楼房就地盖起了三...
晚上下工,忠强跟着老孟和三臭回工棚洗了一回,又一起去伙房吃饭。从午后三点起,他们就吊上了二十几层高的脚手架,虽说早习惯了这种强体力的活儿,可顶着那么毒的日头,半天做下来,仍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饭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