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 微茫是因为感觉到自身。风吹过 田野又绿了几茬 天空无限放大,无限放大的天空 像鱼嘴吐出零——
我什么都没隐藏 亲爱的,我累了累得已不想谈心只想为你唱上一曲只想为你做一道儿时的算术题想象自己重新清澈得像一条小溪踏上了下山找你的征程——我更愿意是没有空气的风什么也不惊扰
后退 山坡上,一只羊,一头牛,退了下来 牛的眼睛里,困惑 比山坡还宽,还陡 羊也想不明白,角像 变形的问号,还在弯,弯
现在的我,一根剌都没了 疾病不会说谎,身体空空荡荡 头顶的白炽灯被旧报纸遮挡 它侧目这个三十四病床上的人
多年前,她逃跑时 去丈夫的坟头烧了纸 纸的黄牢牢咬住一旁的金针菇 让她忍不住哭
给女儿 北京那么大那么热 我只想把家乡最金贵的一样儿给你 避暑山庄的风
局外人隐藏在夕阳后面,不与我对视。 这使我的登顶失去了意义。 一个人把自己从人群中拔出, 置于孤峰,还要面临内心的险境。你啊! 应该在现场。甚至 在运转的轴心。
碎碎念 每一次落雪 我都会想起什么 也许是北方 也许更北 我愿意记住那里 以及我的马匹和至亲
告诉亲人 真相的确如此:我爱上了异乡 无名的鸟鸣。无名的小花。
磨刀 我一直在磨一把刀 不为了它的利刃和锋芒
一条时光里的茶道。 是茶马古道吗? 不见马。不见打马者。更不闻马铃声。
作者:希克梅特 陈微明 期刊:《诗选刊》 2015年第07期
不在前,也不在别人之后,他曾在我们的行列里——一个普通的兵士!可是啊,当一个战友受伤的头垂落在他肩上,就轮到了他进入决死的战斗。现在,不要哭,也不要说话……不用花圈,也不需要其他什么东西!他死了,一个...
你清脆的声音飘向遥远的大海,风暴平息,周围已经一片明朗,人们的眼睛沿着天空徘徊,武器从手中掉落到地上。 在耕地之上,在大地的绿色之上,在奔腾不息的河流之上空,还有月亮那死沉沉的暗黄滴落下来——一片颅...
我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 我倒下了,死了。可是我自己 觉得被扔进一问潮湿的房间; 在我身体上滚过其他的尸体。
大北风的夜里,几个游击队员,找到空阔的羊圈住,也很温暖了! 牧羊人,你们到哪儿去了呢?把羊圈腾给我们。 好吧!我们就这样宿下了,天明还要赶路哩!
芒果的顺序 将芒果切出一个盖子,尽可能地厚。 让它躺在手里,让果肉部分朝上。 请先划竖线,一条一条,慢慢地 划下去。我说的是刀片对着手掌心细细划。
所有的记忆都是过往云烟 我想买一株植物 红色叶子的那种 买回来之后 放在窗台上 每天给它浇水
1997,瞎子传说 那个在练功镜前旋转五圈就会跌倒的女孩 被一个瞎子,及时地扶住了
天色渐暗 空中飘起雪花 雪越来越大 村庄树木河流和山川
清明雨 是我们的思念在下雨 是人间的疼痛在下雨 是两个世界的花朵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