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祖母家临河。 登上小船,晃晃悠悠。船工摇橹溅起的水花落回河面,化作细碎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登上码头,推开未落锁的门,穿过院中大片的凤仙花,踏进门槛。正忙碌的姨祖母抬起头:“你来了。喝碗酸梅汤吧...
不是预言 当然,这样的雪下在夜里,不会惊醒梦中人 我们又不知道,早起要扫雪 摇晃中年的树。树上没有积雪
穿越 穿过这片悬铃木,就可以看到 太阳的另一面 那里,一条河从今天流出 但现在必须穿越这片悬铃木 我脱掉的衣衫,像一片苔藓
一尤仁祥刚走进档案室,裘新娜就从后面贴了上来,两条嫩藕似的胳膊就紧紧地环抱住了他的腰,与此同时,一只手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捂在了他的裤裆里,硬是把尤仁祥吓出了一身冷汗。于是,尤仁祥一边急忙转身挣脱,一边压...
一 雪下得有些突然。 早晨,范思思拉开窗帘,不由得怔了一下。远处的山像是抹了一层半风干的白油漆,东一块,西一块的。
一 那天天色灰暗,我在六安路停车时,不小心刮蹭到一个女人,我赔了她五十块钱,她却把我引向了路边的艺术电影院,在一种奇怪氛围的影响下,我们居然一起看了一场叫作《石头岛》的电影。
一 许多年前,我跟在父亲身后,穿过一片黑沉沉的棚户区。天上没有月光,只缀着几颗稀疏的星星,发出稀薄得可怜的光亮。因此,所有的小巷仍然是昏暗的,加上巷子两旁低矮的房屋里没有多少人声,让人感觉那里像坟场...
遇见你是我的节日,我穿上一生的裙装 时光增长,我的豌豆收割后,冰雹已过去 尽管列车在天黑以后不断增速,我们仍然在山冈上 数不尽的牛羊,它们是我一辈子看见的奔跑或缓慢
我们村的崔双喜和高水云,只有一个儿子叫崔大宝,长得又不太像崔双喜,崔双喜的头是方的,崔大宝的头是三角形的;和高水云就更不像了,高水云的眼睛是细长的,崔大宝的眼睛是三角形的,人们吃饱了饭后瞎传,崔大宝...
作者:陈仓 期刊:《花城》 2015年第A01期
课间休息的时候,一群小麻雀在教室外边的走廊里,叽叽喳喳地传来一张纸条,上边写着“我抱起砖头就没法抱你,我放下砖头就没法养你。”我展开纸条一看,这多么像大大你写给我的。
【雨后】 跟随鸟翼,扇动的闪电 穿过树冠之间 黏稠的黑暗,空中 那苍白的枝桠,失血的手指 将是失明者冰冻的音乐。
石鼓敲出前世今生石的语言石的脑髓石的时光都一一风化虹你的火焰弯曲我的太阳进裂神秘让我们相会又闪电般分离就在对面却隔开半个宇宙把石当鼓敲出前世的军马个个皆是孽缘的化身
就是有些爱,被锁定 草和泥交织的空间 使我们躲藏在
他躺在床上,脑子望全是公杨。公杨打造匕首。公杨扣动扳机。公杨张嘴说笑。公杨喝下毒药。公杨死了,却因此活在他的脑子里。外面的雨不慌不忙地下着,发出细微而不容忽视的声音。这种声音让他觉得更冷了。
【在无形巨翅上】他在这个破落的小区内溜达着,灰旧楼层矗立在狭窄的空间两边。太阳挂在前端一棵树的头项。那棵树,曾结满过像洋槐树枝头的花,
【梦中道路】有几天,我就这样隐居在深深庭院。如果我不出声,估计就很少有人知晓。这里破败的中心积存着雨水,我走在泥泞遍地的路途中时,还顺带着做梦,像个孤苦的老人。我并未听到人声。在我的前身,这里却拥有...
初春的稻田,还萧条如冬 只有几只白鹤,在啄食倒影 突然,它们飞了起来
我扯了一捆喂牛的干草,回身 路过村庄,见到杀年猪的屠夫 他说见一面少一面了
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 坐飞机,太草率了,我只喜欢坐火车 我看到 一条河流,浮起一座村庄,一匹马 在一片草原里蝶泳,一条路 因一棵树突然停了,旷野吐出闪电 雷声暧昧,火车犁向黑暗 与一座没有名字的山,擦肩...
白纸适合用上好的锋,勾勒一幅绝世的水墨 配上云顶,那伸手便可摘得星的古寺, 万千的善男信女,被保佑,亦保佑着她的生生不息,